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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不用著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告訴我的?”橙子:“有嗎?”“你這么著急,就為了讓沉沉失去記憶嗎?”顧雨遲問道。橙子的睫毛顫了顫,眼神微微有些猶疑,她瞄了房間里巨大的盒子一眼,又瞄了一眼顧雨遲。決定說出一部分的實話,“宿主黑化值過高十分危險,會影響任務失敗。我們一直在防止這種事發生。之前一些黑化值太高的宿主都被終止任務,撤銷‘宿主’身份?!?/br>她眼神有點飄,顧雨遲都看在眼里。“你宿主的情況很危險,黑化值還這么高,你就不能夠和他綁定了。這個藥水能暫時清空黑化值。老大讓我轉告你,好好珍惜這次機會?!?/br>橙子很快就離開了。房子里又只剩下顧雨遲,和一個“睡美人”。顧雨遲嘆了一口氣,做到書桌前。屏幕上顯示著最新的任務,這一次,他們將前往一個危險系數十分高的世界,修真世界。這里的人們追求修真大道,一心只想飛升成仙。在這里,人的性命不值一提,唯有飛升之道,才是人們所關心的。為了飛升,人,大概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而在他們巨大的武力面前,系統的能力就顯得十分微不足道了。身為武力當擔的謝沉,被一支藥水“封印”了不少能力。在這個世界,恐怕他就得等級清零,從零開始慢慢增強自己。顧雨遲揉了揉眉頭,轉身看著自己的寶貝“睡美人”,他正閉著雙眼,安靜地沉睡著。“沉沉,這一次我該怎么做才能夠保護你?”55.重生反派愛上我(一)花見秋在一片血色中醒來。他猛地坐起,警惕地四處看著。這間破落的小廟里,除了不遠處躺著的小孩,沒有其他人。風呼嘯而過,破廟大開的門無法阻擋大風,風中,血腥味愈發濃厚。花見秋眉頭緊緊地皺著,并不是無法適應這濃重的血氣,而是在他昏迷之前,不,是在他死前,面前是一群自詡正道的修士。十數名正道修士將他團團圍住,卻沒有一人敢上前。當時的他,也已經是強弩之末,全靠一口氣撐著。花見秋想著在他們的包圍圈中殺出一條血路,卻不想一道劍光從天邊呼嘯而過,落在他的面前。眼前的男子白衣飄飄,不染一滴血。他聽見圍著他的“正道修士”說,付道友,此人乃魔道修士,善用傀儡之術,還請道友快快將他殺死,免得他再殺人了。這話一出,“正道修士”紛紛應和,讓這位“付道友”動手。指著鼻子,罵他邪魔外道,濫殺無辜,而他們所殺似乎每一個都是罪大惡極的人。呵!所謂的正道,也不過是一群扯著大旗的小人。但眼前的男子實在是太過厲害。如果是在他全盛之時,尚且有一搏之力,當時他靈力耗盡,手中也只剩下一個傀儡。怎么能夠擋得住呢?對方的一劍,兩劍,三劍。只出了三劍就將他殺死。花見秋最后的記憶,就停留在那柄劍上,冰冷地穿透他的心臟。他以為自己必死無疑,卻沒有想到自己還有機會能夠重新睜開眼。不對!花見秋用手摸了摸心臟,觸手的衣服粗糙干燥,心口處沒有一點胸口。倒是他的手小了好幾圈,手上布滿著裂痕,最為刺眼的是手腕上的那一道。,花見秋心緒一閃,意識到有什么事情不對。他明明已經死了,為什么會在這?這里是哪里?這沒有半分修為,又弱小的身體怎么會是他?難不成,他奪舍重生了?“奪舍重生”這種秘術他也只是聽說過,卻從來沒有見過。而且……花見秋撐著身體站起來,這具身體大概還是個他看著四周。在這間破廟的土地上,被人用血畫出了一個陣法,在他的身邊還有著一堆靈石化成灰的痕跡?;ㄒ娗飳﹃嚪ú皇煜?,但認出一個陣法還是可以的。這是什么陣?難道是它讓自己重生的?正在花見秋觀察四周之時,身旁的小孩也有了反應。小孩睜開眼睛,那雙眼睛黝黑透亮,看了看四周,懵懂而無知。又看見了他,張嘴問道:“你是誰?這是哪?”花見秋反問道:“你是誰?為什么在這?”這兩個問題似乎把小孩問倒了。只見他皺著眉頭,用手捂住了腦袋,喃喃自語:“我是誰?我是誰?”小孩的記憶里沒有自己的名字,或者說什么也沒有,一片空白。他的聲音越大,像是在問自己,又像是在問花見秋:“我是誰?”花見秋怎么知道他是誰?他連自己為什么會重生都搞不清楚,怎么能夠知道這個莫名其妙的小孩是什么人?花見秋沒有理會這個小孩,自顧自地將房間里的陣法背下來,拖著瘦弱無力的身體走出破廟。破廟之外,也是一片荒蕪。只有枯樹和寒風。一尊雕像橫倒在門前,繞過這尊雕像,花見秋才知道濃重的血腥之氣的由來。眼前滿是尸體。血浸染著土地,散發著濃重的血腥味。目之所及,沒有一個活物,除了風聲,沒有其他的聲音。面對這樣的慘劇見秋沒有半分感覺。這種慘劇他看過太多了,多到他已經麻木了。這種麻木,并沒有讓花見秋喪失應該有的判斷力。他走到一具尸體旁邊,開始查探起來。身后傳來輕微的聲響。雖然身上沒有一點靈氣,但是元嬰期的神識不費絲毫力氣就能夠感覺到身后的動靜。這附近唯一一個除了他以外還活著的人,那個小孩也走出破廟。不知道是不是被眼前的慘劇嚇呆了。小孩發出一聲驚呼之后就沒有了別的聲響。“沉沉,別看?!?/br>空氣中傳來一陣波動,花見秋警惕地轉過身,看著突然出現在小孩身邊的男人。那男人似乎沒有注意到他的樣子,只是伸手把那小孩,哦,不,是那個外表看起來十三四歲的少年抱進懷里。叫他“小孩”也沒錯。花見秋前世已經有三百余歲,這個十幾歲的少年在他眼前與“小孩”沒有什么區別。倒是,后來出現的這個男人……花見秋微微瞇著眼,雖然現在自己沒有一點靈力,但畢竟還有元嬰期的神識在。想必,這個沒有半分靈力的男人沒有什么威脅。花見秋在想什么,顧雨遲才沒有心思理會,他的心思全都放在謝沉的身上。謝沉,那個“小孩”,正被顧雨遲緊緊地抱著。他雖然沒有記憶,但不知道為什么,這個懷抱,這個男人給他一種異常熟悉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