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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沒心情工作。昨天硬闖了進他家讓他說了那么多是不是不太好?本人不想那樣做卻把他的心意傳達給了那個女人這樣是不是也打擊到他了?一直反復想著這些。累極了躺在床上,只想象了一下痛苦的仁賀奈就變得坐立不安,理性壓制住了飛奔到連名字也不知道的醫院的沖動。“跟像你這樣的人,我一輩子都不想扯上關系”,昨天這句話已經是下了最嚴重的最后通牒了。就算去了醫院探望仁賀奈也肯定不會高興。那個男人心里等待期望著的只有那個女人。想見面、想看到他的臉的只有自己。都已經明白了還是覺得必須得做點什么,跑到了附近的書店里,買了一本野鳥隨筆集?;氐焦局苯拥綍嫴堪仰T川叫出來,把剛買的書交了給她。“可以別告訴仁賀奈部長這是我買的嗎?他一定不希望我這么費心的?!?/br>鯰川問了兩次:“名字不說也行”,他也確認了兩次:“行了?!?/br>只讓別人帶進去果然還是忍不住,問到了醫院的名字,下班時特地去看了。到了玄關還是在外面徘徊而沒有進去,結果還是回去了。福山聯系上一個舊相好,回去的路上去了旅館。反正就這樣回去也是睡不著。做的時候腦里面還是想著仁賀奈,說不上失敗但是也很快軟了下來,終于還是半途而廢。“沒什么精神呢?!?/br>男人橫臥著抽煙。雖然只是雙方有欲望時才做的關系,但現在為止這樣低落的情況還是第一次。“心里有點事,抱歉?!?/br>“算啦。啊,對了,‘仁賀奈’是誰?”沒有焦距地呆望墻上掛著的畫的福山,被忽然說出的名字嚇了一跳。“怎么忽然這樣問?”“快射的時候,你說了幾次‘仁賀奈’啊。我是M,所以這種場景也蠻喜歡的?!?/br>……差勁透了。即使只是想身體爽快一點,心底卻反而積聚了朦朧的殘像。福山道歉道:“抱歉?!?,然后背向旁邊的男人拉上被子蓋住了頭。第二天,下午兩點過后,福山在醫院前。跟客人約了在外面見面,回去途中順路到了這里。在路過的花店里,買了紫色小顆粒和白色的花搭配淺茶色的葉子,素雅的小小花束。店里也有很多玫瑰、百合這種看起來華麗的花,香味也很強烈,但是總覺得仁賀奈還是會喜歡這種像野花的。即使已經來到了,還是沒有進醫院里面。明知道一定會被討厭還是前去,的確是需要勇氣。徘徊了約莫十五分鐘,心想還是回去吧,正想回頭走的時候聽到了招呼聲:“哎呀,是你?!碧ь^一看,站在眼前的是社長的老婆利子。“在仁賀奈學長的家里見過一次的……是福山先生吧?你也是來看望仁賀奈學長的嗎?”穿著質感柔軟的連衣裙,整齊的化妝,與年齡相應的美麗??吹侥侨A麗的笑臉,感覺到當中有作為被愛之人的從容,不禁覺得苦悶。“我,那個……來是來了,但沒時間進去了?!?/br>“是嗎?真遺憾?!?/br>女人一眼看到了福山手上的花。“請問,如果方便的話能幫我交給仁賀奈先生嗎?”“可以啊?!?/br>女人接過花束微笑道:“好可愛?!?/br>“那束花,可以不告訴他是我送的嗎?”“???為什么?”“其實我們吵架了,見面也只會不愉快?!?/br>“那樣的話,說是你送的不是更好嗎?”“可我想他應該還在生氣?!?/br>“吵架了什么的,那個人竟然也有這么孩子氣的一面呢?!?/br>女人把花湊向臉,輕聲嘟噥。從她右手抱著的大袋子里,瞥到了像男人內衣褲的布料。難道……“每天都來看仁賀奈先生的嗎?”“是啊。他父母都過世了也沒有兄弟只有自己一個人,所以總要送點換洗衣服?!?/br>心想,你就好了。被期待著來看望,照顧了又會受到發自內心的感謝,真好。就算什么也不做只是站著也會被仁賀奈思念……“他以前很照顧我。而且又是個沉默寡言的人,要是我什么都不說他也不會想要拜托我的?!?/br>跟女人站著聊了五分鐘左右就走了。在回公司的路上,心想仁賀奈會為那束花而高興吧?心里覺得他要是不知道是自己送的,以為是那個女人拿去的話就應該會很高興。他以為是那個女人送的,也許就枯萎了都舍不得丟棄。那是連殘留著口紅痕跡的茶杯都不讓他洗的男人。跟自己說,即使那不是真的,即使是一廂情愿,只要他能珍惜自己所送的東西,然后稍微變得平靜一點,那送給他也有意義了。想象著因為花束而開心,把高興的臉靠近的仁賀奈。一想到可能連花束都比自己更被愛,更被珍惜,心里就苦悶起來。不至于傻得想變成花,但是真想被認真喜歡一次。女人在固定的時間去看望仁賀奈。福山每天都會托她帶點東西給仁賀奈。公司離醫院很近,女人來的時間也剛好和公司的休息時間重疊,稍微離開一下也沒有誰會注意到。自己無論如何也走不開的時候,就會托新人去幫忙送。仁賀奈入院的第五天,把看望的禮物交給女人的時候,她莞爾一笑:“也差不多該見見他了吧?!?/br>“呃……不用了?!?/br>沒有見面的勇氣。女人聳聳肩。“他也不是個那么固執的人了?!?/br>“有機會的話我會親自去道歉的?!?/br>“他明天就要出院了哦?!?/br>心里就像什么被抽走了一樣空蕩蕩的。明明應該高興,卻又感到寂寞。要是他出院了,就不能再托女人給他帶點什么。不知道是自己送的他就會高興,會珍惜。這樣改變了一下想法,就連挑禮物也變得高興。連后天那份都已經準備好,但是已經送不出了。“他好像蠻開心的,看不出有哪里不對的啊?!?/br>“那就好?!?/br>自己說出的話,聽起來就像事不關己。一陣風吹過,福山打了個大噴嚏,背上感到一陣寒意。“唉呀,還好吧?注意身體?!?/br>沉默著輕輕鞠了一躬,回頭走了。即使只是單方面的,跟仁賀奈之間連著的細細絲線也完全切斷了。女人說仁賀奈不固執,但并不是。愛一個女人愛了幾十年,他其實是個很執著的男人。……發呆握著車廂吊環搖晃,卻被從脊梁透上的惡寒驚醒。覺得有點兒冷了。心想,該不會感冒了?又忍不住饑餓下車去了Janis吃晚飯。“福山,今天臉有點紅哦?!?/br>里維也這么說了,但是吃了飯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