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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價就擺在那兒呢,就剛剛拐進來那鋪面撐死只有五尺寬,最多一百吊錢,還真不至于就貴成這樣。 牙紀有些可惜,可到底想賺這筆傭金,就試探問道,“你們要是想買,能出到多少錢?” 李秀琴沒回答,繞著鋪面前后各看了一圈,“太貴了,咱們到別處看看吧?!?/br> 連價都不愿還,顯見是不想買,牙紀有些失望,但還是打起精神帶他們去看宅子。 頭一套宅子比剛剛那鋪面大了一倍,房間也多了一倍,有水井,除了房屋有些舊,就沒別的缺點,要價五十吊。 這價還有商談空間。 又看了幾套,價格都相差無幾,帶水井的宅子,要價會貴十吊錢。 牙紀見他們沒有要定的意思,就有些急了,“看了這么久,你們就沒有想買的嗎?” 林滿堂心里有想法,就示意牙紀等等,他和媳婦先商量一下。 兩人到了背靜處,林滿堂剛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兩人就起了爭執。 林滿堂想把那九間鋪面買下來,開個香水行。 開香水行?這地方確實挺合適,可李秀琴考慮得更現實,小聲提醒他,“咱們沒那么多錢吧?” 九間鋪面加起來是五百四十吊。家里所有錢加在一塊也不到五百吊,她可不想再問人借錢。 林滿堂卻道,“到了年底,豬就能賣了,到時候又是一筆進項?!毕胫赡苠X不夠,又補充道,“如果錢不夠,我可以拉大哥和大伯入伙,就憑我的口才,他們肯定能同意?!?/br> 李秀琴思忖片刻,到底還是相信自家男人,做生意方面,她確實一竅不通,既然不借錢,她也就不糾結了,“那你先看看不能殺價。原價買太貴?!?/br> 林滿堂點頭,問牙紀,“我和我媳婦商量過了,想把那九套宅子全買下來,到時候也好收租。要是九間我全要了,四百吊能拿下嗎?” 牙紀瞪圓眼睛,呆愣好半晌,都快嚇傻了,“???都拿下???” 聽到只肯出四百吊錢,那牙紀倒吸一口涼氣,“你這也太低了吧?就沒這么砍價的,一次砍掉一百四十吊?!?/br> 林滿堂充分展示自己的好口才,“你別跟我說這是鋪面。離得那么遠,能叫鋪面嗎?還有啊,那宅子比咱們今天看的第一個宅子小了一半。人家那五十吊單獨帶水井,你這劈成一半,也才二十吊。九間加一塊也才一百八十吊。就算連前面那門面,加起來也不過二百八十吊?!?/br> 牙紀沒想到這老實巴交的漢子說起話來一套一套的,他消化好半天才道,“你還少算了水井呢?!?/br> 林滿堂兩手一攤,“那行。加水井十吊,可也只有二百九十吊?!?/br> 牙紀有些急了,“可之前看的宅子太舊了,最多住五年就得修,這可是新宅,可以住十年不用修。你這還沒算呢?” 新房子和老房子怎么能一樣呢。 林滿堂攤了攤手,“那你覺得多出一百一十吊錢夠不夠修房頂的錢?我換十回瓦都夠了吧?” 牙紀:“……” 他額頭滴汗,有心說不是這么算的,可是他掙扎半天找不到別的理由來反駁對方。最終敗下陣來,“行,你…你厲害,但是這房子不是我的,你光說服我也沒用。這樣吧,我叫房主過來,你來說服他吧?” 林滿堂爽快應了,“成”。 牙紀帶他們去那九間鋪面,讓他們在原地等候,他去找房主。 林滿堂和李秀琴閑著無聊,就到后面看水井。 李秀琴不放心,“你打一桶水上來看看是不是甜水井?!?/br> 林滿堂搖動滾輪,打了一桶水上來,兩人嘗了嘗,是甜水井,齊齊松了一口氣。 李秀琴看著這幾間鋪面,“咱們一次就買下這么多鋪面,你是自己經營還是找人?” 林滿堂笑道,“找人吧。我自己又不住城里,天天進城,地里就沒人管了?!?/br> 李秀琴見他心中有數,便沒再問,點了點頭。 兩人等了半個時辰,房主來了,牙紀臉上帶了幾分喜氣,倒是這房主滿臉焦色,顯見有急事。 雙方介紹身后后,房主開門見山道,“四百吊太少了,你再加五十吊,這鋪子就全賣給你了?!?/br> 林滿堂搖頭,斬釘截鐵道,“說實話我手頭只有四百吊,就這手續費,我還得找人借呢?!?/br> 牙紀也幫著勸了幾句,“這九間鋪面真的不錯,臨街那么近……” 這些話剛剛都說過了,半點沒有打動林滿堂,他也沒逼著房主,“四百吊,你要是愿意賣,我明兒就可以跟你過戶,要是不成,那你就再等等吧。興許真能五百四十吊賣出去呢?!?/br> 剛剛他算過的那筆賬,四百吊至少沒讓房主白忙活,還有一百一十吊可以賺。 房主見他有了退意,咬了咬牙,“成,我賣給你?!?/br> 牙紀見雙方同意,大喜過望,當即就給兩人草擬了一份契約。 林滿堂給了對方十兩定金,約定明天過戶。 看得出來這房主真是急著用錢。竟是一天都等不了。 林滿堂倒也沒有故意拖延的意思,爽快答應。 房主收完定金,就急匆匆走了。 林滿堂夫妻倆也沒急著走,問牙紀關于過戶的事兒。 無論現代還是古代,過戶都要交稅,可兩人不知道要交多少錢。 牙紀見兩人什么都不不懂,就給他們詳細說明。 官府那邊明面上的稅是半成,這個是落到賬面上,絕對不能少的。 牙紀的傭金和打點衙役的辛苦費,加在一塊也要半成。 三樣加在一塊總共一成,即四十吊。 李秀琴聽說要一成稅,連連嫌稅太高,她側頭問林滿堂,“要不然咱們找你那好兄弟吧,他不是縣令長隨嗎?他一定能幫忙少交稅吧?” 牙紀心里一個咯噔,有些惴惴不安,這兩人居然還認識縣令的長隨,那他豈不是只能收賬面上的辛苦費了? 林滿堂細想了下,到底不想麻煩莊哥,“暫時先不找他。咱們剛剛幫他了一件大忙,這個人情太大了,得留著辦大事用。為這點小事找他,以后有大事再找,咱就倒欠他人情了?!?/br> 李秀琴想想也是,便也沒再要求。 不過林滿堂扭頭就沖牙紀道,“你這稅太貴了,你給個實誠價。我不怕告訴我有個好兄弟,姓莊,他就跟在縣令身邊。你應該也認識?” 牙紀聽說對方姓莊,便知道是誰了。又仔細打量林滿堂神色,看樣子不似作偽,又擔心他真的會去找莊哥,到時候他就只能得辛苦費,咬了咬牙,主動給降了價,“那成,您就給二十五吊吧,其中二十吊是交給縣衙的稅,這個真沒法省?!?/br> 另外五吊就是他和文書平分了??偛荒馨酌?。 這眨眼間就少了十五吊,林滿堂暗暗咂舌。怪不得影視劇里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