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旨拿出來宣讀,到也沒有人提出什么 質疑。 這些人都跟隨秦元帥多年,感情非同一般,都知道晏蒔是秦元帥的外孫,自然對他的到來也是熱烈歡迎。 只是有人偷偷地和旁邊的人咬耳朵:“這位皇子哪里都好,長得也好看,就是沒保持好身材,肚子發福了?!?/br> 他旁邊那人長得是五大三粗,對他的話頗為不屑,一拍自己的肚子:“你懂什么,你看我這肚子不是更大。肚子大,那才叫男人呢?!?/br> 這些話晏蒔自然都聽到了耳朵里,輕輕一笑,裝作沒聽見。 晏蒔到了軍中仔細詢問了作戰情況,正在此時,有人來報,烏蠻國的人又來討敵罵陣。 晏蒔與眾人商議了一番,決定讓三王子先出面看看情況。 秦元帥點了些兵,與三王子一同出去了。 差不多過了一個時辰,三王子又回來了,見他的樣子便知此事沒成。 三王子往地上一坐:“帶兵的不是我叔父,是我叔父面前最忠誠的狗,他說我是假冒的,我和他打了一仗,他被我刺了一槍,估計沒個十天半個月好不了?!?/br> 雖說元帥是南王自己的人,不過南王為了排除異己,也派出了不少忠于三王子的人來與大淵作戰,為的就是讓他們死在戰場上。 “我今晚打算夜探軍營?!比踝拥?,“會會那些老將軍?!?/br> 衛朔道:“我與你一塊去?!?/br> 三王子看了他一眼,沖著他重重地點了下頭。 事情比想象中的順利,那些老將軍都是忠于先國主三王子的,聽了三王子說了南王這些年的種種作為,當即就兵變,將南王的人殺了個一干二凈。 這里發生的事情,想必南王很快就會知曉。三王子當即就與晏蒔商量,率軍打進烏蠻國的國都。 南王把持烏蠻國國政這么多年,手里掌握著烏蠻國的大部分兵權,這也是三王子向大淵借兵的原因,憑他手中的兵權是不足以將南王打敗。 秦元帥依舊駐守南疆,由晏蒔、衛朔、三王子、高長庚帶兵一起攻打南王。 大淵與烏蠻國的戰爭解除,秦元帥也沒急著上報給朝廷,畢竟南王還沒有打下來。 實際上,晏蒔并沒有隨軍出征,只是在秦元帥買給他的小院里住下來安胎。 這小院里只有他與曲流觴兩個人,一安靜下來,這思念便鋪天蓋地而來。實在是想的厲害,便將花凌給他的東西一一拿出來看,看了一遍又一遍。 轉眼間晏蒔的肚子已經八個多月了,這腿和腳竟慢慢腫了起來,以前那些鞋竟再也穿不下。曲流觴會給他按按腿,但也沒什么大用。 要說腿腳腫了,這點兒苦晏蒔倒是能吃,可是最尷尬的是每天早上的如廁變得有些困難。為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也沒有找下人來伺候。曲流觴再怎么說也是個大夫,他怎么好意思讓他伺候他做這些事。 剛開始的時候晏蒔會找一個棍子拄著,但是漸漸地棍子也沒了用。 曲流觴也是個粗心的,再加上沒照顧過孕婦,也就沒覺察出晏蒔的窘迫。 這一日晚間,晏蒔向往常一樣在房間里一件一件地翻看著花凌給他做的那些衣服。突然,寂靜的夜空中傳來了一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聲音——“哥哥!哥哥!” 是花凌! 晏蒔猛然抬起頭向外面望去,可下一刻又苦笑地搖搖頭,他真是糊涂了,花凌還在皇城里,怎么會在這呢,看來真是思念過重產生了幻覺。 可緊接著又傳來一陣敲門聲,這聲音真切的很,絕不是幻覺。 晏蒔的心怦怦地跳地厲害,豁然站起來就往外面走。 曲流觴先他一步已經把大門開開了,門外站著風塵仆仆的花凌和啞嬤嬤。 “王妃,你怎么來了?” 花凌沒理會他,從他旁邊走過,幾步走在晏蒔面前:“哥哥,我來了!”想要抱住他,但是看見他高高隆起的肚子沒有敢。 “明,明庭?是你嗎?”今晚有月亮,可以清清楚楚地看見眼前的人,但晏蒔卻怕自己看不真切,又怕是以為自己在做夢。 “是我,哥哥,我來了,是真的,你沒有在做夢?!被柽€是忍不住輕輕地抱住了晏蒔的肩膀。 “你怎么來了?父皇知道嗎?”當晏蒔觸碰到那具溫熱的軀體時,才相信花凌真的來了。 “哥哥外面冷,咱們進屋說?!被栎p輕地扶著晏蒔,將他扶進屋里。 曲流觴在后面問道:“王妃吃飯了嗎?” “沒吃?!被璧穆曇魪奈堇飩髁顺鰜?。 曲流觴起火做飯,啞嬤嬤跟著他一塊走了。 “想吃什么?”曲流觴一邊點火一邊問道。 “面吧?!眴邒哒f道,“我要吃兩個荷包蛋,這小兔崽子著急趕來,我一天只最多睡兩個時辰,先去睡會兒,一會兒面好了叫我?!?/br> 好在這小院不大,但房間還挺多,曲流觴指給了啞嬤嬤一個房間,便又鉆進了廚房里。 “你怎么來了?”晏蒔在燈下細細地看著花凌。 花凌聞聞自己的身上,沒有什么問道,才抱住晏蒔,和他黏在一起:“我想哥哥了,自然就來了?!?/br> 第一百零二章 晏蒔的臉色微微沉了下來:“說實話,到底是怎么來的?” 花凌怕他生氣,馬上倒豆一般地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晏蒔來到南疆以后,也往朝廷寫了不少奏折,告訴朝廷這里的戰況。覺得是時候該把花凌的外祖父秦元帥被南王關起來的消息讓崇謹帝知道了,于是寫奏折時便把此事說了。 此事一出震驚朝野,那些老臣們都很激動,有的當場就哭了?;枳匀灰仓懒舜耸?,便進宮去見崇謹帝,聲淚俱下地說他原本以為自己在這世上再無親人了,沒想到外祖父和舅舅竟然活著,便想要到南疆來接他們回去。 崇謹帝起初并不同意,但架不住花凌苦苦哀求?;杩薜煤苁莻?,我見猶憐,又字字扎心,說什么只是想早些見到他們,他已無親人之類的話。崇謹帝的心還是軟了,他本來就挺喜歡花凌的,花家滿門抄斬一事又是他下得令。再者花凌一副憨態,想來也掀不起什么大浪,便允許了。 花凌欣喜若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