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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這話。 唐啁把施辭不愛吃的都吃進肚子里,實際上大部分也是她吃的。 唐啁覺得施辭可能真的是挑食,也可能真的不愛吃這種東西,卻愿意陪著她吃,她捏勺子的動作都比別人要好看得多,動作懶懶的,有點點漫不經心,可眼睛會留意著自己,注視著自己, 眼神松弛柔和,卻有種被鎖定在原位動不了的魔力。 往常唐啁不會這么奢侈,往常她不會這么任性。 唐啁有種把人家jiejie搶過來的罪惡感。 等她們出來,時間已經七點多,周末的晚上,地鐵下的這個商場,熙熙攘攘,都是逛街娛樂的人。 “還要吃什么嗎?”施辭笑著問。 唐啁搖了下頭,“不啦,我得回去了?!?/br> “明天還要去‘小玫瑰’?” “嗯,最后五天?!碧七p吐出一口氣。 “你怎么回?搭地鐵?”施辭又問。 “地鐵不能直接到學校,還得再搭公車,我出地鐵再搭公車好了?!碧七忉尩?。 兩人出了地鐵,來到了路面,人山人海,前面的廣場在搞什么促銷活動,有人在表演。 她們兩人穿梭而過。 轉過一個靜謐的路角,有流浪的歌手在唱,“暑天該很好,你若尚在場……” 施辭駐足,望過去。 唐啁也跟著停下。 那流浪的歌手有半長的頭發,穿著灰色的衣服,彈著吉他,聲音比原唱歌者更沙啞,粵語口音很標準,更有一點經歷歲月過后的滄桑。 “能同途偶遇在這星球上,燃亮飄渺人生,我多么夠運……” 唐啁很少聽粵語歌,自然也不知道這首歌,她也不怎么聽得懂粵語,只是覺得這曲子溫柔委婉,很好聽。 萳城的夏夜很美,兩旁的樹木都纏繞著彩燈,墨紫色的天幕下是彩色斑斕的星海。 施辭在這種光效和氛圍里,她的整個人非但不會被淹沒,反而更加突出。她的長發,她的穿著,她的身材,她的神采,她靜靜聽歌的模樣,都在發出有熱度的光。 唐啁覺得她的傾聽讓流浪歌手都更賣勁地唱起來。 “這首歌叫,”施辭突然說,她的嗓音比這夜色還要溫柔多情,“我小時候在羊城生活過一段時間,那時聽了很多粵語歌。這首我很喜歡?!?/br> 喜歡到一聽很多很多年,初戀就是以張國榮這位歌手為話題跟她熟起來的。 “嗯?!碧七鷱氖┺o的語氣中判斷出了這歌的背后肯定有故事。她頓了頓,回問道:“那你會說粵語嗎?” “會聽,說得不好?!笔┺o輕笑。 “我們走吧?!笔┺o并不打算聽完。唐啁和她剛邁腿走開幾步,那流浪歌手心急地“嘿”一聲,兩人循聲看過去,只見他站了起來,舉出一個塑料牌,是個二維碼,露出牙齒笑。 施辭和唐啁面面對視了一眼,施辭淡笑了下,走過去給他一掃。流浪歌手見到金額,哇塞一聲,之前那滄桑氣息已經渾然不見了。 走出一段路后,唐啁想想剛才的一幕,實在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轉念又覺得生活不易,藝術不能當飯吃,收起來笑聲,想到自身情況,眉間微微皺起來。 她側臉去看施辭,施辭在燈火之中對她隱隱笑了下,唐啁松出一口氣,也笑起來。 她估摸著時間已經不早了,她也說了她要回去了,可好像有點不舍得。 不行,已經霸占施辭太多時間了。 “要回去了?”施辭垂眸問她,收回了想要再去摸她頭的手。 作為一個純彎,有時要特別注意自己的一舉一動,如果是其他人也就罷了,可因為是唐啁,她更加要注意分寸。 “嗯?!碧七蝗恍睦锟湛盏?,她不太適應這種感覺,便轉開了目光,隔了好幾秒準備說話,“我去等公車……” 施辭截住她的話,“你等等,我叫的車快到了?!?/br> “?”唐啁疑惑看著她。 “我叫了車,你坐車回去,路線我看得到?!笔┺o笑著擺擺手機。 施辭看著唐啁坐進后座,指節敲了敲車窗。 唐啁的臉從半低著車窗露出來,肌膚五彩的燈光下泛著一焦糖奶油般的細膩感。 施辭說:“回去給我微信?!?/br> 唐啁微微彎了下眼睛,點點頭。 她身上的這條淺紫色的裙子,式樣很簡單,素面,只在腰部微微收腰,不窄不短,唐啁坐起來時,裙擺上縮了一點,露出了她光潔如云朵的膝蓋。 腳下仍舊是那雙她見過很多次的紅棕色瑪麗珍單鞋。 施辭從今天見到她的時候就很想說了,她這樣穿,這樣搭,很好看。長得太好了,稍微一打扮,就是令人過目不忘的焦點。 施辭以為她沒有說出口,可下一秒唐啁驚訝地望著她,那驚訝之色很快褪去,黑盈盈的眼睛里瞬時氤氳了一點水光。 施辭微微動容,覺得這點水光似乎蔓延到她的心里。 兩人一時定定地對望著,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司機不耐煩地開口:“請問可以走了嗎?我還想接別的單?!?/br> “哦,走吧?!笔┺o對著唐啁笑笑。 車子開走了,唐啁回頭望了一眼,施辭的身影離她越來越遠。她手里的軟件可以看得見自己的路線,她一直被施辭看在眼里。 她的眼睛漸漸發澀起來。 “啾啾的生日就是我們家最重要的事情,爸爸mama最開心的事情就是給啾啾過生日?!蹦菚r她三歲,有記憶的第一個生日,父親笑著對她說,“生活中的每一天都是重要的,我們都要過好,然而如果今年的生日過得開心的話,接下來的一整年也都會開心幸福的哦?!?/br> 等到再大一點,她才從母親口中知道爸爸的事情,知道他年輕時候奔波流離,別說他自己的生日,有很長一段時間連其他平常的日子都無法保障溫飽。 所以,給唐啁過好生日,是父親的心愿。 這也是為什么,母親那時在病床臨危之際,也要盡力給她過18歲生日,盡她最后的力量給她一個成年禮。 “啾啾,”她那天出乎意料精神很好,臉頰有一點異常的紅潤,嘴唇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