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階上坐著一個小小的身影,山風吹過,吹著他單薄的身體。但這個小孩就坐在石階上一動不動,他看著眼前長長的石階,又似乎沒有在看眼前長長的石階。付秋忙完手里的事情,找過來的時候就看到這一幕。他問守山門的弟子道:“他在這里多久了?”弟子搖搖頭,爬“問道”的人不少,通過了“問道”這一關也不意味著一定能夠拜入太古仙宗。所以在“問道”的盡頭會有一些房子,讓爬完“問道”的人暫時休息。他們有的會被門內的人看中,有的可能只能夠等來仙宗的一兩次“說道會”。但這小孩是什么時候爬上來的,又在這里守多久了,守“問道”的弟子不會去在意?!?/br>只要不要闖山門,鬧出什么大事,弟子不會理會的。付秋眉頭微皺,就聽身邊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這是第三天?!?/br>說話的人正是花見秋。60.重生反派愛上我(六)爬山對于一個成年人雖然累也挺輕松的。至于一路上那些大大小小,時不時出現的幻境,倒像是通關游戲。有的簡單,有的稍難,放在顧雨遲這里倒是有趣。也不知道這些幻境是什么原理?是催眠嗎?或者是視覺欺騙?顧雨遲又過了一個幻境,抬腳走了幾步。山間有陣陣涼風襲來,草木樹葉沙沙作響,似乎還有鳥鳴聲。顧雨遲回頭看去,只看到長長的石階,石階空無一人。又越過草木看上山下,似乎已經走了不遠的距離,視野開闊,似乎能夠看到遠處溪流、炊煙。“哎,老了,太久沒爬山了?!鳖櫽赀t自嘲地搖了搖頭,算起來他今年也有三十出頭了。三十而立,還要面對這些“酒色財氣”的幻境,頗有一種看4D、5D電影的感覺。在商場沉浮有些年,什么“酒色財氣”沒見過,這些早就用爛的套路,只能夠給顧雨遲的爬山路上增添點樂趣罷了。怎么沒有更有趣的一些出來呢?顧雨遲忍不住想著。想著的時候,也沒有新的幻境出現,他也不走了,找個石階坐下,從系統空間拿來一瓶水,解解渴。心里忍不住想著謝沉怎么樣了?又覺得好笑,以謝沉向來的性格,這些估計也沒什么吧。倒是,顧雨遲比較擔心的是他體力能不能吃得消。“早知道就把沉沉喂飽了。這么長的路,爬完一定很累吧?!?/br>顧雨遲看山看樹,休息夠了,這才一步步地繼續往上爬。這一會,可沒有讓顧雨遲失望。“問道”,問的是修仙大道。大道三千,殊途同歸。每個人的道或許相似,但都是不同的?!皢柕馈本褪亲屓嗽谛尴傻臅r候清楚自己的道。除開個人的資質,越早越清楚自己的道,那么能夠在這條路上能夠走的就越遠。太古仙宗就是這么做的。在入門之前,就讓每一位弟子都想明白自己的道。如果連自己的“道”是什么都想不明白,那又何必來修仙呢?所以,能夠拜入太古仙宗的,不僅僅有資質過人的人,還有那些清楚自己的“道”的人。不過,“問道”是一個輔助,一個粗略的方法,有許多方法可以順利通過,只看你用或者不用罷了。顧雨遲想明白其中的道道彎彎,也不會去做。說到底,他是個“系統”,又不是這修□□的人。修不修大道,對他來說無非就是一個增強武力值的方式。他對謝沉有信心,自己就算一直都是個戰五渣,也不會被謝沉反推的。走這一條路,顧雨遲更想試一試自己。一是試試這修□□的厲害,在書中、銀幕上傳得神乎其神的修□□,究竟是人們的臆想,還是真的有特殊的魔力。二,也借此問問自己的內心,究竟什么對現在的自己是最重要的,而他的道又是什么呢?說不定他也有修仙的天賦,數百年之后也能稱為元嬰、化神,千年之后飛升成仙呢?那他做這個“系統”又有什么意義呢?“或許只為了能夠和謝沉再見面?”眼前的山路開始變得模糊,一切變得虛幻起來。一陣風吹來,似乎將山間的霧氣也一并吹過來了。顧雨遲閉了閉眼睛,再睜開眼的時候,已經換了個地方。這個地方還挺熟悉。不是別處,正是他的第一個任務,那個簡陋的小院子。顧雨遲往院子里的房子走去,門大開著,屋里的擺設有點熟悉。走了幾步,就聽見奧拉的聲音,他尖叫著:“不,不要過來!你快走開!”聲音漸漸低了下去,又過了一會,他又爆發出一聲更加銳利的尖叫,“啊啊……”“雄父,雄父你在哪?快,快救救我!”聲音里帶著哭腔,一聲聲惹人心疼。顧雨遲停在門前,沒有推開門。門卻無風自動,開出了一條不小的空隙。隱隱約約可以看到兩個人交疊的身影。顧雨遲還是沒有推開門,也沒有走進去。他的眉頭微皺,心想,怎么現在換了個調調嗎?“假的?!?/br>顧雨遲轉身,繼續往前走著。這條走廊的盡頭有一扇門,這一次,這扇門沒有等顧雨遲推,便自己開了。空氣變得炙熱、濕潤,是顧雨遲十分熟悉的南方的天氣。他往前走了幾步,感覺踩在了一個水坑中,低頭看去,那哪里是什么水坑!是血,是仍舊溫熱的鮮血匯成的。這么快就換了個地方嗎?顧雨遲想著,抬頭向遠方看去,廝殺聲傳來,四周景色突變,站著的地方成了一片橫尸遍野的戰場。在這一片戰場中,顧雨遲輕易地就找到自己熟悉的人。于學謙,還有薛小將軍。這兩人似乎已經重歸于好了,同樣豐神俊朗的小將軍并肩而立,他們身后是手持的刀劍的將士,身上或多或少都帶著傷痕。而在他們前方,卻是精氣力十足的敵軍。哦,現在到他們這里了。顧雨遲嘴唇勾了勾,還真是好久不見。血腥味變得愈發濃烈,眼前,是于學謙浴血奮戰的身姿??v然他武功極好,但在敵軍的圍攻中也難以招架,更何況此時他似乎已經筋疲力盡了。“你不去幫忙嗎?”空中似乎傳來一個聲音。顧雨遲問道:“我為何要去幫他?”“他不是你的好友嗎?”顧雨遲沒有說話,是嗎?不是嗎?那個聲音似乎能夠感覺到顧雨遲的猶豫,說道:“你還真是冷漠,你難道一點都不在意他們的死活嗎?”眼前,于學謙被敵軍一劍一劍砍在身上,沒過多久,就連站立也難以支撐。他一只膝蓋跪在了地上,而手里的劍卻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