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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想看。" 余繁初隨口扯了個謊∶"我的本子都不在這里,改天找給你看。" 季臨沒再堅持,笑了笑∶ "好。" ""我要梳一下頭發。"余繁初說,"你不去洗澡嗎?" "等會再去。"他放開她,往旁邊靠了些,"看你梳頭發。" …梳頭發有什么好看的,又不是沒看過。"余繁初嘟噥著,拉開面前的抽屜去找梳子。 然而抽屜一打開,左下角赫然是一個鵝黃色的蕾絲筆記本。 余繁初眼疾手快地要關上抽屜,男人卻比她更快一步,把本子拿到了手里。 "你你給我!"余繁初慌得從他手里搶,踮腳起跳,奈何男人個子高手臂長,連一根毛都摸不到。 眼看著她又要往椅子上站,季臨這次反應迅速地退到窗戶旁邊,余繁初便放棄了椅子,激動地追過去。 "還想咬我呢?"男人輕笑一聲,手臂伸出去攬她肩膀。 余繁初跑的速度有點快,順著沖勁季臨身形也轉了轉,兩人一起被纏進半透明的白色紗幔。 被紗幔隔出來的如夢似幻的狹小空間里,他緊緊地抱著她,眸色仿佛深不見底,而又清澈澄凈,她一眼就能看透,這個男人是毫無保留地愛著她的。 她短暫地忘掉了本子的事,等再想起來,迎接她的已經是男人溫柔炙熱的吻。 本子被擱在窗臺上,他雙臂一起摟著她,鼻息交纏,仿佛沒有一絲雜念,僅僅是這樣飽含珍視的虔誠的親吻。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稍稍退開,額頭抵著她的額頭,鼻尖蹭著她的鼻尖,輕笑道∶ "傻瓜。" 余繁初睫毛一顫,呼吸也一頓。 他輕咬了一口她的唇,"我都知道了。" 余繁初雙手緊緊地攥著,依舊做垂死的掙扎∶..…知道什么?" "知道你本子里的小秘密。"他握住她的手,緩緩揉開。 余繁初咬了咬唇,屏住呼吸不說話,仿佛這樣就能假裝什么都沒發生。 季臨興味十足地望著這只小鴕鳥,把手指穿進她指縫里,十指相扣抬了起來,根本不給她任何逃避的機會∶"知道你去我工作室當助理就是為了我。" 余繁初頭皮一陣陣發麻,只恨不得立馬消失在他面前。 男人親了親她的手指,"偽裝得這么好,是不是該給你頒個小金人?" 余繁初窘迫更甚,不敢抬頭,聲音低得快要被自己吞進肚子里去∶"我不是故意的。" 天地良心,她一開始真的只想好好工作,當好助理,時間一到就卷鋪蓋走人。 誰能想到老天不讓她如愿,偏要附贈一個男朋友? "是我太傻,被你騙得團團轉。"他扯了扯唇,輕聲嘆道,"不過這是我這輩子最不后悔的一件傻事。" 余繁初眼眶一熱,沒忍住就掉下淚來。 他俯身吻去她的眼淚,如同耳語的低聲呢喃∶"從十四歲就喜歡我的小粉絲,我該拿什么報答你?" 紗幔里空間逼仄,氣溫迅速地爬升。余繁初仿佛看到滿世界粉紅色的泡泡,似真似幻,美得不像人間。 而她也像是飛到了云端之上,輕飄飄、軟綿綿,腳下沒有一點感覺。 直到男人再一次開口,在云端之上炸起了煙花。 "把我自己送給你好不好?"男人手指尖一簇光,在她眼前幻化成一枚鉆戒,"嫁給我,好不好?" 是煙花太美,太吵鬧,心里充斥著砰砰不斷的炸裂聲,她遲遲沒能找回自己的意識。 單膝跪在面前的男人,披著星光月色,和半身白色的紗幔。她目光忽然顫動,回神看向他,淚流滿面地不停點頭。 無名指被套上冰涼的戒指,像是一根宿命的紅線蔓延到心底,與骨血相融蟲。 相愛的人就是命中注定。 她愿意相信,從生到死,他們都注定屬于對方的命運。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