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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仁露是秦牧最喜歡的一道甜湯,他這口味跟小孩子一樣,特別喜歡喝甜的。 “那你以后多喝點兒甜杏仁露的,少喝酒吧?!?/br> 沈思順著他的話往下說。 “嗯?!鼻啬梁芄缘狞c了點頭,一邊說一邊脫鞋,“我最喜歡甜甜的東西了?!?/br> 話音剛落,他已經把靴子脫掉,整個人滾到了床上,一下子鉆進了被子里。 原本鋪的平整的被子,一下子鼓起一座小山。 這又在做什么? 縮在被子里這件事,她七八歲以后就再也沒有做過了。 沈思伸手戳了戳那在被子里過程蝸牛一樣的男孩。 “你這是在做什么?” 床上的“小山”微微抖了幾下,但秦牧依舊悶在被子里,沒有絲毫出來的跡象。 跟孩子交流,應該多少都是要找回一些童心的。沈思如是想著,于是輕輕開口,“小兔子乖乖,把門兒開開!” 她一邊輕聲哼著,一邊用手輕輕戳著被子。 果然話音剛落,秦牧的頭就從被子里探了出來。 “你很喜歡小兔子嗎?” 他問了一句,臉上是滿滿的求知欲。 她喜不喜歡小兔子先另說,關鍵是現在才剛吃過午飯沒多久,青天白日的,秦牧衣冠不整的窩在床上像個什么樣子。 “你先從床上下來,你下來我就告訴你?!彼逯?。 沒想到話音剛落,秦牧又立馬縮到了被子里。 “你都已經和我說話了?!彼穆曇魝髁顺鰜?,“就說明你已經不生氣了,那為什么我不能和你一起睡覺?” 看樣子這客房的木板床對于秦牧這樣的大少爺來說,條件還是太苛刻了。 “可是現在是白天呀?!?/br> 府里的客人都還沒有走,等一下宴會結束,那些她邀請過來的貴女命婦一定會過來向她辭別的,這要是讓她們看見,成何體統? “白天也可以午睡呀?!?/br> 秦牧這時候腦子轉得倒是快,執行力也是一等一的強,伸手就攥住了沈思的衣袖。 “你、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你喜歡小兔子嗎?” 沈思一時有些搞不懂秦牧在想些什么了。 “還好吧,就一般說不上喜歡,也說不上不喜歡?!?/br> “哦?!?/br> 秦牧應了一聲,然后一臉期待的看著沈思,一雙狗狗眼都是亮晶晶的。 沈思有些弄不懂秦牧在期待什么,打量了他兩眼,想了想開口,“當然你要是喜歡的話也可以養,我不討厭兔子的?!?/br> 大概是想養只兔子吧! 秦牧見她開口,眼中的期待之情更盛,然而聽她講完話之后,那眼中的點點燭火“噗”一下子就被人吹滅了。 秦牧想著這幾天他兄長秦修遠給他上的課,對待自己的娘子呢,只平日里對娘子好是不夠的,還要記得各種有意義的日子,記得準備小禮物,還有就是要懂得玩浪漫,偶爾“撩”一下她。 “我如果偶爾撩開娘子的衣袍,肯定會被當做登徒子被娘子打出去的!” 秦牧努力當個勤學好問的好學生。 “哎呀,不是那個撩!” 他話剛一說完,他的老師兼兄長便直接一臉恨鐵不成鋼地拍著大腿。 “撩就是逗,讓她心情有起伏,先抑后揚?!?/br> 秦修遠看著他這個一臉懵懂的乖學生,人生第一次懷疑了自己,這么簡單的理論為什么自己這個弟弟不懂,自己十五六歲的時候就掌握了,難道自己是個渣男嗎? 不是呀,他雖然經常幫著室友做追女孩的僚機,可他本人卻是一個二十歲出頭,連女孩的手都沒有碰過的苦逼青年呀! “就是這樣?!鼻匦捱h想了想,還是決定讓秦牧先體會一下“撩”中的精華——先抑后揚的部分。 “作為哥哥,我從鄉下來,也沒給你帶什么禮物,這么多天了,想補你一個見面禮?!?/br> 他說著從懷里掏出一張五十兩的銀票,在秦牧這個小財迷面前晃了晃,“我打算把這五十兩給你,你隨便去吃點好吃的,買點好玩的?!?/br> 小財迷不愧是小財迷,自從看見銀票起,兩只眼睛就好像變成了鐳射的一樣,亮的可怕,直勾勾地盯著銀票。 見效果達到了,秦修遠就開始了他的先抑后揚,他痞里痞氣的笑了兩句,“嘿嘿,上鉤了,這件事情當然是逗你的?!?/br> 他頓了頓,“我一個月月份才多少錢,還要上交給家里,哪有五十兩能給你?” 說完,秦修遠就看見秦牧愣了一下,面上升起一股類似于惱羞成怒的情緒,估計自己要不是他一母所出的,他都要站起來罵自己神經病了。 你看,先抑了吧! 秦修遠語帶笑意,“不過看你那么可愛,我勉強……給你一百兩吧!” 說著又從懷里掏出了一張五十兩銀票一起塞給了秦牧。 “高興嗎?”秦修遠問了一句。 秦牧點點頭,這可是結結實實的一百兩啊,能買多少能買多少只神仙樓的鹽酥雞呢! 秦修遠志得意滿,覺得自己真是一個教書育人的天才。 “會了嗎?” 秦牧再次點頭,“會了,我這就去給娘子一百兩……” 他說這話又似乎想到了什么,露出了一副苦瓜臉,“但是我的小金庫都給娘子了,兄長,你先借我一些錢!” 這都什么跟什么? 怎么還跟他借上錢了? 秦修遠瞪大了眼睛,“不是讓你給錢,不在乎招式,在乎內涵,你在用心體會一下!” 說著他看著秦牧越來越懵的表情,最終放棄了掙扎。 “算了,我直接手把手教你吧!” “到時候你瞅準時機適時不突兀地問她一個問題,比如你喜歡小兔子嗎?” “無論她回答什么,一般情況下,她都會禮貌地反問你,你喜歡什么?” 騙子……根本就沒用! 她根本就沒有禮貌地反問! 想著秦修遠信誓旦旦的話語,活了兩輩子也沒真正追過女孩的秦牧在心里偷偷說了一句,然后聲音委委屈屈的。 “你怎么不問我喜歡什么呀?” 你不問我,我怎么撩你呀? 他話音剛落,外面就想起幾個夫人的聲音,想是來跟沈思辭別的。 “你先躺好,裝睡!” 沈思急忙吼了一句,然后連忙開始整理自己的儀容,讓旁人看見她和秦牧衣冠不整的,還不知道會傳出什么呢? 不過幾個呼吸,那幾位夫人便走了進來,左右說的不過是一些客套話。 躺尸一樣躺好的秦牧聽著暗暗撇了撇嘴,從小到大他聽他母親跟別人說這樣的話,聽的耳朵都快起繭了。 真不知道這種說幾千遍幾萬遍的話,有什么好重復的。 還阻止他撩他娘子! 秦牧躺好裝睡,沈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