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你去死吧！”

他微笑著，“這個撬棍，砸過二代羅賓，我就這樣——”他示范著，一下下敲擊著地面，“一下一下的，把他敲死了哦?！?/br>
他掄著撬棍過來，“你該榮幸，你和他一個死法！我會讓你好好感受死亡的快樂的！”

“但我并不想死?！?/br>
小丑扯著嘴角，手上動作不停，“當然……你又沒有抑郁癥，你當然不想死！可是人……固有一死！我不過是幫上帝送一位信徒到他的身邊而已！”

唐納德躲閃開這一下，插著間隙道，“可我，不信上帝啊?！?/br>
小丑笑了兩聲，開始抖他的老底，“你不信？對！你不信！我聽說你被人體試驗了十年？哈哈哈哈哈也是，要是有上帝，他為什么不救你？”

小丑惡意的劃出一個十字架，“感謝主！感恩主！愿神祝福你！神與你同在！”

…

各人的反應截然不同。

少年的表情是不可置信：“他都這么慘了大蝙蝠還要我調查他？！”他要告訴迪克！

少女看了他一眼，雖然心里也對唐納德同情，但她完全看懂了少年的表情：“迪克不會因為這個跟蝙蝠俠對著干的?！?/br>
少年蔫了，“對對對，大蝙蝠總是對的……他就是這樣的人，他想把一切扼殺在搖籃?！币驗樗麆撛炝诵〕?。

…

蝙蝠俠自然也聽到了小丑說的話，他為自己的二代羅賓生氣，可他還能控制住情緒。

至于唐納德，他給哥譚帶來了危險這是不可否認的。

唐納德很可憐，但是他也很危險。

…

酒店里的人多是不可置信，“他還是個孩子！”

“他才多大！那可是十年！”

“所以小丑在逼迫著被我們同胞迫害的孩子來救我們？”

“……我覺得不管成什么樣，最后能不能活下來，我都絕不會有怨言了?！?/br>
“我為我之前的言論道歉，他本來就沒有義務來救我們?！?/br>
…

然而他們的態度小丑不知道，而且他們也并不能改變小丑的想法。

唐納德似乎有點兒生氣，但他的眼圈開始泛紅，一開始的人設根本就繃不住了，現在仔細看看，的確就是個十幾歲的孩子而已。

丟下眼鏡的唐納德，已經維持不住了。

小丑見狀又說：“怎么？繃不住了？我可還沒打到你呢！不如說你反而搞斷了我的一只胳膊我正在氣頭上！”

可他現在看不出一點兒生氣。

他的話大概就是壓倒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唐納德抿住嘴，眼淚開始在眼眶里打轉，“可是……明明是你們……明明是你們的錯！”

“要不是你們，我也不會忘記自己是誰！我不會沒了父母！也不會在這里了！”唐納德的眼淚開始不停歇的往下砸，他抿抿嘴，“不能哭……不能哭……哭就輸了……嗚……”

他捂住了嘴。

小丑見他的心理防線這么弱，反而停了手，興味的笑起來。

他繞著唐納德轉了幾圈，“嘿，要不要和我一起搞這個世界？”

唐納德疑惑地抬眼看他。

“你被限制了十年人身自由，現在出來了不正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好時候嗎？”他興奮的湊過來，“要不要考慮一下合作？讓他們認識到他們錯了？”

唐納德似乎有點兒心動，他看著小丑不說話。

透過屏幕看到這一幕的所有人幾乎都把心吊到了嗓子眼。

唐納德像個驕縱的孩子，他揚了揚下巴淚眼婆娑說，“說說看?！?/br>
“告訴他們，‘你們做錯了’，但是不告訴他們錯在哪兒……這不是很有趣嗎？”

小丑非常開心，他暫時看不到大蝙蝠的墮落，但是他可以攛掇深受同胞所害的唐納德墮落來惡心大蝙蝠。

他惡劣的咧咧嘴，“也不用你做很多，但是我現在就需要你表達一下誠意——就現在！”本來還算平和的他突然吼起來。

只需要蠱惑一下，羔羊就會乖乖踏入羊圈。然后它們被傷害才會發現，自己其實是披著羊皮的狼。

小丑的心情實在是太過愉悅。

他張開雙手抬高，一只手拿著撬棍，一只扭曲無力的垂下，如此滑稽的場景對迷途的人來說無疑是嚴肅而虔誠的。

“什么誠意？”唐納德被大吼嚇了一跳。

他不知道之前還同情他的人開始罵他。就連十分安全與這次事件沒什么瓜葛的普通民眾也開始痛罵他——盡管唐納德聽不到。

蝙蝠俠加快了速度。

“把引爆器給我?！毙〕笊斐鍪?。

而唐納德……

他從兜里掏出了引爆器。

第28章罪惡游戲落幕

蝙蝠俠絕望地閉了下眼，這次……還是他輸了，小丑贏了。小丑成功造就了一個雙面人，現在他又造就了一個新的敵人。

小丑拿到了□□。他忽然覺得唐納德也許是真心想合作，想加入到他那邊的了。

雖然小丑并沒有信過他。

但是……在能搞事的現在，小丑決定相信他一秒——他按下了引爆器。

“來，讓我們一起看一場盛大的煙花吧！”這可是他特意為大蝙蝠準備的！

看到這場景的所有人都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

引爆器響起‘滴滴’兩聲，小丑應景的配上了“砰——”

然而無事發生。

小丑也確實沒有接到消息發生爆炸，更別說那么大規模的爆炸，這座大廈里怎么也該聽見隱隱約約的聲音。

酒店沒有爆炸。

唐納德的眼淚不知道什么時候不再流了，“小丑先生？”

“？？？”小丑突然有點兒懵逼，看他這幅樣子真的不像是他搞的手腳，他居然還叫他‘小丑先生’？

小丑想了想，“可能是卡了？”他晃了晃，又拍了拍引爆器，然而還是無事發生。

引爆器突然間響了，仍舊是“嘀嘀”兩聲。唐納德往后退了一步，嘴唇上下輕輕碰撞了一下，“砰——”

這次爆炸的是引爆器。規模很小，但是小丑的這只手不經過治療肯定是要廢了，廢不了現在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