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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大爺,只好作罷,繼續跟著導航走。 傍晚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終于到達導航上的地址。后面有人下了車,往四周環視一圈,摸了摸后腦勺,"怎么和照片上的不太一樣?" "不知道啊,還真的不一樣啊,你看。"有人拿出手機對照了一下,連連搖頭,指了指前面的車,"問問去。" 余繁初也是懵懵的,別說讓人問她了,她自己都不知道問誰。 正苦惱著的時候,后座睡覺的人終于揉著眼睛醒過來,啞著嗓子懶懶地問∶"到了?" 眾人都沒有說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季臨降下車窗,朝外一看,亦是皺眉,"還沒到呢怎么就停了? 又是誰想休息? 天黑前要是趕不到就得露宿了。" 司機忽然清了清嗓子,說∶"季先生,導航上的地址已經到了,就是這里。" ..."季臨嘴角一抽,"我看看。" 司機把手機遞過來。 "這什么鬼地方啊,好冷。"蕭玥穿著針織長裙,在外面抱著手臂嚷嚷,"余繁初,你不會是把地址弄錯了吧?" "是錯了。"季臨看著地圖嘆了一聲,面色復雜地看了看余繁初,"你地址打錯了一個字,現在我們應該距離目的地…-一百八十公里。" 司機拍了拍后腦勺,"我就說,這方向完全弄反了。" 眾人不禁屏息望向季臨。 都知道他對待工作是眼里揉不得沙子,偏執得要命。這種南轅北轍的重大失誤,他就是當場發火,把余繁初扔在這兒喂野狼都不是他干不出來的事兒。 偏偏還有人在添油加醋,蕭玥索性蹲了下來,抱著膝蓋有氣無力地嚎∶"那怎么辦啊?咱們不會要在這里過夜吧?我說余繁初你能不能靠譜點? 早知道我就--" "是我沒說清楚,不能怪她。"季臨語氣淡淡地打斷她的哀嚎,在手機上重新導航,"這里風景也不錯,就近找地方投宿,明天開始拍攝。"找到地方后把手機遞還給司機∶"就去這家。" 眾人都像見了鬼似的,望著他如此淡定的模樣。 "看什么?還不上車?"男人沖他們勾了勾唇,"大家辛苦了,再堅持一會兒,十分鐘后到旅館休息。" 除了早已對一切了然于胸的蘇杰明,所有人都是一模一樣的內心OS 我滴個乖乖。 老大終于懂得體諒我們了。 第二天早上,余繁初去旅館食堂吃飯的時候,只看見季臨一個人。昨晚她第一次睡單人間,所以也不知道蕭玥還沒起來。 余繁初取好早餐,端著餐盤坐到對面,"其他人呢?" "還在休息。"季臨手里拿著個餅,畫風看上去和平時很不一樣。 余繁初一愣∶"不是說今天拍攝嗎?" "臨時換了地方,這邊我也不熟。"季臨看她一眼,若有所指,"上午我先去踩點。" "…….怪我吧,都怪我。余繁初努了努嘴。 "昨晚說好了,選定地方再叫他們。"季臨笑了一下,"你吃完跟我一起去。" ...."余繁初舀了勺炒飯,手指一頓,扯了扯唇。 為什么所有人都說好了,只有她傻乎乎地跑來吃早飯? 可心里不滿歸不滿,活還是要干的。 季臨不知道從哪弄了輛越野車,她只好乖乖上車,跟他一起去野外踩點。 西部風景有種粗獷的美,乍一看覺得用美來形容不太合適,但長久地處于這樣一片天地開闊之中,會讓人不由得心曠神怡,沉醉于它觸及靈魂的震撼。 說是踩點,她卻覺得任意一個點都是好的。 車停在一面鏡子一般的湖邊,背面是一座小土丘。 季臨下了車,帶著她往小土丘上面走。 少許枯黃的草木,rou眼看不太明顯,有點像沙漠里的沙丘,但遠處看著小小一坨,走起來還頗費一些時間。 余繁初走到一半有點累,氣喘吁吁。 季臨回頭望著她,面色依舊輕松自如,"走不動了?"說著朝她伸出手。 他似乎已經把牽她看成一件很平常的事,舉手投足間,就和吃飯走路一樣順暢自然。 但余繁初心里還是恍惚地跑起一只小鹿。 猶豫間,他往回走了幾步,二話不說牽起了她,像那天夜晚在景區時一樣。 余繁初機械地挪動腳步,身體仿佛變得無比輕盈,腿也不酸了,氣也不喘了,沒過多久,兩人站在小土丘的最高點。 視野之下是密密麻麻的房子,大多是一層,偶爾會有建有角樓的樓房,街道上絡繹不絕,人來人往,nongnong的市井煙火的氣息。 遠處青山環繞,一片湛藍無瑕的碧云天。 "這里好漂亮。"余繁初禁不住發出感嘆。 話音剛落,只聽見"咔嚓"一道快門聲,她轉過去,對上一個圓圓的鏡頭。 季臨不知道什么時候從包里拿出的相機。 "你怎么偷拍我?"余繁初作勢要去搶,"肯定很丑,快刪掉。" "不丑,很漂亮。"他對著相機看了一眼,抬得高高的對她笑。 余繁初踮腳一跳,不慎落進他懷里,男人手臂順勢一攬,牢牢地圈在她腰上。 她臉—紅,"……放開。" 季臨好整以暇地看著她掩飾不住的羞報,"自己站穩了?" "唔。" 他松開手臂,余繁初轉過身小口小口地快速呼吸,平復慌亂無比的心跳。 刪照片的事自然而然被拋之腦后,并且再也沒想起來。 紫外線很強,季臨從包里掏出來兩頂帽子,是早上問旅館老板借的,款式古老的寬沿草帽。 他和余繁初一人戴一個,看上去有點滑稽,但又異常和諧。 "這里的人看起來好單純。"余繁初望著腳下質樸的小鎮,又想到旅館熱心的老板和老板娘,心中唏噓,"不像城里,大家勾心斗角,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傷害別人。" 譚露西已經受到了處分,不僅被公司開除,在業內也進了黑名單,但對于剛出校園踏入職場的余繁初來說,依舊不可避免的,是一次三觀的重塑。 她和其他職場新人還不一樣。 她從小養尊處優,被保護得像個公主,邪惡對于她來說,就像是水中月霧里花。 季臨轉頭看著她,目光幽深。 "害怕了?"他輕聲問。 余繁初先是搖頭,然后忠于內心又點頭。季臨抬起手,力道溫柔地摸了摸她的腦袋。 隔著草帽依舊能感覺到男人掌心溫暖的觸感,余繁初心尖一顫,輕輕地咬唇。 "不用怕。"頭頂傳來他低沉而堅定的嗓音,"在我身邊不需要怕。" 作者有話要說∶ 汪! dbq我自己先叫了。。。 >三 O 國 5n ""會S) n 芯 N53% □1 2∶46 28、煙火… 下午拍攝,余繁初像游魂一般的蕩了半天。 哪里需要哪里搬,大多數時候是在發呆。 晚上導演給大家總結和講戲,于是余繁初一個人在房間里待著。電視沒聯網,只能看當地頻道,她調了一轉興趣全無,正坐在床上冥想的時候,郭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