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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智障嗎?!你一個大男人,怎么好意思,還做月嫂……”郎鐘銘不服氣:“什么叫我一個大男人?大男人不能做月嫂??!”肖揚掩面:“那個培訓班老師沒把你踢出去也是奇了,說,是不是你私下里給人塞錢了?”郎鐘銘:“不會啊,老師說我學得很快呢!還夸我力氣大,又會陪小朋友們玩,比其他那些年紀大的阿姨做得好!”肖揚看他一副“快夸我”的表情,嘆氣,說:“如果真要孩子,我也不會讓你一個人帶的?!?/br>郎鐘銘:“沒關系的,你要養家糊口嘛。再說工作上的事情責任重大,馬虎不得。你想想,宏盛的文件安全都掌握在你手上,可不能掉以輕心啊?!?/br>肖揚知道郎鐘銘雖然把權力都給出去了,但其實還是很舍不得宏盛的,平時在家也會常常過問幾句。有時那些新上任的高層有不解的地方,還會上他們家來求教。現在郎鐘銘和肖揚的關系在宏盛已經是公開的秘密了,年輕一輩里大家都不忌諱,就是幾個老前輩多少有點閑言閑語。但他們這年紀本身就沒多少話語權了,頂多也就是自己抱怨幾聲,也沒人會在意。十多年前那些事情的真相也漸漸為人所知,但看現在郎鐘銘和肖揚的關系,加上想想郎鐘銘過去這么多年對宏盛的奉獻,大家也都心照不宣地選擇了不再追究。倒是肖揚沒想到郎鐘銘能做到這種程度,感動之余也有點替他惋惜。郎鐘銘無疑是管理企業方面的奇才,可惜現在這樣,算是自請出局了。肖揚嘆了口氣,道:“算了,你也別去做月嫂了。莫莉不是看中了城西那家面包店嗎,你要是覺得閑,不如跟莫莉一起把店買下來,然后自己去做蛋糕師傅得了?!?/br>郎鐘銘急了:“那回頭誰來帶孩子?龔叔辭職了,小風又不靠譜!”肖揚扶額:“孩子這事先緩緩行嗎……”郎鐘銘:“哦哦,聽你的聽你的!”飯后,兩人一同窩在沙發里看偵探電影。新買的一缸熱帶魚在屏幕邊的柜子上愜意游著。吊蘭垂下花葉,飽滿的翠綠色顯示出它們被照顧地很好。郎鐘銘剝了橙子給肖揚當零食吃,肖揚把半邊身子靠在郎鐘銘手臂上,趟姿十分“咸魚”。這樣的場景讓郎鐘銘心里舒服,好像整個家里萬事萬物都托他照顧著。這會兒肖揚離他近,郎鐘銘的心思根本不在電影上,沒過一會兒就開始毛手毛腳。起初肖揚還沒理他,被sao擾地越來越過分以后,才扭頭去看郎鐘銘。“你想干嘛?”其實不用問,肖揚也能猜到郎鐘銘的心思。他只是疑惑,這人的體力怎么就沒個極限呢?自從肖揚能自如地接受床底間的關系后,郎鐘銘一周里有三五日都會死皮賴臉黏著他要做,一做就是大半個晚上,讓肖揚這把老骨頭當真覺得吃不消。可即便是這樣,郎鐘銘還是會在一些奇怪的時間、地點產生奇怪的念頭——就像現在這樣,吃著橙子看著電影,不小心關注點就跑偏了。郎鐘銘半側過身摟住肖揚,鼻子貼近鼻子,彼此間呼吸都纏繞在了一起。肖揚有點猶豫:他還沒猜到結局呢。不過在郎鐘銘的舌尖猥瑣地伸出來舔了舔他的嘴唇時,肖揚還是放棄了結局。兩人之間的吻濕度越來越大。肖揚喘著息說:“去臥室?!?/br>郎鐘銘低聲在他頸邊笑:“不去,就在這兒?!?/br>肖揚有點蒙。沙發太狹窄了,前頭的巨幕上還放著影片,錯覺間仿佛里頭的演員正一臉正經地盯著他倆看。郎鐘銘的動作漸漸失控起來,力道也有所增大。最近他常??刂撇缓?,但肖揚的接受度高了,也不為了這種事和他計較。大概也因為這樣,郎鐘銘今天特別膽大包天,強硬地堅持要在沙發上做。肖揚由著他脫了兩人的衣服,只是在他撫摸過身體時,下腹隱隱有些抽動。“冷嗎?”郎鐘銘問。肖揚搖搖頭,盡量放松自己。郎鐘銘還是止住了動作,起身去找備用的薄毯。肖揚忍著被挑起來的情/欲,起身去餐桌上拿自己的水杯,想喝口水緩解下心火。郎鐘銘回來時,肖揚下意識往沙發走,卻被拉住了。郎鐘銘把毯子松垮垮裹他身上,說:“去哪?”肖揚皺眉,不明所以:“不是要在沙發上做嗎?”郎鐘銘賤兮兮一笑:“不啊,我只是不想在床上,偶爾換個地方,體驗一下。要不……我們去魚缸邊上做吧?”肖揚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半抱半拉到了魚缸那兒。肖揚的背抵著冰涼的魚缸,所幸有毯子裹住,稍稍隔絕了些許涼意。“唉……你……”他很快說不出話來。郎鐘銘埋下頭,安撫著他大腿根部的緊張情緒。郎鐘銘進來時,肖揚一下子叫出了聲。站在地上又背靠玻璃鋼,讓他有點不適應。體內的怪物還沒開始動作,兩人忽然聽到“咚咚咚”的聲音。這聲音不大,卻很有規律,魔性地一下下撞擊著肖揚的腦神經,郎鐘銘也露出疑惑的表情。肖揚循著聲音轉頭,看到了音源——居然是邊上的熱帶魚瞪著泡鼓鼓的魚眼睛看他倆,邊看還邊用嘴戳著玻璃魚缸。它戳的那個位置,剛好是肖揚臀部抵住的那片。肖揚這下徹底慌了:“還是回臥室吧,這魚……”郎鐘銘饒有興致地挺了下腰,肖揚倒吸一口涼氣,然后又十分在意地轉頭去看:“這魚有病吧,它還在敲……啊——別……別在這了……”郎鐘銘笑:“有什么關系?放心吧,魚腦袋不好使,一個轉頭就忘了自己看過什么?!?/br>肖揚還想爭取,很快被郎鐘銘握著腰捅到了底,再也注意不到熱帶魚那雙魔性的眼睛。在客廳各處胡鬧了好幾次后,郎鐘銘終于放過了肖揚脆弱的神經,將他抱到床上。肖揚已經懶得動彈了,郎鐘銘只能去給他打熱水來擦身。肖揚看著衛生間里那人精壯的背部,上面有自己難以克制時給他帶來的掐痕。這個人和他……他們現在是彼此唯一的家人了。肖揚迷迷糊糊閉上了眼睛,恍惚中感覺溫熱的毛巾撫過,他也懶得睜眼看。他曾經給人做了十年替罪羊,現在一切過去了,面前是新的人生,處處需要學習、需要爭取,也需要把握。郎鐘銘躺進被窩時帶了點寒氣進來。肖揚湊近他,伸手輕輕搭住。兩人重逢快一年了,但相愛仍然是他們長期的課題。所幸,時光還長,生活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