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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呢?!?/br> -- 原霽確實忘了告訴關幼萱,他們會在這里待幾天。幸好有金鈴兒幫忙,幫關幼萱借來衣裳。前幾日還好,雖然金鈴兒送來的衣裳,在關幼萱看來風格有些新奇,但是涼州女郎都這般穿,關幼萱臉紅一陣后,也能穿出去。 她嬌嬌小小地穿著精巧的翻領胡服,被女郎們夸一聲“颯爽英姿”。 然而金鈴兒這一日送來的衣裳,讓關幼萱傻眼——絲紗所制的異域服飾,面簾瀲滟,臂釧銀亮。再加上腳踝的鈴鐺,孔雀藍色的飛舞紗巾。 裁制精巧顏色瑰麗,質地輕薄無比……是胡姬舞女們才穿的那一類坦胸露腹的胡服。 關幼萱漲紅臉:“我不穿。你是故意的?!?/br> 金鈴兒趴在案上托腮,笑嘻嘻的:“穿嘛穿嘛。很好看的呀。這可是一位嫂嫂從西域定制來的胡服……那位嫂嫂自己都沒舍得穿,聽說你借,為了討好原家,才巴巴送過來的。你不穿,讓人家嫂嫂多想,以為原家看不上呢?!?/br> 關幼萱鼓起腮幫:“你整日給我穿這些奇怪的衣服……你故意打扮我!” 可是遇到漂亮膚白、又難得性情柔婉的女孩兒,誰不想打扮呀? 金鈴兒面上裝傷心:“我只是想讓小表嫂快快融入我們這里呀。大家都這樣穿,為什么你不肯?” 關幼萱害羞:“會露腰的呀?!?/br> 金鈴兒奇怪:“小表嫂小小年紀,難道腰上有rou,不能穿?那倒麻煩了……” 關幼萱趕緊點頭,只求金鈴兒趕緊將這樣的衣裳拿走。她面頰guntang,想若是阿父和師兄知道自己穿這樣的衣裳晃來晃去,他們會嚇傻的。淑女再入鄉隨俗,也不能那般不講究吧? 金鈴兒遺憾地抱起金絲藍緞的胡服,正要退出時,原霽掀簾而入,一眼看到了她懷中抱著的衣裳。 原霽看眼滿面染霞、手背在身后往角落里縮的關幼萱,再看一眼金鈴兒。 原霽未必明白發生了什么,但敏銳讓他開口阻攔:“慢著……你將衣裳抱走做什么?” 關幼萱瞪大眼,跳起來:“夫君,我不要!” 原霽用一副“不要這樣任性”的無奈眼神看一眼關幼萱,回頭一本正經地對金鈴兒說:“衣服留下吧,我夫人必然要穿干凈的衣裳出門?!?/br> 他對關幼萱眨眨眼,做個口型——別怕,夫君來哄你了。 關幼萱傻眼。 她脫口而出:“哄人不是這樣的。你是壞蛋!” 原霽望著她笑:“不尊重旁人的哄人方式。你也是壞蛋?!?/br> ☆、第 33 章 金鈴兒心里害怕原霽。 原霽高瘦威猛, 一身力氣駭人。他分明就是那種野起來誰也馴服不了、無法無天的人……原霽一回營帳,金鈴兒趕緊將衣服往關幼萱懷里一扔,口中嚷著“表哥表嫂我明日再來拜見”這樣的話, 一溜煙跑出去了。 關幼萱無辜地抱著煙藍色、孔雀藍色混在一起的清薄胡裙。 原霽一身黑色戴甲的武袍, 威風凜凜地立在柱前,也不走來。 關幼萱對他揚起一個軟弱的博同情的笑。 原霽回她一個痞壞的笑。 關幼萱:“你真的要我換衣服?” 原霽正兒八經:“我是為了你舒服?!?/br> 關幼萱想一想:“那你轉過身?!?/br> 原霽瞥她一眼,關幼萱心跳砰一下, 臉霎時更紅。他卻沒說什么, 真的聽話地背過了身。關幼萱便一邊盯著他的后背, 一邊一步步往旁邊挪。她漆黑眼珠亂轉,瞄準了出營子的方向。 關幼萱口上嬌聲:“我去換衣服了哦!” 原霽嗤笑一聲。 眼看自己一步步挪得離營帳門進了, 關幼萱再偷看一眼原霽那站得修長挺拔的背影。她抱著衣服盯著這幾步的距離, 毫不猶豫地向帳門方向跑去。 身后勁風襲來,關幼萱手指快挨到氈簾了,她人被一只強勁的手臂從后攬住,一把被箍抱住。 原霽摟住她掙扎的小身段, 唇上揚笑, 低頭伸手捏一把她的臉。關幼萱又開始“哎呀”地叫,原霽笑:“傻不傻?跟我玩這手?給你十條腿,你也跑不過我?!?/br> 原霽自得:“我可是能赤著腳每天繞武威郡跑兩圈的人!” 關幼萱嘶一口氣。 她后知后覺自己的體力與原霽的差距有多遠……他一只手臂摟抱著她,她就掙脫不了。 他的氣息灼灼罩來,關幼萱動彈不得, 卻被他摟得心慌意亂。她側過臉不讓他在她耳邊說話,她胡言亂語道:“我才不跟你比跑步!你有本事和我比作詩,比畫畫, 比、比……烹飪!” 原霽:“我不跟你比那些。我就要讓你穿衣服而已?!?/br> 關幼萱眼珠輕轉,眼波若流。在原霽看不到的地方, 她打著主意,嬌嬌柔柔地換了策略。她聲音比平時聲調更軟,是真的在撒嬌了:“我不要嘛。那衣裳好薄,我不好意思,我從來沒穿過那樣的?!?/br> 原霽耳朵一燙,驚得差點后退。 他強忍著自己投降的沖動,心里惱江南女郎說話的聲調,也太矯情了。原霽紅了耳朵,心口發麻,他俯下身湊到她耳邊,低聲:“你只穿給我看好不好?” 他腦中想象她的樣子,只覺得血液都開始熱了。 關幼萱仰臉。 原霽:“夫君難道沒有一點特權么?” 關幼萱偏頭思量片刻,勉強點了頭同意。 -- 原霽坐在案頭,裝模作樣地捧著一本兵書看。他心思不在書上,麻得僵硬的手指不斷地去端杯子喝酒。那酒越喝,他心口的血便越燥。他耳力何止非常人能比,整個涼州軍人,也找不到一個耳力比原家這個小七郎更好的。 于是原霽坐在這里,便能聽到屏風里頭oo@@細小的換衣聲音。 這里不比府宅,沒有里三門外三門地隔斷聲音,只有一張屏風隔開里外,對于原霽來說,與不隔也沒區別。原霽開始后悔,開始掙扎。他坐這邊半晌,忍不住低聲沙?。骸昂昧藳]有?” 里頭嗚嗚咽咽:“還、還沒?!?/br> 原霽深吸口氣,閉目平復氣息,讓自己腦中去想戰局。但是一會兒,原霽忽然側過頭,向自己身后的屏風看去。屏風上影影綽綽倒映著一個身影,裊裊娜娜,被室中燭火拉長。 這樣的身段,比親眼見到,還要刺激。 原霽一剎那,就想到很多。例如很多個晚上,關幼萱睡著后不由自主地靠近自己,呼吸拂來;她微敞的中衣衣領下,白雪皚皚,清光起伏,對他這樣夜能視物的人,何其動人…… 原霽怔怔看了半天后,回過神時,發現自己已經情不自禁地站了起來,走到了屏風口。他出神又掙扎,低著頭半天,忽然看到地上丟著一亮閃閃的物件……原霽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