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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好?!?/br>☆、春餅楊果裝作對待陌生電話,“你好,哪一位?”張之義心說,“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半個小時不到,我的手機號出現三次,你會不知道我是誰?”但總歸接通了,說明楊果還是想聽他說話的,“楊果,你先別掛電話,我真是想賠罪,誠心誠意請你吃飯。給你造成傷害,其實我心里挺過意不去的,所以想彌補一下?!?/br>“嗯,”楊果應了一聲,顯得很不情愿。“你答應了?”張之義不確定,“你要是不放心,我叫上齊蔚,咱仨一起去,只要你肯給我個道歉的機會就行?!?/br>“嗯,”楊果欲擒故縱,不說答應也不說不答應,模棱兩可地嗯。張之義搞不明白‘嗯’的意思,又央求,“去吧,你要不去,說明你還記恨,你沒那么小心眼對不對?我保證,再不惹你了。你想去哪吃都行,我都舍命陪君子?!闭f完,想到畢竟囊中有限,萬一楊果獅子大開口,弄個海天盛筵出來,他到時候就得一腦袋扎進海天里,所以話不能說得太滿,還得往回收點,“那個,就咱仨,找個時間,附近見一面行嗎?”附近這些飯店,圍繞著大學城,就算貴也貴不到哪里去。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楊果好像是勉為其難地應承,“好吧,就在‘愛家春餅店’吧?!?/br>張之義沒想到楊果能這么痛快地答應,他已經做好sao擾一個月的準備了,出師大捷啊,這是。而且小公雞,不是,楊果居然這么接地氣,還以為他會喝咖啡吃牛排什么的,竟然選了春餅這種中華傳統美食,還真是小看他啦,其實也沒那么清高的不可攀嘛。叫上齊蔚,是因為兩個人吃飯,有點像約會,要是別人,斷不會作此想,但楊果不同,張之義還真想跟他約會試試,但時機還不到,何況有了前車之鑒更不能貿然唐突。所以有齊蔚在,就是同學之間的普通見面。而且,齊蔚對他不錯,明知他的心思,還把楊果的電話給他,夠坦蕩,就算都要追求楊果,張之義也想跟他正面交鋒。此外,張之義還留了個小心眼,萬一跟楊果話不投機再打起來,要是連個拉架的都沒有,那他得多遭多少罪??!約好了楊果,再約齊蔚就容易了,張之義想追楊果的想法只對齊蔚說過,也不想弄得人盡皆知,就沒再叫周道和喬新宇。時間定在周五,第二天休息,很多人喜歡選擇在周末放松一下。‘愛家春餅店’是一家特色中餐店,當然主打春餅,他們家的春餅又薄又透又韌,炒菜的口味地道,很受歡迎,有不少回頭客,特別周末,不容易有位子。張之義和齊蔚提前到了飯店,等了好一會,才到了約定時間。楊果準時出現在門口,張之義翹首盼望,一眼就看見他了。今天楊果穿一件黑白條紋的T恤,下-身一條黑色破洞褲,裹出兩條修長筆直的美腿,一雙黑色白邊的經典高幫板鞋,及肩長發柔順地披散開來,背上一個多功能黑色雙肩包。整個人干凈爽利,再配上清高冷傲的神情,很有T臺的模特范兒。張之義和齊蔚都看的眼睛發直,環顧四周,一圈普羅大眾,楊果給人一種鶴立雞群的錯覺,“艸,乖乖,太漂亮了,這必須得追!”張之義把掰彎自己的念頭又加深了一層。楊果在整個飯店里小眾矚目的打量下,坐到兩人對面,象征性地打了個招呼。張之義、齊蔚見楊果不冷不熱的,就沒敢對他表現得太熱情。人到齊了,既然請楊果吃飯,當然得讓楊果點菜,張之義把菜單遞給楊果,楊果也不客氣,點了幾樣自己愛吃的菜。點好了菜,楊果去了一趟洗手間?;貋聿灰粫?,菜就開始上桌,等菜和餅都上齊了,張之義、齊蔚剛準備開動,楊果忽然攔住他們,“你們洗手了嗎?”兩人莫名其妙,互相看了一眼,點點頭,“洗過了,剛來就洗了?!?/br>楊果把燙好的餐盤立起來控水,讓水珠滑落,目光堅定,“不行,吃飯前必須洗手?!?/br>張之義攤開兩手讓楊果檢查,“真洗過了?!?/br>楊果看也不看,巴掌大的臉很嚴肅,“你怎么就能肯定,等著的這段時間,手沒有碰過臟東西?”張之義和齊蔚又互相看了一眼,無奈起身,去了洗手間。楊果看兩人走遠,快速地從包里掏出一支象小牙膏似的東西,抓起一張春餅,胡亂加了點菜,然后擰開蓋子,擠出指肚長的一條,抹在菜上,手指靈活地將春餅卷成卷,放到張之義的盤子里。接著又拿起第二張餅,加菜,卷卷。張之義和齊蔚回來的時候,楊果剛把卷好的餅放在齊蔚的盤子里。兩個人都很驚訝地看著楊果,再看看各自盤子里卷好的餅,有點不可置信,難道楊果還有不為人知的另一面?其實他特賢惠?楊果看著面前兩張懵懂無知的臉,想到一會可能看到的精彩畫面,心里憋著愉快,語氣不禁輕松,“楞著干嘛?我幫你們卷好了一個,吃呀,我的手不臟?!?/br>這不是手臟不臟的問題,是這種事情究竟怎么發生的問題?!爸x謝!”竟管搞不清楚楊果的行事風格,但人家的一番好意卻不能不領。“我餓了,想快點吃,就幫你們先卷了?!睏罟S意地扯謊。“那你快吃吧?!睆堉x拿起卷好的餅。“一起吃?!睏罟d致盎然地咬了一口,桃花眼里閃爍著狡猾的笑意,亮晶晶的,看著張之義張嘴。餅的直徑不大,也就13厘米左右,張之義一大口就咬掉一半,剛嚼了兩下,口腔里猛地沖起一股辛辣,直嗆鼻腔,比電流還迅速地順著鼻梁、眼睛,躥向腦門,那股嗆辣簡直要把額頭頂開似的,直刺百匯。張之義措不及防,舌頭麻木,嘴半張著,含住那口惹禍的餅,往旁扶住齊蔚,把腦袋頂在齊蔚肩上,防止頭蓋骨尖嘯而去,可無論怎么樣,都擋不住那股辛辣在腦袋里肆虐。兩分鐘,艱難而漫長,兩分鐘后,張之義終于緩過勁來,吐掉嘴里的東西,用紙巾包好,長嘆一聲:“哎呀,媽呀!”楊果和齊蔚都看著他,張之義眼淚、鼻涕都嗆了出來,齜牙咧嘴直吸氣。齊蔚趕緊給他塞紙巾,問,“怎么啦?咬舌頭了?”張之義嗆得腦仁嗡嗡的,大著舌頭,“辣!芥末!”楊果看著張之義涕淚橫流的臉,忍不住趴在桌上,腦袋枕在胳膊上,肩膀一聳一聳地亂抖,“吭哧,吭哧”笑出了聲。趴著笑了一回,直起身,看張之義還在一個勁地吐舌頭,喝礦泉水。楊果抹著笑出的眼淚說,“這回咱們扯平了?!?/br>齊蔚已經反應過來,楊果搞了個惡作劇,好在放了自己一馬,否則,他也得跟張之義一樣狼狽。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