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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扮成新郎官,越是珠光寶氣越看著華貴,”旁邊的小姑娘笑吟吟道:“等會尖叫聲怕是能掀翻屋頂了?!?/br> 露里斯示意他們先出去,拖著長袍走到了季淵的面前,也側身照了一下鏡子。 “我先前在黑石墳場看到了一樣東西,覺得很適合你,就買下來了?!奔緶Y從長袖中掏出一柄扇子,手腕一揚便把它打開了。 那扇子以墨玉為骨,白竹屏上點繪著水藍色的煙云重山,帶著幾分古意與素凈。 說來也是奇怪,露里斯這樣高鼻深目的歐洲面孔,配上這些東方風格的華袍綴飾,不但沒有突兀的感覺,甚至還有幾分錦上添花。 精靈眼中笑意漸濃,接了那玉扇道了聲謝。 “我該答謝你些什么好呢……”他思索了一刻,抬手撫上了季淵的發側。 在露里斯靠近他的那一刻,季淵眼神一動,覺得他這些日子又變了一些。 先前相處時覺得他溫柔文靜,可越是隨著他的能力恢復,那種沉穩的掌控感就在不斷上升。 他從一開始就不像供人賞玩的掌中雀,而是蟄伏于寒冬之中的蒼隼。 那種鋒芒隱藏的毫無痕跡,只有在近距離接觸時才能感受到些許。 他們兩人站的極近,溫熱的掌心就貼在他耳側的碎發上,忽然有細碎的冰涼感。 季淵下意識的想要轉頭看,耳邊傳來一聲低喚。 “不要動?!?/br> 竟有六芒雪花從那掌心萌生綻放,如冰晶般點綴在他的耳側,蜿蜒如雪芒組成的羽翼。 骨節分明的長指在這耳飾上又是一敲,那燒灼的寒冷感便消散干凈,貼在耳邊只有微微的下墜感。 “你今天穿的是寶藍色的袍子,配這個很合適?!本`半攬著他,同看鏡中一紅一藍的身影:“喜歡么?” 黑發與銀發,冰羽與紅葉,一切都相配的剛剛好。 季淵呼吸一滯,心中有什么開始搖晃翻卷。 可那人似乎不愿他細想苦惱,徑直轉過身去,含著笑道:“我背后的綢帶還沒有系好,可以幫一下忙么?” “……好?!奔緶Y彎腰拾起垂落的長綢,伸出雙臂仿佛從背后抱住了他,摸索著給那束腰的綢帶打結。 遠處穿來熟悉的腳步聲,緊接著梅川和蒼青一左一右同時推開門,快步走了進來。 “合著你跑這里來了,”梅川皺眉道:“電話也不接——蚊老板在等你過去開會?!?/br> “哦我估計是開靜音了,”季淵保持著穿衣工的狀態,下意識開口道:“等一等,露里斯這邊需要幫忙哎?!?/br> “我幫他系好了,你先走吧?!鄙n青從善如流的走了過去,作勢就要接他手中的物事。 他就知道,一會兒沒見這笨蛋就又被人拐走。 就不能對別的男人有點警惕心嗎。 精靈轉身便抽走他手中的緞帶,笑的極其客氣:“不用蒼先生煩心了?!?/br> 梅川懶得客氣那些,一手握住季淵的手腕就把他往外帶,快步從試衣間一路走到了電梯里,甚至沒有等后頭的蒼青拿完東西跟上來。 季淵站在電梯里又咦了一聲:“去找蚊老板開會不是走這條路啊?!?/br> “……你長點心眼成嗎?”梅川皺著眉幫他拍掉衣服上的褶皺,在聞見他蹭上了露里斯獨用的水香時眼神一沉,索性脫下外袍蓋在他身上,把那一身味道驅散掉:“成天亂跑也就算了,跟別人在小黑屋里獨處這么久也不怕出事?!” 季淵秒慫:“我就想去幫個忙來著,那兒本來挺多人的?!?/br> 梅川伸手在他腦門上一敲,又好氣又好笑:“被人占便宜了不知道么?” 季淵捂著頭小聲辯解:“那也是我占人家便宜吧?!?/br> “你啊……”男人俯身幫他裹緊披風,低著頭聲音有些啞。 “……你啊?!?/br> 25、第25章 -1- 梅川和蒼青的關系說不上好,但在很多時候都默契的一致對外。 因為季二老板實在是太受人歡迎了。 哪怕他奶茶店老板的身份沒有曝光,單是這短短一年內親手打造的重華之館,都已經成功到諸多帝國的商賈名流慕名前來。 蚊老板把整條銀羽街買下來以后依著他的指點開闊業務廣納人才,跟上頭下頭都把關系打點的極好。 今天是新年月始夜,按著舊俗是要吃好喝好享樂狂歡,臨睡前踏進祈愿之陣中拜一拜光明之神,圖一個好兆頭。 好些生意人和氪金大戶都想著跟季淵套近關系,不是送禮物就是敬酒,一沒看住人就給拐走了。 動作規矩點還只是客客氣氣的說話,不規矩的就直接勾肩搭背上了。 他們考慮到季淵這一圈的業務,還得按下殺氣不能動手,把人帶走了事。 梅川跟蒼青找了一整圈,又把那臉都喝紅了的家伙給拽回來擦臉醒酒。 還沒等他們兩人同他一起許新年愿,露里斯結束了表演帶著朋友們過來看他,包廂里又鬧哄哄成一團。 蚊老板鬧騰著要給他們敬酒,老板娘端了電鰻湯圓來請他們試試新口味,天使抱著瓶雪利酒已經窩在沙發上睡著了。 梅川好不容易從姑娘堆里逃出來,一拍蒼青的肩皺眉道:“他又跑哪里去了?” 蒼青伸手指了指正北方的紗簾,神情有些凝固。 梅川也抬頭看過去,跟他一塊石化在原地。 季淵正站在紗簾的另一側,在專心翻糖吃。 桌子上有還沒端過去的糕點塔和糖果盤,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有。 他喝的不算醉,就是感官遲鈍了一些。 咦——這糖不是阿姆斯特朗加速噴氣式回旋炮嗎。 就這形狀居然還能過審? 哦,頂端還用椰子糖糊了個馬賽克。 季淵裹緊了小袍子,伸手拿起來了一根橡皮軟糖,在燈光下端詳了幾秒鐘。 還真的是啊,做得挺像。 不遠處兩個男人僵硬地看著他舉起那糖還聞了聞,這時候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季淵壓根沒注意到有兩個人盯著他,舉著一根阿姆斯特朗炮伸手扒拉了半天又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