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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陣子早飯在秦家吃,晚飯是秦越鳴載著他滿文城地找好吃的。的確每天都吃得很豐盛。葉思栩看看葉明康起鍋盛菜的手勢,想到了另一件事。在家里瞇了會兒后,葉思栩下午四點左右回到秦家別墅。他去餐廳取水喝的時候,從落地玻璃窗望出去,見后花園的草坪上站著幾個工人,向姨也在那里跟他們交流。他看向坐在一邊織毛毯的張姐:“張姐,花園怎么了?”“水管子堵牢了。早上小李過來說,已經堵了好幾天,淹死好大一片花?!睆埥泐^也沒抬,只推了推老花鏡,她手頭的毯子有四五十公分長,米白色,看上去像是要擱在沙發上當坐墊。張姐入冬后就經常坐著沒事織毛毯,好像是一直以來的習慣。葉思栩難得有些驚訝地多問一句:“小李是誰?”張姐這才看他一眼:“照料花園的小李啊,你沒見過???”葉思栩知道有這么一個人,但他沒見過。這家里其實好多人他都不知是誰,好比此刻在客廳擦拭陳列品和畫框的年輕女孩子,他住進來到現在,還是第二次見。“他們……”葉思栩尋找合適的措辭,沉默一會兒再問,“這些工人和師傅住在哪里?是附近嗎?”張姐推推自己的老花鏡,朝著廚房的方向努努嘴:“另一邊呀,主屋就我們幾個,其他人住在另一邊,都包食宿的呀,叫他們每天趕來上班,那事情怎么做得完?你看看這家里這么多東西,每天要擦要整理的?!?/br>葉思栩驚訝地看向廚房。這個格局相當大的廚房,與餐廳正對的那一面的確有一扇門。但葉思栩從來沒有打開過,現在聽上去,似乎是另一個世界。家里其他的工人們都住在那里嗎?原來別墅比自己想象得還要大。張姐索性放下手里的活,拿下老花鏡擱在茶幾上,拿起骨瓷茶杯喝兩口:“最老早,小姐還在的時候,比現在熱鬧幾百倍了。來來去去都是人,現在么,都散了。也就這么點人,忙里忙外。還好了,忙得過來就行?!?/br>葉思栩好奇問道:“那現在,家里一共多少人?”“八個?!睆埥愫唵蔚?,“忙不過來的。前幾天先生說收拾下二樓,弄到今天還沒收拾好,回頭問起來,估計要嫌我們老年人動作慢?!?/br>向姨整好進來,笑著揚聲道:“本來就慢,他不知道???他知道的,真的著急么,那也沒辦法?!?/br>“收拾二樓?為什么?”葉思栩問了,才覺得這問題似乎有些不太合適自己問。“那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想起來好多年沒有住,想稍微騰動騰動?!睆埥闩づげ弊?,稍微動動,“也好的。二樓多久沒有好好弄過?收拾好了么,萬一過年有人走動,也方便住在家里?!?/br>葉思栩點點頭,表示了解。他看向姨卷袖子準備進廚房,便跟著進去問:“向姨,我能看看你做菜嗎?”“怎么啦?想偷師呢?”向姨胖墩墩笑瞇瞇,說話和藹可親,她用洗手液沖干凈手,“不過啊,你們小年輕是可以學一點,總是在外面吃么,也不好?!?/br>葉思栩看著水流嘩啦嘩啦地沖下去,濺在水池里的水珠在燈光照射下閃爍著某種異色。他又好奇地問:“對了,向姨,那家里其他人吃飯呢?”“那邊有廚房,有專門的做飯師傅?!毕蛞痰?,說著打開冰箱,將今天晚飯的食材一樣一樣取出來,“不然哪里弄得過來?這么多張嘴呢?!?/br>葉思栩“哦”了一聲,見冰箱里分門別類,收拾得極為規整,看上去干凈整潔。向姨扭頭看看他:“真要學???”“嗯?!比~思栩點頭,“我會切菜,弄蔥姜蒜。在家里弄過。就是不會炒,動手少?!?/br>“好呀,那你來收拾這些?!毕蛞谭峙渌恍┗钣?,叫他去島臺中央的洗菜池清洗,自己則背對著他也開始處理其他蔬菜rou類。這間廚房非常大,工具都是兩三套,島臺上有砧板,另一邊也有。葉思栩問清楚怎么切蔥姜蒜后,向姨選了一把刀給他,說是以前文城的老牌子貨,用了很多年,比德國貨好。拎了拎,的確趁手。葉思栩想,反正比自己家里的的確好很多。蒜末、姜絲、蔥花,一樣一樣都準備好。張姐進來時,看看小碟子,夸獎一句:“阿葉刀功還可以啊。在家里沒少干事情啊?!?/br>被夸了總是開心的,葉思栩笑笑。向姨叫他過去站在琉璃臺邊,慢條斯理地講清楚油鹽醬醋等各類調料:“最先學么,弄清楚油跟鹽怎么放最要緊,煮熟了,有味道,能吃就好。不用弄太多花里胡哨的?!?/br>葉思栩乖巧地點頭:“好的,我都記住了?!?/br>他撓撓耳垂,小聲問:“向姨……那個……一般先生喜歡吃什么菜?”他印象里,和秦越鳴一起吃飯好像他也沒什么特別喜歡的,吃得很隨意的樣子。向姨也沒問他怎么忽然提秦越鳴,還挺高興地回答道:“先生啊,他么就是濃油赤醬滬城菜,跟以前太太一個口味。是吧張姐?他喜歡吃張姐做的。我做的,他一嘗味道就知道,舌頭啊,靈著呢?!?/br>張姐靠在中央島臺舉杯飲茶,慈眉善目地看著男孩子年輕修長的身影,淺笑道:“他不挑,就算嘗得出來,也不挑?!?/br>向姨點頭:“這是的,的確不挑?!闭f著朝葉思栩道,“不過啊,先生在外頭吃苦啊,劇組能有什么吃的?老在以前,幾年前了,是吧張姐,在那個內蒙還是哪里一片沙漠,拍完三個月回來,瘦得跟什么一樣,就光一副骨架子,嚇死人了!”葉思栩也知道劇組肯定沒有家里吃的妥帖落胃,但這也聽上去太嚇人,忙問道:“沒有好好吃飯嗎?”“聽他自己說么,當時劇組的做菜師傅都是當地請的,rou都一股味道,別人好像聞不出來,他么,嫌味道重,吃不下。我們這邊人,是吃不慣牛羊rou。我有時候也感覺有些牛rou,處理手法有問題,腥氣老重了。但是有些人就喜歡那個味道,覺得滋味好。我是不行?!毕蛞桃贿厽徨仧嵊拖虑锟?,一邊解釋道。葉思栩看著這些步驟,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