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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多探出半個身子準備過來:“你!” 季淵面不改色地再次抬指,又是一連串的奇石亂崗突兀而出,將這片莊園連帶著半幕深淵出口都悉數占盡,沖擊而出的山脈再次把那魔法師擊飛數百重山! 不開加速器老子一樣能教你做人!你這個掛比??! 驟然間天上地下東西南北同時開了數十個傳送門,越來越多的魔法師執杖而出,維克多擦了下嘴角的血,一瞬間閃到了他們的面前。 地獄烈火驟然從月輪之杖中噴發而出,還沒有被隱藏圖層的梅川厲喝一聲用后背護住了季淵:“小心——” 那烈火猶如鬼焰般玄黑熾烈,一瞬間將他們兩人完全籠罩! “梅川!梅川??!” 烈火吞噬著男人的衣服血rou,卻在同一時間被寒冰凝結擋住,冰火猝然相撞,讓整個區域都涌出濃烈的白煙水汽。 巨大的煙氣將他們包裹,嗆得季淵連咳了好幾聲才勉強能睜開眼睛:“梅川你在哪里??!” 尾巴掛在山上倒吊著的小黑龍指了指季淵的懷里:“你往下看?!?/br> 季淵一抹眼睛上的水汽,發現自己懷里抱著一只小白獅子。 “……?” 他一勾指命令所有人背后的翅膀同時顯示圖層,抱著那布偶貓大小的獅子吼道:“先跑路??!跑路跑路?。?!” 六對鋼鐵之翼同時張開,護著主人們穿過灼燙鋒利的金屬線陣,在濃密的白霧煙塵之中破空飛去。 數百道惡咒如倒流的星雨追在他們的身后,小惡龍飛在眾人的末尾轉手一噴:“噗——” 黑色龍焰騰地席卷張開如烏云墜地,一瞬間便把那些咒印撲了個干凈。 季淵抱著小白獅子還在深淵中疾飛,一手摁著那亂動的三條尾巴忍不住罵了一句cao。 “這次出門我忘了帶貓砂盆了!早知道貓罐頭也帶上的!” 小惡龍在后頭又噴了一嗓子龍焰,扭頭吼道:“這不是你現在要關心的問題吧喂?。?!” 作者有話要說: 有二更喲,時間不確定。 今天作收破兩萬啦,超開心!謝謝大家每天的追更和投喂呀,營養液好多好開心嗚嗚嗚。 【本章截止18號晚7點前】的全部留言都有小紅包!愛你們啵啵啵??! ------------------- 72、第72章 一眾人疾飛著翻越深淵,跨越山嶺向未知的遠方逃亡。 等確認身后沒有任何追兵了,四人才緩緩下降,落進荒無人煙的叢林里。 季淵落穩之后收了翅膀,開始查其他圖層的戰損情況。 之前備用的那幾座山脈已經完全被維克多炸毀,無法取回也無法還原,只能重畫一遍。好在先前攢的筆刷都很好用,要不了多長時間。 梅川的所有備用圖層都進入了不可編輯和不可讀取的狀態,只剩下他懷里這一只嗷嗚著亂滾的小獅子。 他拎著獅子的后頸有些頭疼,一抬手把蒼青重新召出來,然后愣在了原地。 “你怎么會……” 男人重新現身時,外貌已經完全變了。 他身上所有的不成熟筆跡都被糾正修復,深青色碎發蓬松真實,連瞳孔里的細密紋路都與千年前一模一樣。 先前在棘齒林地為他買的那身長袍也跟著轉變,落成了他從前身為尊上時最常穿的法袍——暗綠色錦緞上刺繡著銀色重枝樺,交纏的繩結自第二顆扣子向兩側展開,腰側和胸口的鋼甲猶如龍鱗。 他抬手摘下了墨綠色兜帽,眼神凌冽。 從前是斯文溫和的普通魔法師,現在是疏離遙遠的暗語深淵之主,連剪影都變得陌生。 季淵往后退了一步,手中開始調取圖層隨時準備自衛:“蒼青——” 男人聽見著名字時動作頓了一下,久久的沒有說話,他轉身背對著他們四人,手中再一次揚起了法杖,在虛空中畫了一個吞尾蛇符。 地面上開始有銀綠色的光芒猶如長蛇般蜿蜒爬行,將這里的氣息與魔法波動與外界進行屏蔽隔離。 “其實,每一次有情緒波動的時候,我和梅川的身體都會變得更加清晰具體?!?/br> 法師背對著他們徑自施法,聲音平淡:“梅川每次和你吵架之后,皮膚和身軀都會更貼近他原來的樣子,只是他沒有發現而已?!?/br> 有巨石拔地而起,在法杖的點畫之中有了磚石門窗,竟是在為他們刻畫著棲息之處。 玄武巖被法術削去棱角和中心,無數片碎石木塊也從東西南北飛馳而來,組成這臨時房舍的臺階和屋瓦。 “相比之下,我變化的太慢了。就連您一直忘記畫的左手尾指指甲,也花了四五個月才自己長好?!?/br> 季淵怔怔地站在原地,看著那男人轉過身來,兩人的視線交匯重合。 “大人,我剛才見到了殺死我的火翼之書,記憶已經被全部解封?!鄙n青笑的苦澀:“沒有猜錯的話,這是您最后一次召喚我了?!?/br> 這意味著他從今以后不再能像梅川一樣隨時隨地陪伴在他的身側,所有與他相關的圖層也全部無效。 他取回了所有記憶,也在這一刻完全愈合如初,成了一個完整的人。 季淵瞳孔一縮,伸手想要再找到那個寫著蒼青的文件夾,卻怎么也找不到了。 從前就是墜入古墓深處也可以召喚他出來相救,今后他們兩人都再無關系。 他在剛才那幾分鐘吸收完了所有的記憶,已經全然脫離了那一層畫紙。 “本來想等您什么時候有空,幫我把肩胛骨側沒有上色的角落也補一下?!彼偷偷溃骸昂每上?,也不用了?!?/br> 月輪之杖在地面上斜斜劃過,更多層結界蔓延張開,把他們五人籠罩進安全范圍內,便是維克多追殺過來也找不到任何痕跡。 房舍被擴寬修繕一點點打開,青苔滾落成厚實柔軟的織花長毯,落羽化作蓬松厚實的天鵝絨大床,連帷幔和墻紙都無一不俱。 季淵往前走了幾步,踩著落葉靠近了他,認認真真從上到下的看了一遍。 “原來你原身是這個樣子?!彼Φ溃骸昂芎每?,是我畫的不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