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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時候刻意扮作方飲。這事情的來龍去脈用淺顯的字句概括下,就是白逸南想要一個神似方飲的人來消遣,而男生愿意當替身,兩人就玩到一起去了。方飲蹙眉:“你們無不無聊?”這人倒是坐得端端正正,儼然一副好學生的模樣,看向方飲:“白逸南樂在其中,我也拿到了好處,這過程還算有趣?!?/br>他補充:“甚至在學著模仿你的時候,發現你也很有趣。你的那段十八歲生日視頻,我至少看了兩百遍,一邊琢磨一邊想,怪不得白逸南會喜歡你?!?/br>方飲回憶了下自己的十八歲生日是怎么過的,暗暗罵了句臟話。那時候一群朋友聯起手來捉弄他,把舉行生日派對的地方關了燈,全部扮成鬼,躲進衣柜或者巨大的禮物盒里,在方飲推門而入時,群魔亂舞,把方飲嚇得險些在成年那天去世。對方打斷了方飲的出神,道:“還挺逗的,就是鬧了點,裝久了會自己嫌自己吵?!?/br>方飲笑不出來:“裝久了不會錯亂嗎?一天下來,等于演了整整一天的戲?”對方以一種“你在開玩笑”的眼神瞥向他:“我不可能通過幾段視頻,就把你給復制了。裝模作樣說一兩句可以,支撐不了太久,故意變音的嗓子也會受不了的?!?/br>方飲的重點偏了:“可我覺得你演起來,和我很像了欸?!?/br>“視頻里的你幾乎全是開心的或者神氣的,我也只能揣摩那些。而人是復雜的,你不可能只有這些情緒和表情?!彼?,“所以演多了就會露餡,一般講一會差不多了?!?/br>方飲“嘖”了一聲,嘲諷:“白逸南應該出手很闊綽吧?你就演一會?”男生似乎不想在這個方面透露更多,好像怕方飲鄙視自己收費不合理,僵硬地轉移話題:“瞧你男朋友那么帥,你大概出手更闊綽?”方飲吹牛逼:“瞎扯,本人全程就出了一張臉?!?/br>追陸青折的過程不算太坎坷,前期碰壁多次,可他都甘之如飴,后來攤牌說明,幸運地被陸青折回應。說砸錢,還真沒砸多少錢。他向陸青折投遞去的,唯有熾熱的少年心意。男生:“……”方飲不依不饒:“單單演一會,就能到手很多錢的話,你以后專職去當各個霸總求而不得的白月光,豈不是賺翻?”“你能代課嗎?別和白逸南好了,下學期開學你替我上選修課去,臉不像沒事,可以裝病戴口罩?!彼悸坊罱j。感覺男生不太情愿,他誘惑道:“我大腿可比白逸南粗,可以出他雙倍的錢?!?/br>男生的頭搖得和撥浪鼓一樣,在了解方飲時,他對方飲的家世有所耳聞,該是全場最好的。要說利用價值,方飲確實比白逸南更值得自己抱大腿。然而他不假思索地拒絕了:“你不是讀的天文系嗎?走開,我數學物理超差的。而且你這個是精神和rou/體的雙重折磨,白逸南那邊好歹算是享受?!?/br>方飲想說折磨個屁啊,白逸南現在長是長得好看了點,人模人樣的,但A大又不是沒帥哥!蘇未特別養眼,可以讓他和蘇未當同桌,不也是喜滋滋!轉念一想,白逸南那里怎么還有rou/體享受?想通以后,方飲又要作嘔了。合著是平常吃喝玩樂的時候不演,打炮時稍微演一演。這時候白逸南打完了電話,推門而入見到男生和方飲坐在一起,方飲一臉一言難盡,也便明白兩人在談些什么,卻神色不改地走了過去。他問:“累了嗎?我送你回去?!?/br>男生玩夠了,毫無留戀地點了點頭,接著和包廂里的各個人客氣地道別,被白逸南送了出去。“我和他說了,他的反應不是很激烈?!蹦猩?,“這點倒是出乎意料,畢竟我覺得他不是穩重的人……還以為你或者我,總有一個會被揍?!?/br>白逸南說:“他從來不缺追求者,聽說在高中他還遇到過一個死纏爛打很久的,見到這種,也不會特別詫異。從小被愛到大的人,被施加感情再怎么強烈,也會很快接受,比起詫異,大概不舒服更多一點?!?/br>他替男生打開車門,男生從善如流地坐了上去。他雙手交疊擱在膝蓋前,看著白逸南坐到主駕上。他百思不得其解,問:“你為什么不怕他厭惡你?”白逸南道:“我為什么要怕呢?是怕他躲我嗎?”他詢問得彬彬有禮,男生說“是”,然后他倍感荒唐地笑了,反問:“他能躲到哪里去呢?”·整場局下來,方飲滴酒未沾,在朋友輪番的勸酒下,堅持住了自己的立場?;叵肓艘幌?,他都要為自己感動了。門口有小攤販在賣烤紅薯,他買了兩只,回到家發現方母還沒睡,嚴肅地在客廳處理文件,便過去分給方母一只。方母看了眼紅薯,道:“還喜歡這種小孩子愛吃的玩意?!?/br>方飲說:“突然想到以前的事情了?!?/br>方母打開塑料袋,拿勺子挖著吃,問:“什么事情?”方飲記起往事,心情忽然不錯,說道:“您來幼兒園接我放學,當時我們都很餓,就在門口買了兩只烤紅薯。因為您忙著開車,沒法吃,我又怕它涼掉,就脫了外套,把它裹在衣服里。我裹得太用力了,紅薯不小心變成了紅薯泥?!?/br>方母已經忘記了這件事,聽方飲講述,附和了句:“紅薯泥的味道也還行?!?/br>吃紅薯容易肚子發脹,方飲不能多吃,也沒在樓下多留,叮囑方母早點睡以后,打著哈欠上樓去了。方母吃著那只熱騰騰的紅薯,想起自己以前和兒子在客廳遇見,兒子總會陪著自己,也不為黏人感到臉紅,笑嘻嘻地縮在沙發上,直到她工作全部完成。和如今的情形一對比,她瞬間沒了胃口,自己也覺得自己這堵心堵得莫名其妙,把勺子往桌上一擱,拎著袋子把紅薯給丟了。而方飲并沒關心方母的胃口問題,回到屋子洗了澡,迫不及待地和陸青折打電話。陸青折這幾天住在姑媽家里,幫忙采購年貨的同時,順便給表妹做功課輔導。姑媽家里沒有多余的臥室,給書房的飄窗鋪了幾層被褥,姑且當作他的床鋪。時間很晚了,可陸青折接電話接得很快。對面開著一盞臺燈,暖黃的燈光把畫面襯得溫馨,陸青折坐在飄窗上,問:“去哪里玩了?”方飲簡略答道:“去買了夜宵,還分給我媽一半?!?/br>他想和陸青折講一下白逸南的事情,話到嘴邊,又覺得這事說大不大,就是著實硌硬人,沒必要影響陸青折的情緒。他頓了頓,還是選擇不和陸青折講。他窩在棉被里,打量屏幕中陸青折的臉,繼而敏感地察覺到陸青折仿佛有些疲憊,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