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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的時間,足夠抵消宋東陽曾經給我帶來的丁點溫暖,等一切塵埃落定,我們橋歸橋、路歸路,以后也沒必要繼續相處。 “你不喜歡我么?” 宋東陽用一種詢問天氣的語調問了我這個問題。 “嗯,不喜歡?!?/br> “不喜歡也可以做//愛啊?!彼嶂^,一副天真爛漫,像極了剛到我們宿舍時的模樣。 我也好脾氣地同他說:“那是不對的,性/交應該同喜歡的人去做?!?/br> “你難道不喜歡我么?”他溫聲詢問。 “我應該喜歡你么?”我反問他。 他笑了笑,繞過了這個話題,說:“我們去吃火鍋吧?!?/br> 我實在是佩服他,能輕易從針鋒相對無縫過渡到溫情脈脈,我試圖擠出一個假笑,卻發現實在沒什么力氣,于是說:“什么都可以,我隨便?!?/br> 宋東陽收斂了笑,想抓我的手,我刻意躲開了,說:“別膩膩歪歪的了?!?/br> “你這樣會讓我難過的?!彼桃饬鞒隽艘唤z難過的表情,倒有些像是真的。 但我實在無法興起一點憐憫和信任,只得故作不耐煩,說:“去哪里吃飯,我真的餓了?!?/br> 宋東陽終于不再作妖了,他規規矩矩地推開了門,扭過頭看我,我躊躇了一瞬,還是抬起腳步走向了房門。 門外之前赤//裸著跪著的人已經不見了,走廊顯得空空蕩蕩,醫生并沒有跟著我們一起出來,宋東陽在前面走,我跟在他的后面。我們一前一后走了一會兒,宋東陽放緩了腳步,很自然地同我并肩向前,又伸手想握我的手。 我的神經一直緊繃著,他的手剛探過來,我也縮回了手,內心并不想讓他握。 “噗?!彼谷恍α?,我側過頭看他,他又強忍住了笑,一副自己剛剛什么都沒有做,也什么都沒看到的模樣。 我有點氣鼓鼓的,卻不知道是生他的氣,還是生自己的氣。 “遲睿?!?/br> 他的聲音帶著笑意,但我才懶得理他。 “睿睿?!?/br> 這是什么惡心的叫法,我的嘴角抽了抽,還是不說話。 “遲睿,一開始的時候,我不知道你是我要找的那個人?!?/br> “撒謊?!蔽也患偎妓鞯胤瘩g他,“你不知道我是你找的人,會剛見面就來勾引我?” “難道不是我天生yin//亂不堪?” 我面無表情地瞅了他幾秒,說:“你不是那種隨便的人?!?/br> “但我隨便起來不是人?!?/br> 他一本正經地這么說,我只能無奈地看著他,然后提醒他:“這個梗起碼有十五年的歷史了?!?/br> “抱歉,”他的態度有一種詭異的誠懇,“你知道的,我不太熟悉外面世界的流行語?!?/br> 他普通的一句話,又逼出我少許憐憫來,我總是忍不住為他開脫,心想他出生在這里,三觀異于常人,也不完全是他的錯。 “我不會和你上床的?!?/br> 我再次強調了這件事,也不知道該繼續說什么了,好在我們已經到了目的地——那是一扇實木做的門,和周圍墻壁的并不協調,上面有指紋鎖,我很自然地看向了宋東陽,宋東陽卻說:“主人可以解鎖?!?/br> “哪個手指?”我看向了那個明顯只有一個手指的卡槽。 “任何一個手指,已經錄入了您所有的指紋信息?!?/br> 他們可真變態,我心里這么想著,卻沒有多少生氣的情緒,舉起右手的食指按了下卡槽,只聽“咔噠”一聲聲響,房門應聲而開。 火鍋的香氣撲面而來,我聞了聞,應該是麻辣鍋,我的肚子也應景地更餓了,宋東陽這時候非常陰險,他特自然地用手攬住了我的肩膀,我斜睨了一眼他,到底沒管他。 擋著我視線的是一面屏風,繞過它就是熱氣騰騰的火鍋,調料架、水果臺一樣俱全,桌面上已經擺滿了各種rou類、豆制品和蔬菜。 宋東陽摸了把我的脖子,才不情不愿地放下手,坐在了我的對面,我拿起筷子,整個人的心神都放在了火鍋上,至于宋東陽?宋東陽此刻在我心中,就像一個人吃海底撈服務員遞來的娃娃,基本可以忽略不看。 一個小時后,我癱在了柔軟的椅背上,甚至情不自禁地摸了摸有點撐的肚子,宋東陽夾了一盤水果,搭配上叉子,遞到了我面前,溫聲問:“吃點水果?” 我正想拒絕,他叉了一塊水果,遞到了我的面前,說:“嘗一嘗?” 我猶豫了一會兒,張口咬住了水果塊,他眉眼俱是笑,好看得像夜空高懸的明月。 水果是甜的,我的心臟卻不受控制,偷停了一拍,或許是吃撐后人的大腦運轉有些緩慢,我短暫地忘記了他的危險。 他把叉子隨手扔在了一邊,身體前傾湊到了我的面前,用唇輕輕地啄了一口我的臉頰。 “你做什么?”我明知故問。 “親你,”他湊得太近了,吐出的熱氣灑在我的皮膚上,讓我忍不住攥了攥手,向后退了少許,“睿哥,晚上和我一起睡???” 我冷漠無情地回他:“大可不必?!?/br> 第124章 宋東陽一邊笑一邊搖了搖頭,說:“好吧,我答應你?!?/br> 我放松了神經,又覺得這樣的我顯得過分弱氣,忍不住挺直了脊背,剛抬起頭,正好發覺宋東陽此刻笑得更開心。 “你笑什么?” “你太可愛了?!?/br> 這話說得我不愛聽,我就沒說話。宋東陽很快忍住了笑,他很自然地站了起來,說:“走吧,我送你回住處?!?/br> “走著回去?” “開車送你回去?!?/br> 我們一起向外走,我不止收獲了一輛帶司機的車,還收獲了一件外套,宋東陽很自然地幫我穿上了外套,我在這個過程中表達了抗議,他卻非常堅持而強硬。 我們目光交匯了十幾秒鐘,我選擇抬起雙手,隨他了。 車載著我們到了目光所及最高的一座大廈前,我盯著門口看了幾秒鐘,反應過來這是我醒來的時候拼命想離開的那座大廈。 宋東陽剛好在這個時候攬住了我的肩膀,神色自然地說:“怎么不進去?” 他是有讀心術么? 我的大腦中飛快地略過這個想法,重新邁開了腳步,門扉自動向兩邊開啟,我踩在柔軟的地毯上,不覺恐慌,反倒涌起了疲倦。 “不怕了?” 他應該是真的有讀心術。 我沒理他,按下了向上的按鈕,只聽“?!钡囊宦?,門扉開啟,露出了一個不著寸/縷/的男人。 我扭過頭看了一眼宋東陽,他面無表情地回我:“或許他們認為你更偏愛男人?!?/br> “他們?” “監視著這座島嶼的人,”他回答了我的問題,又抬手指了指電梯整體空間的右上角,“那里原本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