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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認識的那個方新立。 要方新立真的一覺醒來就做小女人狀態,他還真有些吃不消,這樣做自己挺好。 拿著紙張和銀錢出門去尋人,他想當面問一問他,自己的伺候到底好在哪里。 可是找遍整個院落不僅沒有見到人,連個人影子都沒有去。 “奇怪,人去了哪兒?!?/br> 魏良駿嘟囔一聲,恰好看到面前有個仆人經過,忙拉住他問道,“請問有沒有見過方公子?!?/br> 方新立也是顧仁懷的弟子,在介紹江景元的當天就介紹給了顧家所有人,他們也是認得的。 聽見這位魏公子問起,仆人忙畢恭畢敬地回答,“回公子的話,方公子今天一早就接到了朝廷的任命書就走了?!?/br> “??!” 魏良駿怎么也沒有想到自己居然得到的是這樣的一個答案,捏著紙張的手驟然一緊,將潔白光滑的紙面給捏得皺巴巴的,也舍不得放開。 他原先以為方新立對他肯定是有一點點意思的,可是如今他有點彷徨了。 他不辭而別了…… 就在他們□□愉之后…… 所以他的心里根本就沒有自己對吧。 就像他說得,僅僅只是一場各自所需。 魏良駿有些垂頭喪氣,他不敢想象昨夜的歡愉盡然真的只是一場美夢。 其實早在知曉方新立身份的那一刻他就確定了要娶他。 不是出于責任,是出于喜愛。 他是個一個在情感方面比較遲鈍的人,年少時他的夢中總是會出現方新立的身影,他一直以為那是夢。 以為是自己瘋了,所以每次見面明明是想靠近對方,卻又不得不裝作討厭。 在知曉他身份的那一刻,他的內心竟然生起一股狂喜。 那一刻他明白了,他是喜歡的他的。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他也知道他曾經對方新立做過不少的糊涂事,想要讓對方原諒自己不是一兩句道歉就可以完成的。 他就想再默默地守護他幾年,如果在此期間兩人的感情能夠順利升溫固然好,如若不然他希望看著他出嫁,或者找個一心一意對他好的人。 昨夜他滴酒未沾,看見方新立對他主動發起攻勢,他是欣喜的,甚至沒有忍住,將被動改為主動。 夢終究是夢,醒來就沒了。 ———— 徐水舟躺在江景元的臂彎里,沐浴著春日里的陽光,半醒為醒的兩人此刻正在說著悄悄話。 “今天是不是就可以看見新立他們終成眷屬了?!?/br> 徐水舟的嘴邊掛著甜蜜的笑容,閉著眼睛享受著這晨起的片刻溫存。 這是來京城他睡得最香的一個晚上,早在客棧的時候,兩個孩子因為受不了客棧的嘈雜,整夜里哭鬧不已。 在顧家好在沒有挨著那紛擾的大街,聽不見嘈雜的聲音,孩子和大人都可以睡個好覺。 “嗯,你要不要早起去看看熱鬧?!?/br> 江景元輕嗯一聲,這兩人能夠走到一起去也真是不容易,所有人都看出了他們兩個有情有義,偏偏他們自己看不出對方心里所想。 外人都替他們干著急,但是感情的事,不是誰都能夠摻合得了的,強行在一起也是不會快樂的。 還不如等他們自己去磨合。 外人戳破的終究不如他們自己走出來的路子甜蜜。 “好,可孩子怎么辦?!?/br> 徐水舟臉上剛升起一抹驚喜,隨即又淡淡松懈下去,他是想去看熱鬧,但是兩個孩子更需要人照顧。 九個月的孩子他都給斷奶了,如今可以喂一點輔食,斷奶的時候兩個孩子沒哭,因為江景元和他兩人看著他們吃的輔食。 但是這兩孩子也是黏人,不是他們兩個父親喂的東西,一律不張嘴,真是又可愛又氣人。 有時想騰出人來去干些別的事情,被這兩孩子這樣折騰得一天光看孩子了,哪里還有別的事情也可以干。 “六斤多乖啊,誰抱他都不哭,有時候小嬸還把孩子扔給奶娘帶,可舒服了?!?/br> 說起慕君汐來,徐水舟羨慕得不行。 人家帶孩子之余還可以做生意,他就不行,兩孩子一哭鬧,很容易打斷他的思路,賬本都看不進去。 明明懷孩子的時候,這兩孩子是最聽話的,踢人也不疼,生的時候雖說磨人一點,但也還可以接受。 沒有想到生下來的是兩個黏人精,一離開爹娘就哭鼻子,一點都不乖。 徐水舟一說到兩孩子,兩個睡在搖籃里的孩子,就好像有感知似的。 嗯唧、嗯唧開始哼了起來。 “看吧,孩子醒了?!?/br> 徐水舟本來還瞇著眼睛,這會聽見孩子的叫聲,蹭地一下從床上一骨碌爬起來,動作熟練得不行。 一看就知道平時里沒有少做。 “我來吧?!?/br> 江景元的速度并不比徐水舟的速度少,徐水舟還在床上,江景元就已經站在床下了。 “一人一個?!?/br> 徐水舟打著還沒有睡醒的哈欠來到嬰兒搖籃前,隨手抱起一個,抱去把尿。 江景元也抱起一個,來到房間角落里的馬桶處開始替兩個孩子解決晨尿。 “挺乖的,沒有尿濕床?!?/br> 江景元檢查了一下床上和孩子身上發現他們兩個都還好,知道拉粑粑拉尿尿。 徐水舟抱著懷里的孩子逗著,頭也不抬地說,“娘說了這兩孩子是人精,長大了聰明著,這都是隨了你,我們家就屬你最聰明?!?/br> 說起家這個字,卻讓江景元想到徐水舟的家。 徐水舟本家就是在京城的,他父親家里是做生意的,雖說被除了族,但那依舊還是他的家。 江景元有些猶豫了。 “怎么,有什么想對我說?!?/br> 老夫老妻的徐水舟一眼就能洞穿江景元,看他這副猶猶豫豫的樣子,他就明白江景元又有什么想說卻說不出來的話。 “你家……你要不要去看看?!?/br> 江景元咬了咬牙,還是沒有忍住說了出來。 當年離開京城的時候,徐水舟才三歲,也不知道他對這個地方還有沒有印象。 徐水舟沉默了,沉默得可怕,剛才才甜得肯掐出蜜來的臉上,瞬間平靜地可怕。 他當然知曉江景元說得家是哪里,哪里在他三歲以前就是一個黑暗的魔窟。 他只記得無窮無盡的黑暗,還有沒日沒夜娘親的愁眉苦臉以及沒日沒夜的刺繡。 三歲雖然能夠記事,但大都都是一些模糊的片段。 他每每回想起在徐家的日子,心都會抽抽地疼,偶爾還會怨恨一下自己那個早死的爹。 是不是只要他還在,娘就不會那么辛苦。 但是這個問題注定得不到回答,就算是回答,也只是死人的回答。 他人生的第一道光是江遠茂給的,可惜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