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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惱羞成怒,捏緊拳頭揍人。少林寺的僧人自然不能任他暴起傷人,于是站在最前頭輩分也是最大的無花出聲阻攔。男人看著只到他胸口高的小和尚,自然無比輕視。這個小和尚敢攔著他教訓人,干脆連他一塊揍。其他和尚雙手合十,口中念著阿彌陀佛,一點都沒有上前幫忙的意思。于是,男人更不怕了。結果,他壓根不知道這些和尚中,屬無花武功最為精妙厲害。阿彌陀佛,是為他祈福。隨著他出拳,被他看扁的無花十指一縮,以rou眼難以捕捉的速度使出剛猛凌厲的少林神拳,一招ko。跟不上快鏡頭的男人飛了出去,重重砸在地上。當場看傻眼的一干圍觀群眾:“…………”疼得五官扭曲的男人:“…………”我是誰?我在哪兒?剛剛發生了什么?男人癱在地上,半天不帶爬起來的。自那天起,無花的威名傳來了。山下的人都知道莆田少林寺那個文雅俊俏的小和尚功夫了得,盡得少林寺真傳。親眼見到男人凄慘的下場,不少人至今心有余悸。好處是,自那兒以后莆田少林寺施粥再也沒有出過亂子。前來討粥的人,全都老老實實地排隊,插隊是不存在的。“謝謝小師父?!币粋€老態龍鐘衣衫襤褸的老人家接過盛滿熱乎乎米粥的破碗,攙著同樣端著破碗的孩子,找了個不顯眼的角落,蹲在地上大口喝了起來。輪到下一個人,無花頓時被對方那雙修長的手指吸引住心神。那是一雙非常漂亮,漂亮的特別少見的手。骨節分明,里外無一處繭子,細膩光滑的似是剛出生的嬰兒。指甲修剪得圓潤整齊,泛著淡淡的粉色光澤,每個指甲上都有一個彎彎的月牙。他的手似玉石雕琢而成,完美無瑕,無花平生僅見過一個人的手似這般模樣。那個人便是他唯一的朋友——楚留香!無花抬眸對上少年隱含笑意的眼睛,道:“你怎么落魄的討起粥來了?”楚留香道:“一路趕來,落了一頓午飯,可算餓死我了?!?/br>無花從籃筐中取出自己的碗筷,替楚留香盛上一碗,道:“你先吃些墊墊肚子?!?/br>楚留香接過碗筷,風卷殘云般幾口吃完粥。米粥養胃,一直跟主人抗議的胃部終于不再鬧脾氣。楚留香揉了揉胃部,喟嘆道:“人餓的時候,果然吃什么都香?!?/br>他這樣對食物挑剔的人,餓狠后竟會覺得這碗平平無奇的粥比熊掌魚翅還要美味。無花道:“我們將近半年沒見了吧?”五年來,楚留香每隔幾月就偷偷溜進少林寺小住一段時間。這一次,他有事耽擱了半年。半年不見朋友,他心中甚是想念。他上上下下仔仔細細打量著無花,感慨道:“長高了,也瘦了?!?/br>無花:“……”無花被他老父親般慈祥欣慰的目光激出一身雞皮疙瘩,然而面上沒有什么變化,“你吃飽了沒?”楚留香道:“當然沒有?!?/br>無花道:“我請你吃飯?!?/br>楚留香道:“你一個人開溜,沒關系嗎?”無花道:“這邊差不多要結束了,不打緊?!?/br>楚留香余光掃到一片暖黃裙角,薄唇勾了勾,道:“你還是這樣招女孩子喜歡?!?/br>那位姑娘正捧著圓圓的蘋果臉,肆無忌憚地盯著無花看,她的眼睛簡直在放光!不時吸溜兩下口水的可笑樣子,令人開懷不已。無花若無所覺,淡淡道:“容貌美丑,皆是皮下白骨,表象聲色無非世人眼光。[1]”鎮上最大的客棧。過了飯點,客人三三兩兩并不多。無花和楚留香去了二樓雅間,點上七八個菜,吃了個痛痛快快。“這半年,你名氣越發大了?!?/br>無花拿著茶壺替對方斟滿茶水,又替自己斟上。楚留香道:“你名氣也不小,宋甜兒可是喜歡你喜歡的不得了?!?/br>無花疑惑道:“宋甜兒是誰?”楚留香道:“我新認的妹子?!?/br>無花了然道:“撿的?”楚留香摸了摸鼻子,道:“對?!?/br>無花微笑道:“她一定長得很漂亮,而且像她的名字一樣甜蜜可愛?!?/br>楚留香訝然道:“你怎么知道?”無花道:“不然,你也不會將她撿回家?!?/br>楚留香:“……”我不是,我沒有,你瞎說!被懷疑成蘿.莉.控的楚留香忙出聲辯解,道:“她是紅袖撿回來的?!?/br>無花道:“紅袖是誰撿回來的?”楚留香道:“蘇蓉蓉?!?/br>無花道:“蘇蓉蓉呢?”楚留香:“呃……我與她哥哥小神童相識,她哥哥不幸遇害,出于道義我只能接手照顧她?!?/br>無花道:“不是因為她長得美若天仙?”楚留香按住他的肩膀,嚴肅道:“她就是丑若無鹽,我也會照顧她的?!?/br>所以,不要再懷疑我的人品了!無花沉默半晌,道:“你是不是喜歡男人?”楚留香大驚失色,道:“我什么時候有這種嗜好!”無花道:“這半年我經常聽人念叨‘雁蝶為雙翼,花香滿人間’,說你左有飛雁,右有彩蝶?!?/br>楚留香目露迷茫,道:“這話……哪里有問題?”無花道:“你自己品不出來么?”楚·鋼鐵直·留香品了品,道:“沒問題啊?!?/br>無花道:“左擁右抱,不亦樂乎?!?/br>楚留香:“…………”楚留香跳腳,恨不得以死明志,道:“就算我喜歡男人也不可能喜歡胡鐵花和姬冰雁那種類型!”無花道:“那你喜歡什么類型?”楚留香道:“我喜歡……不對,我一點都不喜歡男人!”無花莞爾道:“你反應這么大,難道你歧視斷袖?”楚留香搖頭道:“我不歧視斷袖,我歧視自己斷袖?!?/br>有時候,話說的太死不好,容易被自己打臉。楚留香便是如此。茶香氤氳,無花抿了口雨前龍井,問道:“你鼻竇炎還沒治好?”楚留香道:“天生的,沒法子治好?!?/br>無花道:“我聽說喝茶能夠治療鼻炎?!?/br>楚留香微微一笑,道:“茶我從小喝到大,也沒見治好這個毛病?!?/br>無花看了看他,低頭喝茶。過了一會兒,又看了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楚留香道:“你想說什么?”無花道:“我聽過一個說法?!?/br>楚留香道:“什么說法?”無花同情地看著他,道:“有鼻炎的人腎不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