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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親的親戚是一樣的, 經常會去家里坐坐。樓爵以前有什么事, 都不會瞞著父母,他身邊的人也都是有什么說什么。 現在他特別提一句,何叔就記住了:“明白, 樓董和陶董確實對貝小姐特別關心, 知道了難免著急?!?/br> 貝奚寧坐進車子后, 悄悄吐了下舌頭。 樓爵果然細心,這些都考慮到了。 她確實怕陶書筠他們知道了,會勞師動眾來關心。 樓爵也就算了,他倆好歹算合作關系,他上次生病的時候,她也算照顧過他,這次就當是還回來,所以她能接受他幫忙。但是在樓爵父母面前,她就是個騙子,再讓他們cao心著急,她心里過意不去。 然而樓爵坐進來后,說的第一句話卻是:“去醫院?!?/br> 貝奚寧:“……” 白夸了。 她皺著眉頭道:“我沒事,不想去醫院?!?/br> “拿點藥就走?!睒蔷羯焓置哪X袋,然后趁何叔不注意,對她使了個眼色,意思是他只是在演戲。 貝奚寧倒不好再說什么了。 她其實也有點不舒服,特別是嗓子,靠在座椅上懶得多說話。 樓爵找了個靠枕給她墊著,也沒多打擾。 醫院很快到了,樓爵嘴上說拿點藥就走,到了醫院卻讓醫生安排了一堆檢查。 昨天凍那么久,他到底不放心。 好在貝奚寧他們雖然挨凍的時間長,好歹穿得還算厚實,并沒有別的問題,就是感冒。 樓爵自己去排隊拿藥,貝奚寧跟過去,用充滿譴責的眼神盯著他,意思是他說話不算數。 樓爵特別喜歡她這些鮮活的小表情,輕輕笑了笑:“好吧,算我食言,為了補償你,你可以向我提一個要求?!?/br> “真的嗎?”貝奚寧捧著臉,笑得像朵花兒,“什么要求都可以?” “當然?!睒蔷酎c點頭。 “我好幸福啊,可以向樓總提一個要求?!必愞蓪幭让懒艘魂?,“我果然是錦鯉轉世?!?/br> 樓爵嘴角就沒放下過:“什么亂七八糟?!?/br> “是真的啊,我剛才要是把你的話錄下來放到網上,網友肯定都會瘋的好嗎?”貝奚寧傻笑道,“然后……就都來分你的家產了?!?/br> 樓爵:“……” 剛好已經排到他們,醫生遞了藥過來,樓爵接過,認真聽他說用法用量。 拿完藥回頭問了句:“想好提什么要求了嗎……” 話還沒說完,貝奚寧忽然一把抓過他的手。 樓爵喉結滾動一下,垂下眼眸看著兩人握在一起的手,裝作不經意地問:“怎么了?” “你手怎么了?”貝奚寧將他手翻過來,上面有條差不多一厘米長的口子,不算很長,但是特別深。因為天氣冷,傷口慘白,還有淡淡的組織液滲出來。 樓爵沒想到她連這都能發現,想要抽回手:“沒什么,不小心碰了下?!?/br> “是昨天修纜車的時候傷到的嗎?”貝奚寧抓著他的手不放,“我今天在飛機上,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聽到羅薇璇他們好像在討論,說纜車是你修好的?!?/br> 當時她吃了藥,腦子一片混沌,也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現實,想著等睡醒了問一聲,結果醒來就被迫跟劇組分開,她把那茬給忘記了。 剛才樓爵去接藥的時候,她才看到他手上的傷,忽然就想起了飛機上聽到的話。 “別抹殺工作人員的心血,我就幫了下忙,主要還是他們修好的?!睒蔷舴浅]p松地說。 貝奚寧關心的哪里是修好纜車誰的功勞更大,她皺著眉頭道:“纜車使用時間長,很多零件都有銹跡,你……打破傷風針了嗎?” 樓爵一愣,說:“應該沒問題……” 話沒說完就被貝奚寧瞪了一眼,樓爵乖乖閉嘴。 “不是讓我提個要求嗎?”貝奚寧怕他不想去,認真道,“我的要求就是,現在立刻馬上去打破傷風針?!?/br> 樓爵拿著藥袋的手指倏地收緊,貝奚寧還在嘀咕:“這可是樓氏財團董事長,要是出了問題,一百個貝奚寧都賠不起?!?/br> 樓爵:“……” “哎呀,你們兩個談戀愛去別的地方談咯,這里是醫院,不是你們談戀愛的地方!”旁邊有人撞了他們一下,“別擋道!” 貝奚寧沒有防備,被撞得往前一撲,樓爵急忙將她撈進懷里,然后轉頭去看那個撞他們的人。 他倆站的并不是窗口前,不存在擋道的問題,那人就是故意找茬。 但是還沒等樓爵開口說話,那人先認出他們了,態度馬上來了個180度大轉變:“貝奚寧!樓爵!沒想到是你們,你們還親自來拿藥嗦?我好喜歡你們,能不能給我簽個名?” 貝奚寧扭頭看他,氣得很:“簽個大頭鬼!不簽!” “你好兇哦!”那人笑嘻嘻地說,卻是一點不生氣,一副跟他們很熟的樣子,“聲音咋這樣咯?感冒???” 因為他吼這一嗓子,周圍的人都看過來,有人拍照,有人還真想來要簽名。 “算了,我們走吧?!必愞蓪幚鴺蔷艨焖匐x開,不想在這里制造不必要的麻煩。 剛才那人還在后面扯著嗓子喊:“貝奚寧你要快點好起來啊,早生貴子!百年好合!我真勒好喜歡你們咯!” 貝奚寧一時哭笑不得:“那是個神經病吧?” 樓爵本來難看的臉色倒是緩和了:“可能是?!?/br> “不管他?!必愞蓪幚鴺蔷羧ラT診,無縫切換回剛才的話題,“你們這些有錢人,可能平常接觸不到那些不太干凈的東西,但是也要有點常識,被污染嚴重的物品扎破了,一定要打破傷風針。鐵銹什么的最可怕了,除了破傷風,還可能引起別的感染,傷口一定要好好清洗。我以前認識一個人,就是被生銹的鐵片弄破一個小口子,還沒你這個嚴重呢,他沒打針但也去診所包扎了,結果沒幾天就感染,后來控制不住,直接截肢……我不是說你也會感染,但一定要重視?!?/br> 樓爵一直默默聽著,最后忽然問了句:“你不也是有錢人家的孩子嗎?” 貝奚寧噎了下,隨即笑道:“跟你比起來,這個世界上,都是窮人?!?/br> 樓爵:“……” 他沒有再追問,也乖乖去打了破傷風針,重新清洗傷口。 “這幾天別喝酒,別吃辛辣的東西……”貝奚寧從醫院出來回到車上還在叮囑他。 樓爵一一答應。 貝奚寧很滿意,朝窗外一看卻忽然覺得不對:“我們這是去哪里?” “你想去哪里?”樓爵反問。 貝奚寧:“……” 她當然是想回自己家。 “去我家住?!睒蔷艨闯鏊南敕?。 “不合適吧?”貝奚寧捂著嘴,湊到樓爵身邊,小聲地說。 “你回家沒人照顧,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