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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 天還未亮,京城就喧囂了起來。 徐長明是個心狠的,一把火燒掉了自己的書房,自己從書房的密道中逃走了,家里妻兒沒有一個帶上的。 直到天亮,御林軍也沒有搜查到徐長明的下落。 江景元枯坐了一夜的腿,已經發麻,垂首的頭僵硬地抬起看了看黎明的光輝,古井無波的眼眸里透露出一分光彩。 “黑暗終將過去,黎明總會歸來?!?/br> “稟江大人,還是讓徐長明逃脫了,東南西北四個城門的守衛早就被元大人給控制起來,城門關了也沒用把徐長明給抓到?!?/br> 御林軍統領進來跟江景元稟告著,說話的神情好不落寞,只要抓到徐長明就是大功一件吶。 江景元的大拇指微微一轉,垂眸凝思,“知道了,開城門吧,別耽誤百姓們的日常生活?!?/br> 知道已經打草驚蛇,人這會肯定早就被京城中的內應給接走了,短時間內也搜不出來。 而京城的百姓們有不少的就靠著開城門起來做生意,這城門要是一日不開,百姓就會一日惶惶不可終日。 “是?!?/br> 御林軍統領心有不甘,可陛下有口令叫他們聽信與江景元,就不得不從。 江景元從地上搖搖晃晃的撐起身子,枯坐一晚,腳上血液不流通,此刻已經麻木得沒有知覺。 門外靜守的兩個御林軍,見江景元的身子重心不穩,眼見著就要倒地,眼疾手快地上前攙扶,“江大人,還請保重身體?!?/br>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可他們心中也是清楚,江大人是在為天子分憂,是為在天下百姓分憂,因此不希望江景元勞累過度,累垮了身體。 “我無妨,扶我活動活動筋骨即可?!?/br> 江景元在房中走了走,等到腳上血液流通,不酸麻,這才出門去找元長劍,兩人一起進宮去跟陛下匯報。 一路上看見一群剛下了朝的百官。 百官們昨夜就收到消息,京城起風了! 可他們忙著上朝也沒有功夫再仔細打聽,進到殿上,看見天子也陰沉著臉,隱忍不發,他們啥也不敢問,啥也不敢說呀。 能夠進到早朝上的百官都不是傻子,京城出了這么大的事,就怕引火燒身,尤其是江景元和元長劍都不在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又是江景元! 這會百官們看到江景元,腦中同一時間發出感慨,自從這江景元任官以來,這京城就沒有平靜過,一波接一波,究竟是福是禍啊。 百官們都躲著江景元和元長劍走,江景元摸摸了鼻子,他有那么可怕? 元長劍見此,輕笑一聲,“江大人似乎很在意別人的看法?!?/br> 江景元搖了搖頭,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和元長劍身上的衣服,莞爾一笑,“我說怎的其他官員都饒著你我走,原是你我衣著上都沾染了不少鮮血?!?/br> 兩人身上都是緋紅色的官袍,昨夜又戰斗過一場,身上都濺著不少的鮮血,此刻血液干涸,已經成褐色,侵染在衣服上,看上去有些駭人。 “那又何妨?!痹L劍似乎缺少一根筋,不在意別人的目光,更不在意自己的形象。 一時間平常伶牙俐齒的江景元也在元長劍身上吃了一個憋。 兩人將昨夜的事情匯報給天子,果然不出所料又惹得天子龍顏大怒,要求朝廷極力捉拿徐長明,挖地三尺也要將人給找出來。 可不管是天子也好,還是元長劍和江景元也好,三人都清楚徐長明短時間怕是找不出來了。 不過他出不來都已經不重要了,江景元不會讓他好過的。 “回稟陛下,這次查抄徐府,一共搜出黃金一億九千兩,白銀三億兩,其他的金銀珠寶還在盤查,草原馬馬五千柄,陛下可是有何打算?!?/br> 江景元見天子怒氣沖天,還是決定給他說些讓他高興的事情。 果然天子的手微微顫了顫,說話的聲音也有些發抖,“你說多少?” 就連一向淡定不已的福公公身子也有些微微傾斜,只是一個小小的徐家能有如此的銀子,江大人怕是在開玩笑吧。 “回稟陛下,臣所言句句屬實,在徐家的底下有一座跟徐家宅子一樣大的地庫,里面密密麻麻放著金銀珠寶,御林軍跟戶部還有兵部的人統計了一晚上才將金銀給統計出來,其他的還在清點中?!?/br> 江景元當然清楚這些錢對天子來說意味著什么,國稅一年才收六百萬兩銀子,而一個小小的徐家就藏有上億兩的錢,這是何等的震撼。 一個國家竟然比不過一個商賈富有。 天子還在震撼不已,江景元又接著說道,“啟稟陛下,徐家為何而富有,微臣也研究過?!?/br> 天子聽見江景元的話,這才微微回了回神,“講?!?/br> “一直以來我大明都沒有重視過海運,想到海外乃是蠻荒之地,無甚交易,可陛下有所不知的是,海外雖是蠻荒之地,卻也有富饒之處,他們有數不清的皮毛,數不清的礦物,數不清的金銀,甚至有些國家還將金銀珠寶當成不值錢的飾品?!?/br> 江景元一夜滴水未進,說著說著嗓子沙啞得厲害。 天子竟然親手給江景元倒了一杯水塞到江景元的手中,江景元渴得不行,也沒有多想接過來就往嘴里喝了。 只有元長劍跟福公公兩人面面相覷,不過想到江景元描述的海外世界,也沒有在意這些小事,更想聽他繼續描述下去。 “甚至海外有些荒山有數不清的牛羊馬匹,還有一年可以種植三四季的肥沃土地,要是將這些都給利用起來,我大明的富饒可想而知?!?/br> 江景元知道古代都受制于眼界,以為自己目光所及就是最好的,更多人更是故土難離,大國的優越感覺得海外蠻荒之地能有什么好東西,所以才會錯失如此多的良機。 “海外當真如此?” 在場的幾人都沒有去過海外,只是聽下面的人說起過海外如此如此的荒涼,人又如此如此的不開化,都在心里也他們打上了一個叉。 可如今聽到江景元口中描述的海外又是不一樣,他們心里就開始打起鼓來。 江景元當然清楚他們不會輕易相信自己的話,又給出一擊重錘,“當然,陛下請看徐家,徐家不過就是一個搞海運的小小商賈而已,可他們才多少年的時間有聚集起如此多的財富?!?/br> “徐家……” 天子低喃一聲,其實他也不記得徐家究竟是什么時候開始搞海運的,他一國之君怎么會記得如此小事。 “玄德十一年,徐家長子徐長輝第一次出海,帶回了一匹貨物,售賣掙錢后,再次出海,音信了無,后玄德十四年才被下人送回,說是海上感染風寒而死,而后其弟徐長明接管長兄之生意,將海運做到今日這般壯大?!?/br> 江景元的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