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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說的對,夫君想說的就是我要說的!我不和夫君和離,我師兄喊我走,我哭著鬧著都不走,我就纏著夫君?!?/br> 她抱著原霽手臂,蹭得原霽眉開眼笑,還要克制地維持他的風度。他咳嗽個不住,心里喜歡小女郎對自己的撒嬌。原霽口上嫌棄:“好啦,你不要蹭我了,討厭?!?/br> 關幼萱偏頭,目若秋水柔波:“真的討厭么?” 原霽驀地一頓,想起兩人的“不要欺騙”。他臉漲紅,憋了半晌后,氣勢極高地朗聲:“……不。我喜歡!” 關幼萱彎起眼睛,她示意原霽低頭。關幼萱手搭在腮邊,臉挨著他的耳朵,與他輕輕柔柔地小聲說話:“我還有一個秘密想告訴你?!?/br> 原霽愛死她的可愛,想將她揉到懷中。他心猿意馬,心思亂飛,只能努力壓抑。小郎君壓抑得聲音微?。骸啊阏f?!?/br> 關幼萱便在他耳邊說起裴象先,原霽聽到這名字便不痛快,他皺起眉頭。直到關幼萱接著向下說,說兩家之前的淵源,說裴象先的身份。關幼萱與他說悄悄話,說的好累,她趴在了他肩頭休憩:“……總之,我想夫君心里有數,怕真的有事變,夫君會被打得措手不及?!?/br> 原霽側過臉,神情復雜又詭異地望她一瞬。 她眼睛干干凈凈,沖他笑盈盈。原霽不得不承認,在關幼萱的全心全意下,他確實藏著更多的心事,像個壞蛋一樣。 原霽做下一個決定:“我也有秘密告訴你?!?/br> 關幼萱驚喜,歡喜地等著他的秘密。原霽被她眼中的光話迷了一下,心里頭跌個滾兒。他控制不住地伸手想攬她腰際,想啃噬,想摧毀。然而月暗星搖之夜,林海從容,他多么像禽.獸。 原霽克制了一會兒,無事人一般轉過頭,湊到關幼萱二人,與關幼萱說自己藏著的秘密:“李泗此人,我心生懷疑……” 在他低聲講述中,關幼萱眼睛越瞪越大——夫君之心機深,超她想象! -- 蔣墨府邸中寢舍深處,蔣墨一身汗已出,他虛弱地吸氣,然而這只是開始?!半僦Α贝怂?,藥性劇烈,一夜綿長。蔣墨曾在西域見過男女中藥后的反應,他心知自己躲不過去。 而那可恨的張望若…… 他切齒顫顫,汗滴淋漓覆面,他掀開帳子,見張望若清清爽爽地靠坐在屏風旁,一杯一杯地飲茶。許是他神智昏昏,他向來厭惡張望若,此時怔怔看著,竟覺得這女人也眉目清正,自有一派豁然氣概。 她男兒扮裝,雪青色文士袍,連耳洞都沒有。她烏發常年束冠,身上一點脂粉香氣也沒有。她與蔣墨認識的所有女郎都不同,不柔軟,不嬌氣,沒有溫柔,沒有香氣,她全身上下硬邦邦……就和一個臭男人似的! 可是蔣墨此時看著她,心跳卻越來越跳得厲害。 蔣墨俯下身,氣息顫巍巍。他指骨捏著床板,太過用力,手指發白。他卑微顫聲:“你……我求求你,你快過來……” 張望若笑,道:“好徒兒,如今你正神志不清,自是見個母豬都想上。但是為師不是那般趁虛而入之人,為師只是想懲罰你一番。徒兒,你且忍忍……待天亮了,也許就好了?!?/br> 蔣墨心中恨怒她萬分,卻顫抖:“待天亮了,我就要死了!你過來、你過來!” 張望若驀地從袖中抽出一柄扇子,扇子抵著下巴,她輕輕搖了搖,遮擋住自己的神情。張望若微微扭頭,不敢多看床上那美少年。蔣墨平時已經極致,而今柔弱動人、凄慘的模樣,更是絕色……可惜呀,他是長公主的兒子。 蔣墨已難受至極,他開始糊涂了,開始低下架子求饒:“我錯了,老師,老師我再不那樣了……你過來一下好不好,老師,你不是說我是你的學生么?我已經認錯了,你為什么不救我……你對我不好,我那般信你?!?/br> 真真假假,他心中倒真生出了萬般委屈。 心性狹隘,讓他遠比旁人擁有更多的不平。自小父親的忽視,原霽的優秀,關幼萱的嬌俏……如今蔣墨恍恍惚惚,手指揉著額頭。汗滴落在睫毛上,他冷不丁抬頭看向張望若,眸中濕潤,秀色漣漣。 他顫聲哀求:“老師,我真的錯了……” 張望若一怔,心跳猛地咚一下。 這小孩兒,實在是長得漂亮。 張望若心中生起憐惜,她情不自禁地被他淚光連連的眼眸望著、向前走了過去。她立在床畔邊觀察他,蔣墨躬身低頭,顫一會兒后,他突兀伸手,用力將她扯了過去。 張望若不出聲,趔趄地被他拉得坐在床頭。但她亦有自己的堅持,靠在床柱上,沒有被他按倒。 蔣墨仰頭,便與她親吻。 親昵糾纏,氣息柔美。潺潺溪流汩汩之間,在流動間清甜萬分。魚兒游水,水中望月,虛幻間,整個世界變得虛妄萬分。 蔣墨仰著頭,在這番親昵間,尋到了些許平穩。他緩緩后退,鼻息與她若有若無地相蹭,他怔怔地仰頭看她,睫毛上的一滴水淌在,落在她面上。 張望若微黑的面容上有些許紅意,她比起他,卻鎮定得多。她俯眼看著他,目中還帶著三分笑意。 蔣墨聲音啞而黯:“感覺好不好?” 張望若笑而不語。 蔣墨迎上想再來,張望若手中的扇子向上輕挑,堵住他的唇。蔣墨呆呆看她,忽握住她的手。他手掌也盡是汗,張望若還聽到他的心跳劇烈聲。 蔣墨一股腦的:“我明天就認錯好不好?” 張望若挑眉:“什么?” 蔣墨屈辱的、卻同時渴望的:“我明日就去向萱萱、向原霽認錯,我再不去關注他們夫妻生活了。老師,你幫一幫我吧,我、我……我真的想……” 張望若微笑:“柏寒,我是真怕你呀?!?/br> 蔣墨急切:“老師……” 他想向她再次賭咒發誓,說自己絕不反復,他已然難受至極,只想得到暢意。張望若不肯,他必須要她肯……他正急得不行的時候,張望若向他伸出一只手。 手指修長,乃是握慣了紙筆的那一類文人之手。 蔣墨呆住。她手指輕輕一勾,他顫一下,埋在了她頸間。他聞到極淡的筆墨清香氣息,他定是被張望若下了蠱,才會覺得這味道好聞,勝過世間所有其他氣味。 這只手握住他的手腕,與他的力道互相拉扯著,一道輕輕劃下,勾勾勒勒間,順從他的意愿。 -- 明月下的高丘上,關幼萱與原霽互相剖心,漸剖出了幾分興奮感。 她已經有些困,卻因談心而開心。她跪了起來,趴在原霽耳邊,再次嬌聲:“我再告訴你一個悄悄話!” 原霽忍笑。 他說:“你哪來那么多悄悄話?這么晚了,你不困么?” 關幼萱急道:“不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