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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封嘉雪是涼州未來當一不二的女主人……但是如今,只要兩年后萱萱不與七郎和離,萱萱也很好。 原讓沒說話,反而封嘉雪轉頭看他:“二哥你為何不勸我成親嫁人?” 原讓一愣,說:“什么?” 封嘉雪重復:“勸我成親嫁人?!?/br> 她手指自己,解釋道:“我已經二十多了,你的寶貝都娶妻了,估計生子也不遠了。但是我這邊一點兒消息沒有。我從小厚著臉皮叫你一聲‘二哥’,你既然也沒有阻止,那便是我即便在你心中地位不如你的寶貝,你也當我meimei對待的。既是meimei,為何不為meimei考慮呢?我阿父這幾年,都不停勸我嫁人。二哥原來給我和你的寶貝配對,我還以為二哥也覺得我該嫁人了??墒请y道二哥只想過你的寶貝該成親,就沒想過勸我么?” 她認真地盯著原讓,她要從他這里得到自己并未多不如原霽的答案。 原讓緩緩道:“我只是以為,阿雪是天下唯一得封的女將,天下聞名,女中豪杰。如阿雪這般的人物,志不在嫁人。阿雪平日的日子,阿雪自己雖不說,我卻能猜到兩分。你一個女郎統領益州軍,穩穩地壓著你那些兄弟們……你平日受到的流言蜚語已經夠多了,我何必再用嫁人這種事來看低你呢?” 封嘉雪眼中緩緩浮起笑。 她說:“不,你不懂我?!?/br> 原讓詫異,揚了下眉。 他揚眉的樣子如清雪浩然灑落,日頭猝然生起,格外動人。封嘉雪目光不移,將他的一眉一眼全都記在心中,好留給自己日后的無數歲月慢慢回放。 封嘉雪與人說話時,難得多了些耐心解釋的溫柔:“我并不是聽不得嫁人這種話,我并不排斥嫁人。只是我家中給我找的夫君,我都覺得配不上我。二哥,我首先是一個人,之后我才是益州軍的統帥。益州軍的統帥總有一天會不是封嘉雪,可是封嘉雪永遠是封嘉雪。我總有一天不會再當將軍,我得為那一天做準備——等我老了,打不動了,我需要一個夫君?!?/br> 原讓靜靜看她。 原讓溫聲:“我知道了,若是見到合適的郎君,我會幫阿雪留意的?!?/br> 封嘉雪目光幽若地看他一眼。 原讓疑惑回望。 封嘉雪慢吞吞地扭過臉,不看他。她望著庭院中對面屋檐上的殘雪痕跡,問:“說完了我,再說說二哥你……你為何不娶妻?” 原讓苦笑:“這是明知故問呀?!?/br> 封嘉雪目中浮起笑,她偏過臉睜大眼睛看他,回憶著自己見過關幼萱的模樣,想學著作出一派嬌憨可愛的樣子來。原讓有沒有感覺到她不清楚,但是封嘉雪自己被自己的厚臉皮弄得臉畔guntang。 她口上依然一副正兒八經探討的架勢:“是因為關妙儀耍了你么?你本是為了聯姻,也想成婚后好好待人家。沒想到遇到這種自私自利的女人……” 原讓神色幾分勉強,提起關妙儀,他開始不自在,目色微微閃爍,躲了開她壓迫般的凝視。 封嘉雪不悅——目光躲閃,必是心中有鬼。他心里的鬼她清楚得很,他還是對關妙儀動過心的。 關妙儀那種女人……除了漂亮臉蛋,有什么! 封嘉雪:“世間不是所有女郎都和關妙儀一樣,例如……” 她站起來,灑然喝盡杯中已涼的茶,她重新俯下身,湊近原讓。原讓驚愕地上半身后仰,有些不適應她突然靠近的樣子。他想她不拘小節,多年打仗養成了與郎君都是兄弟的習慣,只是她這靠得……未免太近。 連呼吸間的氣息都拂在了面上。 而離這般近,封嘉雪戲謔道:“二哥,例如我,便不會那般拋棄二哥不要。二哥人間絕色,舍得的人都是蠢貨?!?/br> 原讓:“……” 他面頰浮起了窘迫紅色,他狼狽道:“別鬧?!?/br> 封嘉雪大笑著站直身子,她用逗弄的眼神挑他一波,長袖飛揚地轉身離開。她的颯然之氣,明朗萬分,世間女郎,大約是獨一無二的。 -- 漠狄的進攻結束,原讓這邊安排著反擊。他自己不會出手,但是封嘉雪是太好的一把用來教原霽的刀。原讓知道封嘉雪一個女郎,在益州能讓郎君們心甘情愿在她麾下聽令,有多不容易。 這般女郎,打起仗來,必然要比她同軍銜的其他男人都要厲害。 原霽跟著原讓是學不會真正排兵布陣的,原淮野和原霽之間有罅隙也不會教自己兒子,只有封嘉雪,會是原霽最好的老師。是以無論如何,原讓都要哄著封嘉雪留下。 只是他以為封嘉雪知道他要哄著她攻打漠狄,她會生氣,會與他獅子大開口談條件,沒想到封嘉雪竟然只是隨便索要了一些涼州的馬匹等產物,并沒有太過分的要求。 如是此事定下。 原讓再派人去白河鎮接受重傷的蔣墨,同時將玉廷關下作戰的將領全都遣回來,關起來審問——玉廷關之前里應外合,玉廷關下的將領中有細作,已經很明顯。 這些瑣事,都要原讓拖著受傷的身體一一過問。束遠受了重傷,已不能幫他做這些。 還有……關妙儀和薛師望如何解決,原讓還沒有下了決心。 再與此同時,原讓還等著朝廷那邊的消息——戰事已過,仗打成這個樣子,差點要把涼州給破了,長安該罰的罰,該賞的賞。 -- 在朝廷的旨意到達之前,原讓先要犒賞打了勝仗的將士們,正好借此機會為封嘉雪的到來接風洗塵。為此,原讓在武威城外辦了一個篝火晚會,讓眾將士都參與。 原霽興高采烈地在人群中找到關幼萱時,見她正與金鈴兒、趙江河站一處說話。原霽撓撓頭,巴巴地、趾高氣揚地走過去。 回到武威郡后,關幼萱跑去金姨那里睡,理由是忙碌一些內務。原霽每日回到家中就累急,倒頭就睡。算起來,他們小夫妻都好長時間沒有正兒八經說過話了! 原霽豎長耳朵,不服氣地聽關幼萱說話——和趙江河有什么好說的!與趙江河說話,都不知道對自己夫君好一點點兒! 小淑女不懂事! 關幼萱憂心忡忡地與趙江河討論李泗:“李大哥也在玉廷關下,回來受了很重的傷。玉廷關下出了內應,原二哥要查,李大哥這種后來才去輪崗的,也被關了起來?!?/br> 趙江河唏噓:“是啊,但這個沒辦法。只是李泗從小身體不好,我怕牢獄之災他那邊受不了?!?/br> 關幼萱道:“沒事,我可以多讓大家照應一下。小七夫人的身份還是很好用的?!?/br> 金鈴兒立刻扭頭看她:“小表嫂越來越熟練自己的身份了!” 關幼萱彎眸笑。 她心中有一腔不與人道的快樂,偷偷琢磨。她以前不知道,最近才越來越發現,“小七夫人”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