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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響起喇叭聲,一輛引擎蓋漆著血紅色鬼頭圖騰的六人座休旅車在他身旁減速。司途搖下車窗探出頭,推了推帽沿,說:「敲桌沿的,要去哪嗎?我送你一程?!剐桃馔獾奶裘?,「送我一程?這么難得?!埂肝蚁肼犅犇闵洗翁徇^的定存?!顾就就笞槐?,使個眼色,「上不上來?」既然有人愿意免費載他一程,他又何必走路呢。小喬拉開后座車門,坐進車里,「麻煩啦!我要去黑鐵的工廠?!埂改氵€敢去找他??!」司途受不了的搖頭,踩下油門,轉動方向盤。但怎么會演變成這樣呢……小喬歪著腦袋思考,他這動作是被狂犬影響的。司途沒有載他到軍火販子黑鐵的工廠,漆著紅色鬼頭的休旅車停在一棟廢棄的辦公大樓前,這帶是黑街最陰暗的一面,游民、毒販、通緝犯聚集,路旁堆積垃圾,空氣中彌漫尸體腐敗的臭味,環境骯臟混亂、龍蛇混雜,就算是狂犬,平時也不會在此出沒。小喬只有初入黑街時,領路人鹿頭曾帶他從外圍經過一回。汽車引擎聲靜止,大樓內走出十來名手持自動步槍的壯漢,明顯的來意不善。「司途?」「抱歉啦?!顾就就屏送泼毖?,「這是工作?!挂苫箝g,司途打開汽車中控鎖,大漢從外頭拉開門,兩支槍管伸入車廂內。「下車!」對方喝道。小喬沒有不聽從的理由,他盡量以最慢的速度爬下車,眼角余光四處偷瞄,記下周圍的街景。他一下車,那群人就七手八腳將他胳膊扭到背后綁住,頭套上黑布袋,公文包也被奪去。司途吹聲口哨,說:「工作結束,貨物喬卓言運送完成。「運輸員」司途,無論金磚、導彈或者一名大活人,酬勞滿意,他就愿意準時送達。壯漢給了他一包裝有鈔票的紙袋,確認金額無誤后,司途發動引擎?!改敲?,敲桌沿的,你自己注意點啦!」他以送行親友出游般的輕快語調告別小喬,從后照鏡目送壯漢們將對方帶進廢棄大樓。小喬想,他的確是太輕忽這條街了,由于對司途的印象不錯,途中雖有感覺對方態度異樣,卻沒及時提防。這下可好,往后胡鼠要念人時,他再也提不出話來反駁。為自身安全著想,小喬盡量表現的順服,不掙扎不吵鬧,讓壯漢們將他帶進廢棄大樓。鐵卷門在身后隆隆降下,壯漢拽拉著他爬上階梯,約是三層樓的高度,雙腳再度踏上平地,接著他被人從后方一推,摔倒在堅硬冰冷的水泥地上。頭套掀開,小喬雙眼畏光的瞇起,那些人二話不說,先來一頓拳打腳踢。數百坪大小的整層樓全無隔間,屋梁和壁面僅有水泥覆蓋,或是鋼筋外露??諘绲臉菍又醒?,突兀的擺了張暗紅皮革長沙發,椅腳邊堆著許多漫畫、游戲機和零食,像是輕狂少年逃家的秘密基地。沙發上的確坐著一名高中生模樣的少年,穿著城里有名的升學學校制服,但小喬肯定對方不是什么資優生,別的先不說,現在可是上課時間。那人出聲,「喬卓言?」有只腳往腹部重重一踹,「唔嗚!」小喬蜷起身體,痛苦的咳著,「是、是的?!埂肝业哪托牟欢?,為了你自己好,希望你能老實回答?!贡娙送O職?,少年起身,上前揪著他的領口,僅以單手的力量就將他提起,「狂犬拿到的名單,在你手里嗎?」又是「名單」?小喬頓時有股啼笑皆非感,「不在我手里,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顾f。「你是他養的母狗,他怎么可能沒告訴你?」對方不相信他的話。怎么?現在全黑街的人都知道他與狂犬的關系了?!「母狗」這詞就算了,搞清楚是誰養誰好嘛,房租都他在繳的耶狂犬尚未還清欠十方的債務。「他是有跟我提過一回,但沒有說明清楚,我也無意追問……真的不在我手里就是了?!顾鐚嵰愿?。少年往后瞥,那幾名壯漢翻出他公文包里所有的東西,甚至割破皮革,把整個公文包支解開來,里頭的文件和雜物散落一地。「少主,找到這些?!箟褲h將手機、筆電和隨身碟遞給他。「還說沒有?!股倌杲舆^,比了比小喬,說:「綁起來!」那幾人用釣魚線把小喬捆得結結實實,幾只腳踩在他身上,讓他連動根手指都沒辦法。少年蹺腳坐在沙發中,拔掉他手機的電池,SIM卡拗成兩半,抽出里頭的記憶卡,將他的計算機開機,讀取記憶卡和隨身碟里的數據?!竾K嘖,這些都是什么玩意……」小喬半聲不吭,要說「名單」的話,他的筆電里的確是有一堆保戶名單啦,慢慢找吧!時間緩慢流逝,幾個小時過去,少年敲打鍵盤的聲響即漸焦躁,小喬計算機里密密麻麻的數據和報表磨光他的耐心。「夠了!少?;?,名單到底在哪里?!」少年一把將筆電往地上摔,指著他,厲聲質問。小喬嘆口氣,「就說不在我這?!归L時間維持同樣的姿勢不能動,四肢酸麻,貼在冰冷水泥地上的右半邊身體幾乎沒有知覺。「不說是嗎?」少年對手下使個眼色。天花板突出的橫梁上有個吊重物的金屬滑輪,上頭懸掛一條附著吊勾的鐵鏈,小喬很快就明白它的用途。手下們將吊勾勾著他身上的尼龍魚線,拉動鐵鏈的另一端,將他吊起。「唔哼!」受力的魚線咬進rou里,痛得他一陣哆嗦。黑道折磨人的手段,他今天算是長見識了!鐵鏈喀喀的晃動,小喬被吊到滑輪最頂端。那少年在下方,又問:「交不交?」小喬實在抓狂,這死毛小孩!聽不懂人話嗎?!渾身劇痛、心里憋屈,音量就控制不住了。他大罵:「死小鬼!搜也給你搜過、打也給你打過了!那什么見鬼的名單我不知道啦,沒聽見嗎!」他氣得奮力搖晃身體,梁上的滑輪嘎嘰作響?!腹芩钦褪召V、還是核子彈交易,我才不在乎什么狗屁名單!黑街花街東區西區,與我何干?誰當權飯還是得掙啦!煩不煩??!」黑街的人把他視作外來客,他也樂于當個旁觀者,狂犬以外的事一概與他無關,他只想談成每一份保單。「你是腦子跳針嗎?就說不在我這里!沒有的東西,既使殺了我也拿不出來啦!」喘喘喘,好久沒罵人了,險些順不過氣。「不可能!我派人跟蹤你,也搜過狂犬那間破房子,但都沒有發現……」少年錯愕的搖搖頭。原來跟蹤以及闖入他家的都是少年的手下。他自己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