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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拉人上去,兩個身體靈活的男生先借力攀到巖石上,然后大家開始七手八腳地下面托,上面拽,運送隊員。楊果瘦小,也屬于先被運送的行列,他顫巍巍地踩在一個男生的肩背上,被慢慢馱起來,上面探出張之義的笑臉,看著他的眼睛格外晶亮溫和,額角上的汗珠閃爍著光芒,一只勻稱、結實的手臂伸向他,“楊果,抓住我的手?!?/br>楊果把手伸過去,兩只手緊緊握在一起,傳來熱乎乎的溫度,有點潮濕,瞬間兩人都有點心猿意馬。這時,另一個男生也伸過手來,讓楊果抓住。兩個人一起往上拉,楊果的腳脫離了下面的人,蹬在巖石上,借著雙手上的力量,被人連拖帶拽地攀上了巖石。就這樣,十幾個人陸陸續續翻上巖石,都累得夠嗆,各自找地方休息。距離山頂不遠了,再加把勁,一鼓作氣就能到達。張之義坐在一棵樹下,口渴得緊,拿了水瓶咕嘟咕嘟灌了兩口。這時一個女生走過來,遞給他兩張紙巾,“帥哥,擦擦汗?!?/br>張之義在哥們面前放肆無狀,可一面對女生,就忽然沒了張牙舞爪的自信,靦腆地笑笑,接過紙巾抹著額頭,“謝謝?!?/br>女生送完紙巾沒有走,看著他大方地稱贊:“你好厲害,那么高的巖石,一下子就爬上來了,你是不是練過?”楊果離得不遠,瞥見張之義抹著汗,居然有些不好意思,說話也規矩多了,“我小時候爬墻上樹什么都干,不知不覺就練出來了?!?/br>那女生看張之義的袖子挽起,露出一截手臂,緊致的皮膚,是健康的麥色,血管蜿蜒凸起,盤踞在手背、腕部、小臂上,凸顯出肌rou的紋理,強健有力。由于離得近,看得到汗毛下抹著一層汗濕的光澤,帶著點誘人的rou|體味道,這大概就是所謂的青春荷爾蒙了吧。可能她在現實生活中很少見到這種看著挺瘦,實際精壯的身材,女生頗為欣賞地問:“帥哥,我能摸一下你的手臂嗎?”張之義沒反應過來,疑惑地“嗯?”了一聲。女生指指他的手臂,“你的胳膊,看起來很有力量?!?/br>張之義紅了臉,默許地伸出胳膊。女生伸出拇指、食指,在他的肱橈肌上輕輕捏了一下,“好硬??!”少男少女短暫曖昧的接觸,無巧不成書地都被楊果瞧見,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他走過來,打斷了二人,沖張之義說,“我的包你已經背很長時間了,累了吧,后面的路,我自己背吧?!?/br>張之義正覺得尷尬,恰好楊果及時解了圍,拎起背包肩帶連忙解釋,“我不累,就是剛才拉人的時候有點出汗,沒關系,還是我幫你背吧?!?/br>那女生見楊果過來,忽然頗有意味地笑了一下,“楊果,人家好心幫你,你就別客氣了?!闭f完挽起楊果的臂彎走了。眾人上路,繼續向山頂進發。齊蔚走在張之義后面,楊果和幾個女生一直夾在隊伍中間,一路有說有笑。張之義醋不自知的問齊蔚,“你不是說楊果跟你是一樣的嗎?怎么還和女生打得這么火熱?”齊蔚累的呼哧呼哧喘粗氣,“那都是他閨蜜?!?/br>☆、下山經過三個小時的奮戰,他們終于站到了山頂上。眺望遠處,青山連綿,飄纏玉帶。俯瞰大地,村落、城鎮微縮成袖珍的景觀,反襯出天地間的廣闊博大,頓時讓人生出一種“會當凌絕頂”的豪邁情懷。在這種情懷的感染下,直接導致了大家的直抒胸臆。一群年輕人站在山頂上,野狼似的“嗷——”,“啊——”,此起彼伏亂喊一通。剛抒發過心胸里的浪漫情懷,想不到連肚腸也忍不住要表達一下存在感,你一聲,他一聲餓得咕咕叫,直叫得大家都不好意思,趕緊找了個寬敞的地方解決午餐。鋪好餐布,大家紛紛往外掏食物,燒雞、火腿、面包、蛋糕、蘋果、橘子、酸奶…五花八門帶什么的都有。張之義坐在一塊大石頭上,啃了一根自己帶的香腸,塞了兩塊別人給的蛋糕,不知道楊果怎么忽發善心,扔給他一個橘子。張之義平時不怎么吃水果,這時候有點酸的橘子,他卻吃起來格外甘甜。一個挺瘦的男生走過來,手里端著打包餐盒,在張之義身邊坐下,盒子里裝了某品牌的快餐雞翅。那男生拈出一個遞給張之義,“同學,看你都沒怎么吃東西,這個給你?!?/br>張之義對野餐的想法是墊墊肚子就行,不指望吃飽喝足,客氣地推拒了一下,“謝謝,我吃的差不多了?!?/br>男生仍舉著,“吃吧,別客氣,在山上還要很長的時間呢,你吃的太少,過一陣就該餓了?!?/br>說實話,張之義腦袋里平滑肌較多,除了對楊果有那么點不可告人的念想外,對其他男人根本想不起來取向問題,認識也好,不認識也罷,江湖相見都是哥兒們,所以見對方很熱情,就不再客氣,接了過來,“謝了?!?/br>說是雞翅,其實就是一小截翅中,一指來長的骨頭,張之義兩口就擼個干凈。這時瘦男生又體貼地遞過來一瓶水,張之義舉舉自己手里的礦泉水瓶,意思已經有了。張之義看那男生很熱情,也就自來熟地有一搭無一搭地同他閑聊。楊果無意中瞥見兩個人,剛才還覺得張之義有點帥,現在看就覺得不那么順眼了。爬山是個很消耗體力的運動,二十左右的年輕胃口早就頂不住食物的誘惑,風卷殘云般,不消片刻,食物就被瓜分殆盡。吃過飯,大家收拾好垃圾,該帶到山下處理的就帶走。在林間悠閑地玩了一個小時,組織者就開始張啰著下山,因為要趕上回程的車。上山容易下山難,特別這種只有羊腸小道的山坡,隊伍中時不時地傳出一兩聲女孩子的驚呼。雖然背包少了很多分量,張之義仍搶著背在背上,楊果稍微客氣了一下,就心安理得地當起了甩手掌柜,讓齊蔚背著別人嘲笑了他好幾次,“張議,你是小廝還是跟班呀,這殷勤獻的?”張之義才不管別的,爬山本來就挺累的,楊果一看就不像個常運動的主兒,小細胳膊,小細腿兒,嬌嫩得很,作為男子漢,怎么能讓…唉,這么弱小的男子漢負重呢?他張之義必須得有這個擔當。張之義從小淘氣,整天上躥下跳,身體練得很靈活。下山的時候,他總能找到準確的落腳點,下盤穩得很,說實話,要不是照顧隊伍里的婦弱,他一個人能跑著下山。但保護弱小是他從小受到的教育和兩千年文化的熏陶,是源自骨子里的品質,所以每到一個比較危險的地方,他都自覺充當扶手或護衛,擋住伸過來的枝杈或是防止隊員失足。那個瘦男生,自從午餐時間攀談后,有意無意地跟在張之義左右,隨便聊著天,或者充當一下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