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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只剩下厲青巖一個。這些沒義氣的人!厲青巖心里暗暗罵著,也是無奈,只得硬著頭皮拱手道:“主子,這次苗疆任務,派給我吧?!?/br>厲軒繼續挑眉,五官本來端正,略一挑眉,有一種桀驁感,再一挑眉,有種讓人莫名想要發笑的沖動。“去就去吧,主子我也是臨行作樂。只是,這一次事關重大,你務必萬般小心仔細打點打點,我也要去的?!?/br>厲青巖一驚,還是垂下頭,拱手道:“是?!?/br>他定會打點妥當。☆、第2章不過三日,厲青巖已經把所有事情打點妥當。一干眾人收拾好了行裝,勒馬在府門口,單等厲軒出發。定準的出發時辰已經過了一刻,主子還沒有出來。厲青巖筆直的站在府門口,仿佛雕像一般,一動不曾動過。嘖嘖,厲府怎么會出厲青巖這個怪胎。厲青虎看著厲青巖的背影,無聊的抓夠了耳朵之后,跳下馬匹,晃到厲青巖身后,拍了拍他肩膀,低聲私語道:“主子…怎么還沒出來?”厲青巖也是不解。主子一向最是守時早到,怎么今天一反常態?厲青巖不敢大意,一步并三步的往主子住處走。走到主子寢室門口,厲青巖試探的敲門問道:“主子,時辰到了?!?/br>聽不到屋內有應的聲音,厲青巖的腦中瞬間閃過無數的念頭,讓心內惴惴不安,也只有硬著頭皮敲門繼續道:“主子,到了時辰,該出發了。不然時辰來不及,可要露宿了?!?/br>厲軒無奈的聲音傳了出來:“你且進來吧?!?/br>厲青巖應諾一聲,也不知該放松警惕還是更加小心。推門而入看到花娘眼眶中分明有淚,可憐楚楚的坐在床上,厲軒眉目帶愁站在床邊,衣袖被花娘緊緊的握在手里,是怎么也不肯松手的。厲青巖不著痕跡的長吁了一口氣,只是他胡思亂想。“你且松手,我不過數日便會回來了?!眳栜幒蒙鷦裰?。花娘泫然欲涕,如梨花帶雨一般,讓人從心底覺得柔弱惹人憐,帶點特有嬌嗔道:“你這么走了,我可是不依的?!?/br>“你且安心在府上住下,我不過月余會回來的?!眳栜幒醚园矒岬?。“沒名沒分的,這算什么事?!被锩嫔?。厲青巖也看明白了,不過是情人之間鬧別扭的事,縱橫情場數載的厲如何看不明白。剛不過是太在意了,失了分寸。厲軒順勢坐在床上,把花娘攬在懷里伸出兩指,輕掐她的臉頰,笑道:“小美人,可是要我幫你帶什么回來?”“你好壞!奴家心里全是你了,你就這么把奴家扔下了!”花娘緊緊攀住厲軒的脖頸,略略帶些委屈的道。“我這是不得以呀,不然我寧愿日日在你這溫柔鄉,到死也不出來!”厲軒笑著在花娘頸側咬了一口。花娘輕呼,粉拳作勢作勢要捶打他:“哎呀你好壞!”“我有多壞你又不是不知道…”厲軒低聲調笑。花娘這方才破涕為笑。厲青巖看不下去,雖然知道應該拱手祝福主子,美人在側,說幾句祝福討喜的話??烧娴倪@樣直視的時候,心里那種無法忽視的感覺,真的是說也說不明白的苦澀。厲青巖躬身準備退出去等著,他不想被主子看明白他的笑容中有所勉強。厲軒喊住厲青巖,制止了厲青巖想要退出去的想法,對懷里的花娘笑道:“你放心在這里住著,等著我回來?!眳栜幷酒鹕碚硪律?,回頭看到花娘不甘愿的妥協的神情,笑了笑,親了親花娘的額頭,低聲在花娘耳邊道:“放心等著我回來罷?!?/br>花娘拽著厲軒的衣角,滿臉滿眼不舍跟著兩人送出了臥房。“乖?!眳栜幬兆』镒е陆堑碾p手,溫聲道:“回去等我?!?/br>花娘眼淚在眼眶里面打轉,默默松了手,哽咽著道個恩字,也不回屋內,眼巴巴的站在門口看著。厲軒一步三回頭的對著花娘笑著揮揮手,示意無事,看著她淚眼婆娑的送他出門。轉過游廊,離開了花娘的視線。厲軒面色一正,換了一副嚴肅的表情,加緊步伐,大步向門口走去。“可都準備妥當?”厲青巖牢牢跟住厲軒的步伐,垂首恭敬道:“總共帶了十四個人,府中高手帶了十個,門下弟子帶了四個?!?/br>“都是誰?”“厲青輩,虎,夏,冬,夏。厲志輩,一,五,七,九。另外兩個琴,笛。門下弟子,趙井志,王金福,趙年剛,張福全?!?/br>兩人正說著話,已經到了門口。門外小廝極有眼色,把馬匹遷到厲面前。看著厲軒躍身上馬的瀟灑樣子,厲青巖幾乎癡了。他雖是看慣了,每次看還是覺得不舍轉目。厲軒沒聽見厲青巖上馬的聲音,略帶不滿回頭問道:“不是說時間來不及了?”厲青巖被驚回神,方覺自己的失態,忙上馬跟在了厲青巖的身后。厲軒拽緊韁繩,任馬匹慢慢踱著。一干眾人默默的拽緊韁繩在后面跟著。剛出城門,厲軒高高揚起馬鞭,重重抽下,馬匹吃痛,嘶鳴一聲,奔騰開來。厲青巖放開韁繩,任馬匹馳騁,追著前面的步伐。厲軒所騎乘馬匹,本就名貴,腳力較好。一眾只得快馬加鞭,不敢松懈。眾人不牢牢跟著,只怕要跟丟了。雖主子雖和善,不會真正嚴厲責罰,可真誤了事情,這么多兄弟看著,終究臉面上是下不來臺。主子此次行動,相較往次更加趕,趕路更加拼命。每次不過白日趕路,到了合適的地點休息,第二次再次出發。此次竟是白日不斷奔走,路上厲軒臨時加買二十匹馬匹。夜晚如遇合適地方,整頓休息。如果沒有,快馬加鞭,直至深夜。如果還沒有客棧,那么隨機露宿野外。幾次深夜去敲客棧的門,都被當成了強盜夜襲,引得客棧的人驚恐不已,失聲尖叫。也是,眾人心中郁悶,疲憊奔波,都帶著一臉的不耐和不要來和我說話的煞氣。再者,邊塞本亂,越向苗疆行來,越覺世道動蕩不安。這次臨時跟著主子出來,誰也不知道主子到底要過來辦什么事情。主子雖然為人隨和,但是一向神出鬼沒,很少和下屬提及究竟在做什么事情,但是總也不會讓他們擔心,可這是,透露出一股莫名的反常。尤其近半年來,看著主子的臉色,總是黑了又青,青了又紫,他們雖然擔心,可也不敢去問,到底是怎么了。有苦也不敢說出來,有話也不敢問,都憋在了心里,暗地里叫苦不迭。只盼著這次任務早日結束,安生回家休養一段時間。厲青巖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