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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張臉一下子紅了,腦子亂哄哄的。而幾步外,原霽意氣風發,盯著那幾人逃跑的路看了半晌,他心中有數后一回頭,便見束翼和關幼萱勾勾搭搭。 胸口生悶,原霽沉臉:“關幼萱!放開我的衛士!” 關幼萱被他吼得嚇一跳,側臉,對原霽眨眼一笑。她嬌聲:“你推我了呀,你忘了么?” 原霽兇悍氣勢一僵。 關幼萱見原霽不動了,她對他一聳鼻子,她想和jiejie說話時,一回頭見jiejie竟然不在身邊,而是在數丈外的巷口站著發呆。關幼萱向關妙儀跑去,一路上,她聽到周圍百姓們三三兩兩地說起原霽: “小七郎今天沒去校場啊。 “小七郎打輸了,沒關系,等七郎再大幾歲,能上戰場就好了。 “小七郎旁邊的小女娃好看啊?!?/br> 關幼萱聽他們都在悄悄說原霽,也說她,他們的眼睛若有若無地觀察她。向jiejie跑過去的幾步路,關幼萱羞得面頰緋紅,心跳咚咚。她回頭,向身后傲然矗立、盯著她的原霽望一眼。 他逆著光立在烈日下,凌厲如劍,煊赫光華。而她心想:原霽在涼州這般有名么? 是否……整個涼州城的百姓,都認識原霽? 他們都盯著原霽,向著原霽,等著……原霽長大么? 等他長到多大呢? 是……像她夢中那樣,他強大得足以庇護一城,救護她全家,寧可自己身死,也要保她性命么? -- 暮色四合,一日又盡。 夜里,混混沌沌間,原霽現實中的形象,和關幼萱夢中少年將軍的形象重疊。關幼萱被自己夢中重疊的影子驚醒,床幃飛揚,她捂著亂跳的心臟,坐起來發呆。 內舍過于安靜,她靜坐著,忽然聽到了寒夜中輕微的啜泣聲。 關幼萱側耳判斷后,輕聲:“jiejie?” 白線襪子踩在地磚上,繞過斑竹小屏風,關幼萱摸索著掀開另一道床帳。 床榻上的女郎長發被淚水浸濕,落在竹枕間。她蜷縮著身子,在夢中哭泣:“只見一面便好,只見一面…… “原讓,你為什么不放過我……” jiejie被夢魘吞沒,一直在蹙眉求饒,驚恐后縮。jiejie還病弱,時而在夢中咳嗽。 關幼萱俯眼,凝視著睡夢中jiejie蒼白憔悴的面容。良久,她心中生起了憐惜不忍。 她知道jiejie想退親,但她不知道jiejie怕成了這樣。 關幼萱模模糊糊地想到: 不如……自己幫堂姐一把? 她羞赧地想:反正自己要向原霽報恩呀。 反正夢里原霽親口說,他是她未婚夫呀。 關家不可能讓兩個女郎都嫁給原家,只要自己嫁了原霽,jiejie就自由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開始每天只更一章 Ps:三線并行的意思不是說三世啦,是三個視覺的意思。一個是現實視覺,一個是前世萱萱視覺,一個是前世原霽視覺。原霽視覺會不斷向萱萱視覺過渡靠攏,然后這兩條線會合成一條線,拼湊出前世的完整版。 所以相當于這本書會講兩個版本的兩人故事:一個是現實中的婚后戀;一個是前世的“倘若相逢即別離”,原霽和萱萱在前世始終沒有談戀愛,每一次見面,都是為了別離…… ☆、第 7 章 關幼萱去尋找原霽,想既然夢中他是她未婚夫,現實中當然也可以。雖然不知夢中為什么她對他不熟……但關幼萱想得開,只覺得走一步看一步吧。 二人與其像夢中一樣蹉跎著不成婚,還不如他們早早成婚,幫堂姐一把。 只是關幼萱找原霽,身邊人都揶揄地看著他們,關幼萱害羞臉紅,原霽也分外不自在。等幾次后,原霽干脆不在城中了。關幼萱與人打聽,大家都說原小霸王去追人了,并不是躲她。 關幼萱心中盤算著自己和原霽如何才能順利成婚,她回到原府中,與正要出門的關妙儀碰上面。 關妙儀身段裊裊風流,動人無比。只她蒼白的面色,讓容貌損了許多。見到堂妹,她一愣,向關幼萱點了下頭,便要與堂妹擦肩,繼續出門。 關幼萱抓住堂姐的手腕,她道:“jiejie,我有話和你說?!?/br> 關妙儀心思不在她身上,漫不經心:“等我回來再說?!?/br> 關幼萱:“jiejie日日去街市上混逛,我根本見不到jiejie,此時不說何時說?” 關妙儀以為她是怪自己,心中生起厭煩。關妙儀推開她的手要走,關幼萱見她那般冥頑不靈,頓時跺了跺腳:“堂姐,我要與原霽成親!” 已過月洞門的女郎愕然,瞬間回頭。她茫然:“萱萱你……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你喜歡原霽么?” 關幼萱天真地問:“堂姐,是不是我與原霽成親,你就不用嫁給原二哥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就喜歡原霽吧?!?/br> 關妙儀怔怔看她——小女郎的喜歡這么簡單,成親這么簡單。關幼萱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在乎,卻為了她…… 關妙儀抿唇,回頭快步,她拽住關幼萱的手,將meimei拖回房,緊張道:“我們細說?!?/br> -- 幾日后,原霽親自帶隊,追上那幾位在胡市鬧事的人。他們這兩隊人,已經如貓捉老鼠般在城外“你追我趕”了好幾日。那幾人沒想到原霽這么快就追上,也是被逼得沒有出路,只能與原霽在野外舍命相搏。 武威郡外的沙土堡下,黃沙漫天,烈日炙烤。 從小就和人打架著長大,不知道摔了多少跤,不知道骨頭斷掉多少次。常年的練武生涯與在軍營中爬摸練出來的一身本事,讓原霽骨子里有一種兇狠狼性——越是見血,他越興奮;敵人越是強大,他越刺激。 “噗——”原霽屈膝跪在沙漠中,將一人擰在身下,對方的臉被原霽按在沙土中,嗆得直咳嗽。 對方嘰里咕嚕地說著異族話,語氣激動,大約是罵原霽。 原霽充耳不聞。他壓制著這人,等自己的同伴將其他人逮捕后,原霽才咧嘴笑:“別罵了,都是大魏人,裝什么漠狄人?” 身下人一僵,猛地被原霽掐住下巴。他與少年那蘊著紅血絲的黑眼珠對視,見原霽輕蔑地輕聲:“老子不知道見過多少漠狄人,跟我裝個屁。說罷,你一個大魏人裝漠狄人,有什么目的?” 原霽輕飄飄的:“不說就讓你生不如死?!?/br> 對方肌rou緊繃,一句話不說,縱身一擰,一拳揮向原霽的下巴。他一擊既成,頭也不回,沒命地跳起快跑。 身后厲風襲殺,脖頸被絞住。男人仰頭慘叫一聲,原霽已拖著他的脊骨,從后撲來,卡擦一聲,將他再次按回了沙土中。 等李泗和趙江河等人綁好了自己那里的敵人,七手八腳來攔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