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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是險中求財,求富。他們進入西域,就應該想清楚大魏朝廷不可能完全庇護他們。我們的處境本就艱難,不應為這些人提前暴露。 “木措在用這些人激我們現身?,F在根本不到我們現身的時候。江河,大局為重。我們此來是捉拿一人,震懾漠狄人,多余的事少做?!?/br> 趙江河何嘗不知道這些道理? 只是身為大魏人,見到自己的同族人流落異鄉,被人這般對待,總是難免共情。 趙江河低聲:“我們行兵打仗,本就是為了庇護百姓?!?/br> 原霽垂著目,他放置在案上的手臂微僵,他的語氣卻平靜如河:“生死無常,我們此行成功,可以救更多的人。江河,我二哥跟我說,做了將軍,是要看淡生死的?!?/br> 趙江河:“所以一點都不讓人接濟么?” 原霽沉默片刻后,說:“我讓‘十步’去給涼州傳訊,我二哥何時能派人過來,又能救多少,就不是我們的事了?!?/br> 聽聞涼州會出兵,趙江河稍微放松下。趙江河便關注起下方事情的起因,正是因為老將軍幼子的死亡。趙江河夸獎原霽:“少青,你可真是厲害!我整日與你待在一起,怎么不見你什么時候摸去將軍府下的手?” 原霽撩目,長睫顫抖,目光靜靜看著趙江河,目中帶著三分奚落嘲弄。 趙江河:“怎么?” 原霽:“將軍府守衛森嚴,我一個人,雖試圖摸過,但沒成功摸進去將軍府?!?/br> 趙江河:“???” 原霽手指輕輕搓著酒碗邊沿:“一個不足一歲的孩子,我也沒心狠手辣到那種程度,說殺就殺?!?/br> 趙江河無言,目露疑惑,又恍然。 原霽戲謔喃聲:“看來漠狄王庭內部也有爭斗,有人趁機挑撥這位大將軍和漠狄王的關系,或者……干脆是木措將這位老將軍當槍使,來對付我。漠狄內部權力斗爭,也很亂啊?!?/br> 趙江河:“這正是我們的機會?!?/br> 他問:“那位老將軍的長子娶小老婆,這種場所,李泗那混蛋肯定出現,我們去不去?” 原霽:“去吧?!?/br> 趙江河凝視他:“你可想好了,漠狄人巴不得你現身,想把你留下?!?/br> 原霽目中陰鷙連連,在漠狄一個月的風霜露宿,讓他更顯酷冷。他輕聲:“誰不是呢?!?/br> -- 元月之日,剛解了毒、身體還虛弱的蔣墨和自己的母親爭執之下,終是靠著暴虐的脾氣,與他身體的羸弱,贏得了長樂長公主的退讓。長樂公主將張望若交了出來,讓蔣墨自己處理此事。 蔣墨被關幼萱扶著,披衣靠著床榻,冷冷地盯著張望若進屋來。 關幼萱緊張地盯著張望若,見張望若露出的臉上、手上沒有傷口,師姐行走的步伐也與往日無異。關幼萱微微舒口氣,露出笑容:“師姐!” 張望若和自己小師妹頷首打招呼后,看向蔣墨。她目中含著一絲笑:“柏寒這是醒了?” 關幼萱明顯感覺到自己師姐看過來時,蔣墨靠著自己的身體僵了片刻。關幼萱疑惑的目光看向蔣墨,見蔣墨陰聲:“你就知道我肯定會醒?沒有被毒弄死?” 張望若笑一聲:“自然啊。李泗身上哪來的那么厲害的毒,他要是能弄死一個人,他第一要弄死的就是原霽,或者弄死你母親、你父親,都比你這個長安城中的貴公子有用得多。毒下到井水中,長安城中又有天下醫術最高的御醫們,我便知道柏寒必然性命無恙得保?!?/br> 蔣墨被她對自己的鄙夷,氣得臉色難看,差點又要吐血暈倒。他強撐著:“那你進去我母親的牢獄,是何目的?” 張望若想了想,抱歉地看著他:“贖罪啊?!?/br> 蔣墨冷嘲:“不是吧?你是怕我醒來,與你算賬吧?你那般對我,分明是打算逃走的。但是出了李泗這事,我昏迷不醒,所有人被嚴加看管,你顯然是脫不開身,走不了了。與其我醒后與你要死要活地算賬,不如你直接進我母親的牢獄,我母親要是把你折騰個半死,等你出來,我的氣也消了,不好意思對你下手了?!?/br> 蔣墨:“你這個混賬!你是為了洗清自己的無辜,你根本不、不……對我一點也不好!” 他語氣里的憤怒之余,透著許多委屈與怨苦。他和自己這位老師交手,竟然要絞盡腦汁猜老師的心思……張望若并不像旁人那般敬他的身份,他在她面前,如同被她刷著玩一般。 就連他中毒……他也覺得,她關心的不是他本人的生死,而是他會不會連累別人! 張望若目光閃爍,笑:“我們師徒之間,說這般見外的話做什么。讓人看笑話?!?/br> 關幼萱果真小心翼翼地舉手,試探著加入兩人的對話:“師姐,五哥,你們在說什么?五哥,你為什么要和師姐算賬?” 蔣墨眼瞼顫顫,面上浮現一絲病態的暈紅,咬牙切齒:“她心知肚明!” 張望若摸鼻子,望天。 蔣墨心口起伏,道:“張望若,我遲早弄死你!” 張望若向后退一步,靠在屏風上。她勾著眼,沖這個方向笑一笑。她慢悠悠:“來啊?!?/br> 在蔣墨動怒前,張望若先說一句話:“可惜你從漠狄帶回來的東西不見了,柏寒為了那植物,差點害死我……” 蔣墨惱怒:“你又舊事重提!你總是這招!” 總是拿這招尋他的錯,堵他的口! 張望若在小師妹若有所思的凝視下,厚著臉皮繼續向下施施然講道:“植物丟了,某人又要哭啼啼,得不到那微薄的父愛了。父親對某人失望,柏寒你覺得那人會不會半夜咬著被子哭鼻子?” 蔣墨:“……” 關幼萱不看他,眼中也干干凈凈,但蔣墨心中生惱,只覺得關幼萱在努力壓制自己對他的同情。他自己瞪著張望若的眼神如同噴火,可是他現在動不了這個女人……這個女人對著他笑,蔣墨脫口而出:“你以為我那般傻么?其實我還藏有一株植物!” 此話一出,張望若和關幼萱都齊齊看向他。 蔣墨心中略微生起滿意感,他緩緩道:“只是我藏起來的植物……被我藏在了西域?!?/br> 張望若和關幼萱齊齊茫然。 蔣墨惱羞成怒,不得不將事情全盤托出:“因為我那時偷了花,放火燒王庭,是想嫁禍張望若。但是我怕不成功,于是等我逃出王宮,我就在張望若曾經住過的王城外的一個小倌館把花留下了。我心中想著,如果漠狄人查到那里,就還是查到張望若頭上?!?/br> 張望若:“……你居然還想繼續陷害我?!?/br> 關幼萱結結巴巴:“小、小……小倌館?是、是我理解的那個小倌館么……師姐,五哥,你們在塞外,到底是怎么認識的?” 張望若和蔣墨一起沉默,蔣墨時不時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