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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臉貼在顧雨遲的肩膀上,聽著他平穩有力的心跳。那么的溫暖,那么的有力。和那塊冰冷的石碑,一點都不一樣。他活著。在他腦子不清楚的時候已經確認過無數次的事實,卻還是忍不住再確認一次。謝沉開始有些后悔當時自己為什么要處于那個腦子不大清醒的狀態。可是,如果不是在那個狀態下,清醒的自己恐怕根本無法支持下去。“寶貝,能往左邊挪一點嗎?”顧雨遲的聲音讓謝沉從“我是哪個‘我’”中回過神來。顧雨遲對背負重物一點意見都沒有。說起來,黑化版的男朋友是這么粘人,失憶版男朋友也沒有好到哪里去。“晚飯吃什么?”謝沉蹭了蹭。“你頭發上水都滴到我里面?!鳖櫽赀t抱怨了一聲,被凉到的身體抖了抖?!叭ゲ粮??!?/br>謝沉:“天不冷?!?/br>顧雨遲抱怨道:“我冷。哎,我應該習慣了?!币乐x大總裁也是經常頂著濕噠噠的頭發到處蹭。他用手肘頂了頂謝沉,“讓開,我去炒菜?!?/br>謝沉沒放開手,他有其他的選擇,保持著這個姿勢帶著他慢慢地挪到灶臺前。“非得這樣嗎?我不好動手?!鳖櫽赀t調整一下位置,帶著謝沉往后退了一步,又把謝沉抱著他的手臂拿開。“抱?!敝x沉掙扎了一下。顧雨遲沒有把謝沉的掙扎放在眼里,嘴里嫌棄道:“你又不是謝寶寶,抱什么抱?”拜托,人家可是真·大魔王,掙扎起來哪是他這種戰五渣能夠搞定的。這種掙扎不過是情人間的趣味游戲,有那么個意思就好了。謝沉卻突然不要臉了,“頭疼,沒力氣,”賣完慘還不忘撒嬌,說道:“我不是謝寶貝嗎?”“好好,寶貝,寶貝?!?/br>顧雨遲將謝沉抱著他的兩只手拿開,然后帶著這兩只手穿過他身上穿著的圍裙,又重新“扣上”。“小心點,別被油濺到?!笨粗袊贡Wo住謝沉的手,顧雨遲才開始炒菜。謝沉就盡職盡責地靠在顧雨遲的身上,做一個全然無害的大玩偶。顧雨遲身上好聞的味道讓他有一種昏昏欲睡的感覺,或者只是因為記憶屏蔽藥水效用減退的后遺癥。事實證明,這種情趣也沒有影響到顧雨遲的發揮,兩人坐在餐桌旁不過是十分鐘之后的事情。簡單的兩菜一湯,還有足夠的白米飯。前提是謝沉沒有強烈要求顧雨遲坐到他的大腿上,或者他坐到顧雨遲的大腿上,大概會是一個很和諧的晚飯。顧雨遲有點無奈,經歷過黑化·謝沉和失憶·謝沉之后,眼前這個版本的謝沉怎么感覺也是怪怪的。明明他記憶里的謝沉,是個正直的好男人。不過,宿主各項數據良好,顧雨遲對“這個”謝沉可沒有之前那種小心翼翼怕黑化或者耐心寵愛的心思。要不是看在,他臉色蒼白,半長的頭發濕噠噠的,一副久病初愈的樣子,那他一定要“好好”地問問謝沉為什么把自己弄成那副模樣。現在嘛……顧雨遲伸手,攬住賴在自己身邊的謝沉,抬頭吻上那對微白的唇。如果你男朋友不聽話怎么辦?第一,干他。第二,吻他。就是這么簡單。顧雨遲暫時沒有餓著肚子干活的想法,那就只有一個選擇。親吻,對于擅長的人來說就是一個自動觸發的技能,但對于有的人來說,大概比閉著眼睛組裝手木倉要困難許多。在這一點上,要把謝沉親得喘不過氣來,也挺簡單的。是的,顧雨遲也不知道為什么謝沉會笨拙到喘不過氣。顧雨遲將人在旁邊的椅子上擺好,給兩人盛好湯和米飯。就聽見謝沉低啞地說道:“這招不膩嗎?”“好用就行,吃飯。躺在營養液里那么久,不餓嗎?”謝沉:“不餓。我記得昨晚才剛吃飽?!?/br>“我餓?!?/br>餐桌不大,兩個大男人挨著坐的結果就是吃飯的時候手臂撞在一起。就算是這樣的,兩人沒有想要分開坐的想法。挨在一起坐著吃飯似乎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只不過,吃著吃著,相視一笑,眼神黏黏糊糊的就像是麥芽糖拉開時長長的絲線,纏在一起根本解不開。等到填飽肚子之后,顧雨遲左手一揮右手掐訣,桌子上的碗碟連帶著廚房里鍋碗一起自覺投身到洗碗機中。然后,從廚房中飛出來一塊抹布,直直往謝沉飛去。“桌子歸你?!?/br>吃飽喝足,顧雨遲就在沙發上坐著,等著“問罪”。這些年,謝沉腦子不清楚,顧雨遲問了,得到的答案也就含含糊糊的。拼湊起來就是一個艱難困苦的尋夫史。他不想聽千里尋夫的橋段,他已經足夠心疼他家寶貝了。他想知道的是,“你怎么成為宿主的?”謝沉仰頭倒在沙發上,“和你差不多,就這么成為宿主?!?/br>顧雨遲揉了揉謝沉的頭發,軟軟的,和長頭發的時候很像?!澳侵澳??”“啊,你什么時候對我的工作感興趣了?”顧雨遲:“哦,一直感興趣?,F在就不用保密了吧?!?/br>謝沉翻了一個身,頭枕在顧雨遲的大腿上,聲音軟軟的,“頭疼,想不起來?!?/br>“哎,有點懷念以前的那個沉沉了?!北容^坦誠。謝沉“哼”了兩聲,算作是回答。過了一會兒,又問道:“哪一個?腦子不清醒的,還是小的?”好了,這也意味著現在是問不出答案了。而現在的這一道,類似于“我和我媽掉進水里,你會先救誰”的送命題,還是不要回答比較好。不過,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伸手撓了撓男朋友的下巴,隨意找了另一個話題:“你怎么做了陣眼,那么蠢的陷阱?”“啊,那白骨困殺陣和劍法,你不想要嗎?”陣法和劍法都是能用來換取成就點的。只是,謝沉的退場方式也沒有必要。顧雨遲問:“讓你‘死一死’?”謝沉在他的大腿上蹭了蹭,“日行一善?!?/br>“這倒是一個好理由?!?/br>“你不是也給小花東西?”“日行一善?!?/br>日行一善兩人組板著臉對視沒有半分鐘,又破功。顧雨遲笑得彎了腰,和躺在大腿上的謝沉貼近,然后忍不住親吻在他的額頭,他的眉毛,和他的嘴唇上。并不是他想要動不動就親在一起,只是控制不住自己。親吻的感覺,是那么的美妙,讓兩顆心緊緊地貼在一起,再也不分離。和謝沉的親吻,與其他的那些不同,即使隔了幾年,但眼前的謝沉無疑是他最熟悉的一個,記住和他們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