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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寶貝。小姑娘眼睛像鉤子一樣,死死地掛在兩人身上,心中仿佛有只土撥鼠在尖叫:啊啊啊啊啊啊啊什么絕世忠犬,草,好會撩!謝蒼一邊忍笑一邊在他衣服上行云流水地寫下自己的名字。寫完,楚停云唇邊rou眼可見地溢出一絲笑意,難得見他笑一次,小姑娘直接看傻了:草草草草血槽快空了!謝蒼將筆還給她,滿含歉意地笑了笑:“抱歉,唯一的簽名給了別人,我不能再幫你簽名?!?/br>自己磕的cp在眼前發糖,小姑娘哪還顧得上簽名,眼睛盯著兩人都快跳出來。拿完東西,謝蒼一行人進入放映廳,只差幾分鐘就跨過二十四點。百無聊賴中,謝蒼點開微博,準備發條自己正在等待放映的微博。誰知剛打開,自己的名字赫然又出現在熱門上。@吾愛春花兒:正主在我面前發糖你敢相信?今天開播,我在自家電影院里等著,然后死纏導演帶著死纏所有的演員和工作人員來了!其中還有春花兒和少爺,給他們取可樂的時候,春花兒問我要不要簽名,還說是唯一一個簽名,小少爺當場變醋王,讓春花兒先給他簽,簽完之后,春花兒說了一句話甜齁我了!他說:“抱歉,唯一的簽名給了別人,我不能在幫你簽名?!?/br>啊啊啊啊啊神仙眷侶,你們給我原地結婚!下面還有一張配圖,是謝蒼和楚停云走進放映廳的背影。謝蒼:“……”他咽了口唾沫,點開微博評論。“戀愛實錘?!?/br>“比起這些,我更想要春花兒唯一的簽名?!?/br>“手動再見,為什么要打碎我成為春花嫂的唯一希望?”“等等,重點不是在‘自家電影院里’嗎?姐妹們,看看圖片上放映廳門口logo好不好,大佬,我名牌大學畢業,想問問你家電影院還缺人嗎?我可以去當清潔工嗎?”“這兩個男人好瘠薄配?!?/br>看到這條評論,謝蒼一不留神就手抖點了個贊。電影院燈光逐漸暗下,凄婉的前奏響起,漆黑的屏幕上慢慢出現一束光芒,伴隨著流水的聲音,那束光亮越來越強烈。謝蒼放下手機,一雙微涼的手就覆蓋在他的手背上,他側目看去,楚停云正襟危坐,似乎所有注意力都在屏幕上。屏幕里出現一位少年,他穿著樸素的短袖,正伏在水桶邊舀水,將清澈的水裝進白色的膠桶里,他揚起一張陽光的笑臉,對樓上的大媽說:“嬸兒,謝了啊?!?/br>白向軍的爹犧牲得早,沒給他留下什么,就每個月幾百塊的撫恤金和一口老井。嬸兒說井里的水不干凈,正好她家買了凈水器,就讓白向軍每天早晨來他家樓下領被凈化過的井水。其實白向軍覺得這水還不如原來的井水好好,和學校門口的自來水一個味兒。“慢點走啊,今天就這么點水,你省著點用,明早再來?!眿饍涸诖斑呄蛩麚]手,白向軍傻呵呵地大聲回答了一聲,送走白向軍的大嬸回到屋里,自家孩子正從白家那口老井里打水回來:“娘,反正俺家給他的也是自來水,為啥就給他這么點水?!?/br>嬸兒見他有些吃力,上去搭了把手:“自來水不要錢???甭管他,夠喝就行?!?/br>白向軍修好了一架破推車,將大膠桶放在上面推回自己住的半截車廂里面。路面坑坑洼洼,好在他力氣大才勉強控制住。在下一處斜坡時,水桶因顛簸滾下推車,一路向下滾去,白向軍想到這是自己一天的水源拋下推車就飛奔追過去。水桶“咚”的一聲撞在樹樁上,下面破了個洞,清澈的水流正汩汩往外冒。“還想洗個熱水澡,這下連喝的都沒了?!彼贿厙@息一邊蹲下身,桶里面的水已經流盡了,地面大大小小的坑里都留下了一點。忽然,他靈機一動,臉上的沮喪一掃而空,埋下頭將坑里的水往臉上捧,喝了好幾口之后干脆在附近水坑里洗了個頭,簡單地淋了淋身子,做完能做的一切后,他回到推車旁,一路哼著不知名的小曲兒回家去了。謝蒼正看得入迷,感覺覆蓋在手背上的掌心輕輕收緊,他疑惑地看過去,楚停云皺眉看著他,身體向他傾斜過來,輕輕的語氣里含有責備:“怎么這么瘦?”“……”謝蒼反手捏了捏他:“認真看?!?/br>謝蒼坐著比自己矮一些,昏沉的光芒灑在他的眉睫上,像夜空中的銀河,如此扣人心弦。像入迷一般,楚停云目不轉睛地看著他,鬼使神差地,謝蒼在他的注視下動彈不得。他慢慢俯首,唇瓣微啟,猝不及防地印在謝蒼的嘴唇上。微微逗留片刻,他食髓知味,想更近一步,卻被謝蒼用手抵住。“哥!”楚停云動作一頓,不甘心地磨了磨他的下唇,旋即推開,坐回自己的位置。電影仍在繼續。做完簡單的打理,白向軍騎著他從垃圾堆里撿來的自行車,一路來到村里唯一的獵戶,也正是他爺爺的家里。停下自行車,他敲了敲木門。大概是沾染了太多動物的鮮血,隔著一扇門,白向軍都能聞到里面nongnong的血腥味。木門吱呀一聲被打開,胡子拉碴的老人用犀利的眼神看了白向軍一眼,眼里充斥著刺眼的冷漠。老人打開門,留給他一個冰冷的背影就兀自走進充滿鐵銹味的土房子。對于老人的漠視,白向軍習以為常,他咧開一口白牙:“爺爺,我來幫忙了?!?/br>走進土房子,里面僅有一盞煤油燈,即使天邊拂曉,室內依舊沒有幾分光亮。白向軍目光游走在懸掛著的□□上,“爺爺,我聽說他們當兵的都有一把這樣的槍,這是不是就是我爸的槍,他拿在手里是不是特別威風?”老人將獸皮放到屋外的木架子上晾曬,再次經過他身邊才冷冷地說:“他也配?”白向軍一生最崇拜自己的父親,聽到這句話便和老人起了爭執,最后怒氣沖沖地離開了爺爺的家。他的父親是位軍人,在戰爭中犧牲后每個月都有人送來撫恤金,白向軍就是靠著這些撫恤金活到現在,那位名義上的爺爺從未在乎過他的死活,爺爺唯一為他做的事就是留他在家里打個雜,每個月給他幾百塊的工錢,僅此而已。白向軍不明白,爺爺為什么這么厭惡自己和為國家壯烈犧牲的老爸。回家途中,一場大雨毫無預兆地灑向大地,白向軍沮喪的心情很快被沖淡,他想起自己爛車廂做的家,每到下雨天都會灌進三分之一的雨水,他索性蹬了草鞋,赤腳往家里跑去。時間在一分一秒流逝,電影中,白向軍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