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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可真痛.......”刁克戎骨子里是有幾分暴虐殘忍的,在發表此看法時面部表情無比歡欣。小丘八們看著自家長官的態度,都無心探聽他究竟在說些什么——旅長他是看上那禿驢了。眾人皆是訝然,憑良心講,此禿驢生得還算不錯,旅長若是于□焚身時想收了他無可厚非,可如今門外分明站了個粉妝玉砌的仙姑,這仙姑隱隱約約對旅長還很有幾分好感。面貌上性別上以及語言表達上,哪一點這和尚能討得旅長歡欣?于是眾小兵對刁克戎的個人口味產生了極大不贊同之感。出門時約是晌午時分,回來后已然日頭偏西。眾人此行可謂收獲頗豐,不但弄清楚了兩個弟兄究竟被何物所傷,還帶回了個萬里挑一的大美人,順帶著一只千載難逢的大白蟲。聽美人的口氣,似乎留在寺中便不會有大的危險,于是小丘八們在吃的不飽喝的也不足后,排解排解內在需要早早便休憩了。梅凌霜獨自坐在寺外,怨聲連天。眾小兵們或認為仙姑此舉是為了避嫌,或認為是為了護寺,也就不邀請梅凌霜進寺休息了——這幫人的確沒什么紳士風度。梅凌霜也不為之氣結。可刁克戎他難道不知道么,自己那是擠了腦袋想入門,可分明是明凈他不讓!院子里那么多活生生的快要催出火來的陽氣啊,幾百年上千年難得一見吶!一個過河拆橋的刁克戎,一個無情無義的明凈,足以讓梅凌霜咬牙切齒,用早已化作人腳的玉足在地上刨出一個小坑了。“去他的死和尚,去他的死丘八......”梅凌霜義憤填膺,在無盡的國罵中排解憤懣,絲毫未注意身后來了個滿臉堆笑的傻大個兒。“梅...梅姑娘?!?/br>來人正是重新走出了失戀陰影的楊長風。全隊伍都看出來旅長對女學生毫無興趣,這時候若是不出手,楊長風深感自己怕是要追悔一生了。現送上來的傻貨!梅凌霜心內樂開了花,臉上卻十分矜持,“楊大哥,找我有什么事么?”她喊我大哥了!“我...我...”楊長風喜悅到無法自制,結結巴巴半天吐不出句正話,索性一屁股坐在了梅凌霜身邊,可長腿不知如何擺放,一不小心踹到只軟綿綿的東西。大白蟲翻過身子,可憐兮兮地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很是無辜地注視著楊長風。二人世界多了只大蟲子,這個全然不浪漫了。楊長風是個火爆脾氣,然而在心上人面前只得將由小委屈引發的大憤怒吞咽得干干凈凈——梅姑娘可是文化人,文化人最討厭暴力了。于是楊長風說出了第一個完整的句子,“這蟲子生得倒挺可愛!”梅凌霜于心內翻了個白眼,楊長風恨不能扇自己一巴掌。“是啊,是挺可愛的......”梅凌霜欲擒故縱,撇過頭去一個勁兒逗弄著蟲子,蟲子很享受,迷迷糊糊地閉上了雙眼,口中發出了“嗚嗚”的輕叫聲,不一會兒便徹底地進入了夢鄉。場面重新變成了二人世界,楊長風滿心陶醉望著梅凌霜的側臉,感覺自己有些飄飄然,“梅姑娘......”“嗯?”楊長風正襟危坐,單刀直入,“梅姑娘...有喜歡的人了嗎?”上鉤了上鉤了!梅凌霜含羞帶臊地給了楊長風一記眼風,“楊大哥...問這個干什么?”楊長風正在努力地回憶事前準備的臺詞,絲毫沒注意梅姑娘的反應,一字一句道,“我,我想和你談戀愛!”“談戀愛?怎么談?”梅凌霜有些困惑。說是談對象,也許這只久居深山的狐貍能明白,但“談戀愛”三字,包含了較多的新文明之含義。梅凌霜暗自思忖,這丘八沒什么文化教養,估計“談戀愛”與“求愛”意思相近吧,那我是先脫上衣呢,還是先解裙子呢?此話于楊長風腦中卻又演化成了另一種含義,文化人問我怎么談戀愛,那□裸的是一種考驗!于是楊長風滿臉通紅道,“就是我喜歡你,你...你也喜歡我,我們一起約會,一起吃飯,一起看電影......條件允許就.....”“條件允許就什么?”“就...就打啵!”楊長風豁出了吃奶的力氣,一聲洪亮的“打?!睂⑺瘔粽ǖ拇蟀紫x重新驚醒了,手足無措地發著抖。梅凌霜有些鈍化,這丘八的要求似乎太純潔了,簡直比迂腐的書生更不食美色,這世道,難道丘八都混成了這副德行?楊長風見梅凌霜瞪著眼睛不作回答,以為是自己冒昧了,連忙從身后掏出了一棵生得很是美觀的白菜,“梅姑娘...這地方不長玫瑰花,就這株白菜長得比較文雅...你,你收下吧!”梅凌霜恍恍惚惚收下白菜,撥弄著白菜葉子滿心荒涼。“梅姑娘......我們這算戀愛了吧!”梅凌霜哭笑不得,低低應了句,“嗯?!?/br>楊長風的初戀宣告大捷,狂喜幾欲對天長嘯以抒胸臆,連忙站起身來脫下外套。“這...這...”事發有變,梅凌霜被這一會兒一模樣的丘八弄得無所適從,連連往后挪了幾步。楊長風曉得自己突兀了,將軍外套往梅凌霜身上一蓋,“晚上涼,我把外衣給你,暖和?!?/br>“那你......”“梅姑娘,”楊長風蹲下身來,直直凝望著梅凌霜的眼睛,“在你愿意嫁給我之前,我絕對不做逾越的事情。我喜歡你,不只限于rou體?!?/br>“我,我......”楊長風將滿面羞紅的梅凌霜摟入懷中,輕聲道,“梅姑娘...睡吧,我替你看院子?!?/br>梅凌霜將頭靠在楊長風肩上,眨巴眨巴烏黑的桃花眼,怎的也睡不著,心臟怦怦直跳,是前所未有的劇烈。這世道,怎么丘八比文人還酸吶!驚醒刁克戎光溜溜地臥在廂床上,懷中樓了個赤(據說這個也會和諧?。┞懵愕拿鲀?。“寶貝兒……你可真好聞…..”與上次一般,刁克戎毫無阻礙地將和尚剝了個干干凈凈,而白白嫩嫩的和尚也再次讓丘八之王看了個熱血澎湃。將兩人衣物混雜一團后,刁克戎將明凈抱在懷中,和尚是冷的,因而丘八決定將他捂暖了再辦事。其間雖未動真刀真槍,但親親摸摸是必然且必須的。明凈身上毫無死人的腐臭味,甚至不帶一絲陰冷——他通體俱是林中青草芬芳,約是還帶點寺院中特有的檀香氣息。這香氣便是極其干凈的,與花街柳巷內胭脂水粉之氣所不同,渾然天成不著刻意,顯得無辜而純粹,隱隱散發著暖氣,竟是與冷冰冰的軀體形成了鮮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