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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閉門思過!不準放他出來!”小風嚇得噤聲點頭,接著郎鐘銘再次出門,關大門的動靜甚至讓桌上沒擺穩的花瓶滑落到了地上。=口=這是怎么了?☆、第二十六章郎鐘銘把肖揚往廚房一關,心里想著中午給小風打個電話,把人放出來。他到底還是不忍心了。想想自己和肖揚這一言難盡的關系,他甚至開始考慮要不要把人送出C市一段時間,相互都可以避一避。但想到肖揚現在對外人時的不自在以及對社會的不適應,又覺得還是留在身邊好些。郎鐘銘心里亂七八糟冒著各種各樣的念頭,連新企劃案還存在的幾個漏洞都沒法占據他的思維空間。直到蘇蕙蕓的高跟鞋朝他急速走來,他才驚覺竟已在辦公室門口站了好長時間了。“郞總,肖揚這個點都還沒來上班,也沒請假……”郎鐘銘一頓,干澀地說:“不用管他?!?/br>蘇蕙蕓面露猶豫之色:“可是……范經理說要幾分資料……”郎鐘銘看蘇蕙蕓手里捏著的紙,想來是準備要讓肖揚找的文件,便一伸手:“給我吧,我去找?!?/br>郎鐘銘取了鑰匙,打開資料室的門。里面很有肖揚一貫的風格,冬日里也暖得和春天一樣。不過幾個偌大的冰柜一擺,看起來還是平添了幾分涼意。幾個冰柜上都用小標簽貼著,上頭的編號是用英文和數字結合,郎鐘銘試了幾個類別的漢語拼音首字母和英文首字母都不行。他記得肖揚每次找文件總是特別快,只要給他資料的大概類別、時間和關鍵詞,就算是很多年前的生僻資料都能很快翻出來,現在輪到他來找了,竟然是一頭霧水。肖揚工作時好像總是埋頭于無數資料堆中,又或者是對著幾張草稿紙左思右想,時不時起身對照著紙張上的圖文對冰柜中的資料做相應擺放。本來郎鐘銘把資料室給他保管只是想敷衍爺爺,沒想到肖揚卻這么用心。就算是在別人看來既沒前途又沒技術含量的“退休人員”工作,他也做得這么認真……他真的會做間諜這種事嗎?可是監控錄像里又實實在在給出了證據,要說不是他做的,那又怎么可能呢?光是肖揚身上那件西裝就無可辯駁了,在錄像中,肖揚當天穿的一直就是那件,連袖口上洗得泛白的一小塊印子都看不出問題。郎鐘銘不覺有些頭疼,輕微揉了揉太陽xue。他不知道肖揚的分類規律,只能連蒙帶猜,用柜子里擺在第一個的文件來猜測這個柜子放的是什么,找了許久才找到他要的東西。轉身時,郎鐘銘的視線被桌上的草稿紙吸引了。有好幾張紙上畫著亂糟糟的各種線條和英文字母的縮寫,有的用圖釘固定在桌板上,有的則用東西壓在桌上。這些大概是他看過的最亂的草稿紙了,但肖揚卻用它們把宏盛幾十年來龐大的業務記錄理得井井有條。雖然他看不懂……其實肖揚的草稿紙他不是第一次見了。最早是肖揚讀大二時,那會兒郎鐘銘還是個不學無術的高中生,就見識過肖揚亂得像小孩兒涂鴉似得草稿。肖揚學的是世界史,一個冷門到幾乎沒幾個學校會開設的學科,但他通過學習衍生出來的一些技巧卻可以用來輕松應對很多難題。現在郎鐘銘眼前這個資料室就在彰顯主人的智慧和巧思,將無序變為有序,將繁復變為簡介……十年牢獄生涯也沒能淹沒大腦里早已根深蒂固的邏輯思考方式,這幾乎是個奇跡。郎鐘銘想,如果沒有后來的一切,肖揚或許早就在學術上頗有成就,名揚四海之類的。他會青出于藍而更勝,成為父母的驕傲,擁有光明的前塵和完美的人生……然而……自己對父親的報復行為害了肖揚一輩子。那么或許,肖揚現在所做的間諜行動只是在模仿自己當年對父親做的一切?是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嗎?他是在發泄心里的怨恨?就像當年郎鐘銘報復郞泉一樣,肖揚也在報復他?如果真是這樣……那郎鐘銘實在沒法再多責怪肖揚,畢竟這只是給他們幾個高層添了個大麻煩,卻到底沒有真傷害到宏盛的利益。郎鐘銘不自覺得用指關節扣著桌面,思來想去,總覺得這樣不好。或許很多事情變得糟糕起來,都是缺少溝通的緣故。如果當年他和父親說開,一開始就大大方方站出來指責父親的不忠行為,事情會變得不一樣些。如果他那時……更有話語權……也更理智些……現在面對肖揚,他想做得比過去更好些。有些話說開了,傷害就能減輕,肖揚或許心里舒坦些,放松下來后,其他問題也就好解決了。他總是不愿意相信肖揚心存惡意。如果這次的行為真只是模仿報復,那他其實什么額外懲罰都不愿施與。一會兒需要給此事相關的負責人員開會,留給他的私人時間不多。郎鐘銘即刻驅車回了家,想快些把話說開。小風正在外頭修理草坪,看到他的車立刻激動地跑來。郎鐘銘問:“肖揚還在里面?有什么動靜嗎?”小風搖搖頭:“沒,一點聲音都聽不到……我挺不安心的……當家的,要不放他出來吧?”郎鐘銘嘆了口氣,往屋里走去。廚房門被郎鐘銘直接拿鑰匙鎖了,這會兒打開還費了些力氣。門剛拉開一條縫,兩人同時覺出不對勁來——一股明顯的天然氣味道撲面而來。電光火石間,小風驚叫一聲:“我早上還沒來得及擰上天然氣的口子!窗還被我關上了”郎鐘銘一驚,趕緊大力推開房門沖進去開窗擰閥門,繼而把倒在地上的肖揚打橫抱起就往外跑。“打電話跟醫院說一聲,我立刻送他過去!”小風嚇得站在一邊呆了會兒,這才反應過來,急忙打電話聯系最近的大醫院。郎鐘銘抱著人不好開車門,小風急忙跑來幫忙,把已經神志不清的肖揚接到后車座,自己也跟著上了車。剛才接手的一瞬間,小風驚訝地感覺到手中這個人的重量……竟這樣輕。“是我不好……”小風哭起來。“是我開著天然氣還關了窗,我完全忘了……”郎鐘銘也顧不上安慰人,只管一路飆車。但這時候正趕上普通員工上班的高峰期,一貫出門早的郞總根本沒有高峰時間的經驗,被死死堵在路上。眼看過了拐角再走一段路就可以到醫院了,郎鐘銘一煩躁,直接把車塞在了靠邊的位置,打起警示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