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胳膊肘。 她心一慌,急忙湊上去問∶"怎么了?" "好像有根筋扭著了。"他就牙忍著,額頭冒出細細的汗珠。 余繁初看見他眼角和嘴角的淤青,還有幾處破皮流血的地方,扛不住一陣心疼。 "你別動了。"她俯身從藥箱里去拿藥。 消毒的時候,男人忍著疼,憋著凌亂的呼吸,一如既往幽深的眸始終望著她。 余繁初手指發抖,也不知道是因為這些傷過于觸目驚心,才會令她緊張成這樣,還是因為別的什么。 她始終不敢看他的眼睛。 最后給嘴角清理后上完藥,余繁初如釋重負地扔掉棉簽,拘謹地搓了搓手,"..好了。" "好了?"他揚眉,眉骨上紅色的藥水看上去有點滑稽。 但余繁初此刻心底一片混亂,哪笑得出來,乖順地點點頭∶"好了呀。" 男人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低頭,睨向自己剛剛要解開,卻半途而廢的扣子,"這里還有。" 余繁初喉嚨驀地哽住,緊緊揪住沙發墊∶"這個你自己來不行么?" 男人似乎也想要自己來,奈何動了動胳膊,又難受地皺眉∶"筋扭著了,抬不起來。" .." 余繁初不得不伸手給他解衣服,頭埋得低低的,逼迫自己忽略臉頰上越來越明顯的灼燒感。 幸運的是前胸還算是完整如初,只后背有一些淤青和擦傷。 余繁初跟之前一樣,輕柔而小心地給他消毒上藥,完事男人竟還不滿足,從藥箱里找出一瓶藥油遞給她∶"淤青的地方有點兒疼,給我揉揉。" 那隱忍著泄露出些微痛苦的嗓音,余繁初心都化成了一灘水,哪里說得出半個拒絕的字。 她就像一只熟透的龍蝦,早已經破罐子破摔,什么時候上餐盤早已不是自己能做主。 此刻背對著他,她的目光肆無忌憚地落在人身上,連自己都覺得過于灼熱,有些難為情,卻還是忍不住去看。 男人看似精瘦的身材卻包裹著一層堅硬的肌rou,皮膚很白,但和她冷白皮的手背比起來,還是要深一個色號,更接近于健康的麥色。 只是此刻,大塊大塊的淤青和擦傷破壞了這片肌膚完整的美感,卻更有一種難言的魅力。 "發什么呆?"季臨微微側頭。 他的臉沒有轉過來,她看不見他的表情,但分明是埋怨的話,男人語氣里卻夾著若有似無的戲謔。 余繁初突然有種做壞事被抓包的窘迫,手指也緊張地顫了一下。 緊接著聽見他低沉嗓音∶"用點兒力。" 最后余繁初揉得手指酸痛,在心底把余安州那廝罵了個狗血淋頭。 他造的孽,要自己來買單。所謂兄妹,真是比塑料還不如。 "早啊各位,新的一周新的開始,大家打起精神!" 蘇杰明話音剛落,面前的同事對著他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一陣無語,他抬眼看見工作間的門虛掩,指了指,小聲問∶"來了?" "來了。"同事一臉神秘,"我們懷疑老大周末被人給群毆了。" 蘇杰明皺眉∶"怎么回事?" 同事搖了搖頭,"你自己去看吧。" 蘇杰明狐疑地走進去,關上門,只見那人好端端坐在電腦前,正在用軟件做新的編曲。 看來狀態恢復得不錯嘛。 外面那群人,凈會危言聳聽嚇唬他。 蘇杰明站到他身后,手拍了拍他的肩,"我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個?" 季臨摘下耳機聽他說話,卻沒有轉過臉來,語氣十分淡漠∶"隨便。" "別這樣啊,你讓我很沒有激情。"蘇杰明一屁股坐到他身后的桌子邊上,話雖如此可也拿他沒辦法,只好自顧自開口∶"我呢,出動我黑白兩道各路好漢朋友,終于給你查清楚了,我那位表妹……哦不,余繁初小朋友的身份。" 季臨一根汗毛都沒見動的,卻還是稍微抬高聲調∶"什么?" 蘇杰明雙手搭在他肩上,神神秘秘地,嗓音壓得很低∶"咱們繁星的東家姓什么?" .….. 蘇杰明知道他在聽,依舊保持著講鬼故事一般的神秘,還朝他后脖子吹了一口涼氣∶"余繁初姓什么?" ……"男人只是抬手薅了薅帽檐下面的劉海。 "原來她就是傳說中余董事長那位掌上明珠。"蘇杰明無比同情地嘆息道∶"跟咱們啊,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就當是一場夢,醒來還是很感動。" 只有一直跟著季臨的他最清楚,季臨要說有錢,真算不上多有錢,那些傳聞都是為了迎合公司包裝的人設。 他內心里始終還是那個純粹而孤僻的,只想好好玩音樂的大男孩。 不參加公司應酬,無所謂賺額外的錢,比起很多憑借像他這樣顯赫的名氣轉型企業家或者以各種渠道撈錢的藝人,他更希望這輩子都只待在錄音棚里和輾轉在各國各地的演唱會上。 這也是他為什么擁有天王這個頭銜,卻沒有出去成立自己的工作室,而寧愿一直留在繁星娛樂,一切收入都和公司分成的原因。 給繁星的錢能讓他少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煩,能讓他心無旁騖地做音樂。他在乎的僅此而已。 季臨似乎沒打算理他,蘇杰明也當他是沮喪,決定給他點時間自我消化。剛要轉身默默地出去,卻聽見男人輕笑一聲,"是么。" 蘇杰明回過頭,只見他站起來,壓了壓帽檐,但抬頭的時候還是沒能蓋住那滿臉的傷。 蘇杰明被嚇得倒抽一口冷氣∶"你這是怎么了?你真被人群毆了?" "沒事。"季臨平淡地揭過這茬,似乎不想多談,"我和繁星的合約還有幾個月?" 蘇杰明愣了一下∶....三個月。怎么,你不想續簽了嗎?" "不是。"季臨道,"最近聯系一下林又心,我想改合約條款。" 蘇杰明∶ "你想怎么改?" "收回一部分代理權,限制條款我想再談一下。還有,可以考慮入股。" "什么意思?你小子開竅了?"蘇杰明差點喜極而泣,"就是嘛,人活在世,干嘛要跟錢過不去?你要多發點兒財,我也能跟著撈油水啊。" 他激動得一巴掌拍季臨背上,聽見人痛苦地悶哼一聲,瞬間擰眉∶"你怎么傷這么重?到底誰打的?" 季臨扒開他的手,沒有回答。 "你不說是不是?不說我告訴公司讓法務插手了?"蘇杰明義憤填膺,"把你傷成這樣是一定要負責任的!我們公司的律師團,隨隨便便讓他蹲個十年二十年!" "余董事長的公子。"季臨輕飄飄望著他,輕飄飄開口。 蘇杰明嘴巴張開,許久沒能合攏,..啊?" 季臨扯了扯唇∶"你頭頂上的太子爺。" 蘇杰明腳上一個翅趄,顫巍巍好不容易站穩身形∶"你你……你開玩笑的吧? "沒開玩笑。"季臨滿臉揶揄,"你說是讓他蹲個十年,還是二十年?" "不是,我開玩笑的。"蘇杰明臉都快抽搐成麻花了,"你怎么就跟他打上了? 什么梁子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