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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駿承認自己最近這段時間以來肯定是脾氣太好,才縱容得方新立無法無天,可是脾氣好的也不代表他沒有脾氣。 方新立頓時不樂意了,“人家說得也沒錯啊,我的確不是你的什么人,我想怎么睡覺也輪不到你來管?!?/br> 方新立說完就要拉著肖子磊回自己的房間睡覺。 魏良駿起身攔在他們身前,用手強行拉開他們緊緊牽在一起的手,自己攬過方新立,“我跟你睡,讓這破小孩睡我這屋,省得某些人說我欺負小孩子?!?/br> 這下肖子磊沒了意見,能夠自己一個人睡一屋,能偷著樂就不錯了,至于這兩人中間有些什么貓膩,他一點都不想知道。 說完魏良駿就大力地拖著方新立回他的屋去。 站在一旁看了一出好戲的江景元,尷尬地摸了摸鼻子,感情自己還撿了一個助攻回來。 也是,這兩個在一起學習一年了,感情可是一點都沒有進展,可不就是沒有一個調滑劑,周圍附近都是名花有主的,魏良駿當然放心了。 突然出現一小孩吸引了方新立的注意力,他總算是穩不住慌了吧。 看來人還是需要多逼一逼的好。 哎,他這個老媽子做的未免也太cao心了吧,又要管他們學習上的事,還要管他們感情上的事,以后他們成親的時候不多敲詐點銀錢回來,自己都對不起自己這么累。 “你干嘛,把我手都給弄疼了?!?/br> 回了房,方新立抬起自己的手臂,發現上面有一圈紅印子,可見魏良駿剛才有多生氣。 不過手疼是疼,他這心里還是挺甜蜜的,沒想到這榆木腦袋也有開竅的時候,嘴角勾起一抹不易讓人察覺的弧度,原來這個呆子要這樣刺激才行。 “你知不知道你什么身份,還敢讓人家跟你睡一個屋?!蔽毫简E對方新立又是氣又是舍不得罵,心中只恨自己當年怎么那么傻,是哥兒是男子都沒有認清楚。 方新立明知故問,“我什么身份啊,反正就是一小孩,能有什么想法,我看是你想多了吧,你這樣才更惹人疑惑?!?/br> “我、我還不是為你著想,要是換個人,你看看他管不管你?!蔽毫简E也自知理虧,把頭偏向一邊,不肯說話了。 方新立心里挺高興的,但是面上卻不顯,“我懶得管你,我困死了,我要睡覺了,你隨意吧?!?/br> 伸了個懶腰,裝模作樣打了個呵欠,上床去躺著了。 “還沒有洗漱呢?!蔽毫简E不適宜地說了一句。 “先睡在說?!狈叫铝⑺难霭瞬娴靥稍诖采?,裝作很困的樣子。 魏良駿嘆息了一口氣,“我去打水?!?/br> 看著魏良駿走出去的背影,方新立暗暗捶了捶被子,“活該娶不上媳婦,真是笨死了?!?/br> 魏良駿打來水,見方新立還在睡,無聲嘆息,替他洗了臉,脫了鞋,洗干凈腳,再把他睡覺的姿勢的挪正,這才從自己屋里找來新的被褥,在床邊打起了地鋪。 方新立偷偷睜開一只眼睛看了眼,見魏良駿不上道,真是氣得沒法子,背過身,氣得睡著了。 ———— 跟著江景元學了兩天,肖子磊總算是知道了,為什么方新立和魏良駿兩個人叫江景元——江魔頭了。 實在是江景元真的太恐怖了,笑瞇瞇地在你身上割刀子,罵也罵不贏,玩計策也玩不玩不過他,逃跑更是不行,最后迫于無奈只能聽他的。 聽他的還能過得稍微舒服一點,不聽他的只有苦自己的下場。 吸取了無數次的教訓后,肖子磊學乖了,先占時妥協,等到以后能找回場子的時候,一定要欺負回來。 “啪——” 一個扇柄落下,正好砸在肖子磊的頭上,“專心寫文章,不可以走神,明天就去科考了,你可是立過軍立狀一定要考上舉人的?!?/br> “我方才是在想下一句怎么接?!毙ぷ永诒淮蛄瞬⒉环?,強行解釋。 江景元微瞇著眼睛看了看他,看得他一身發毛,“瞳孔渙散,不像是在想文章的事,倒是挺像在想著怎么對付我?!?/br> 肖子磊抓了抓頭皮,這個江景元太難纏了,他就像你肚子里的蛔蟲一樣,看你一眼就知道你在想什么,太難對付了。 “快些吧?!苯霸蒙茸颖噶酥缸郎系募垙?。 “我都寫好幾天的商稅題了,能不能換個新題目?!毙ぷ永谧チ俗ビ行┌l麻的頭皮,他現在看到商稅兩個字就想吐。 江景元,“不能?!?/br> 無奈只能提筆繼續寫。 到了科考這天,江景元早早的就給三人準備好了三個箱子。 “一人拿一個箱子,里面裝著有筆墨紙硯,還有些吃食,以及銀兩?!苯霸噶酥缸郎系南渥?。 方新立和肖子磊不屑一顧的打開,里面裝得都是些饅頭和咸菜,還有幾個馕餅,就吃這些,人能夠受得住么。 “江景元,這不成吧,一進闈場就是三天,每場三晝夜,就是九天九夜,你讓我們九天下來就吃這個,是個人都吃不消的吧?!?/br> 方新立早早的就打聽過這秋闈的規矩,知道好多人沒有提前準備,出了考場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江景元看著他們笑了笑,“放心我這幾天也找人詢問過,這考場里面也有賣吃食的,不過比外面貴了三成而已,所以我給你們每人準備了二十兩銀子,保證你們能夠在里面吃好喝好?!?/br> 肖子磊奇怪地看著江景元,有些別扭道,“你是從哪兒知曉考場里面能夠買賣吃食的,我在學堂里學了好幾年,從來都沒打聽到過這個消息?!?/br> “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什么是一成不變的,你不知道的事情,并不表示它不存在,號舍每日三餐都會送一些簡單的飯食,如果你們想吃得好,就多塞些錢給送飯食的,到時候他們自然會給你送上門來?!?/br> 江景元這些天也沒有閑著,他到處走街串巷打聽,本就長得一副溫和的模樣,很容易引起別人的好感,再加上并不喜歡占別人便宜,就更得人心。 只要說了對他有用的消息都會付上些銀錢,有次恰好問到一戶人家是專門負責這考場伙食的,剛開始人家只是潦草給江景元說了兩句。 直到江景元請人家喝了茶,又付了銀錢,見江景元人不錯,才偷偷摸摸告訴他這個消息。 四人一同提著箱子去了考場,考場前已經排了一長串的人。 方新立看著前面的人不停地被檢查有些不自在,他當年考秀才的時候根本沒有這么嚴格,光是外面這一層就這么嚴格,可想而知里面幾層恐怕更加嚴格。 “別怕,有我在呢?!蔽毫简E注意到方新立的手有些抖,悄悄地安慰他。 方新立緊張地咬了咬唇,小聲道,“待會見勢不妙,你要離我遠遠的,一定不要冒頭往上沖?!?/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