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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用一種談判的口吻對許沉風道:“再低一點唄?” 許沉風仔細的思考,做出一副艱難的樣子:“七百五十萬,不能再低了?!?/br> 沉默片刻,祁野終于點頭:“行,先給我修著,我盡快付款?!?/br> 許沉風更為難了:“盡快是多快?你給個時間簽個合同唄?要是你口頭的盡快是幾十年上百年…我就要虧大發了?!?/br> 祁野笑,脫口而出:“一年內?!?/br> 許沉風這才滿意的揚起頭:“行,祁小哥就是痛快!待會兒我就把合同送來!” 頓了頓他又道:“對啦,這里的住院費醫療費什么的,記得還我啊,初步算了下大概也兩三百萬了,你這人又沒醫保都得自費…” 祁野也爽快:“沒問題,都在一年內還你?!?/br> 許沉風高興了,還提議道:“一年內還不了可是要給利息的,祁小哥你加油,我等著收錢?!?/br> 祁野:“好?!?/br> 許沉風:“如果你攬不著活兒,我可以給你介紹,絕對能把你的行程安排得滿滿的?!?/br> 一旁的寧驍聽不下去了,他沒料到許沉風是這種jian商,趁火打劫呢這是? “六爺,哥的錢我和他一起還…” 許沉風卻笑著擺擺手:“你小孩子瞎摻和什么?好好讀書好好和我侄兒戀愛去…” 寧驍差點生氣了:“可是——” 祁野:“阿驍,這事你不用管,放心吧?!?/br> 寧驍:“哥,這樣你壓力太大了?!?/br> 祁野輕描淡寫道了句:“沒事,橫豎不過一千來萬?!?/br> 寧驍:“……”他不想說話了。 許沉風笑開了花兒:“那一言為定了?!?/br> 他再次取過養靈墜的盒子,正要拿去給祁野修補,祁野只淡淡的道了句:“六爺,其實你不用這么榨我,我也會好好活著的?!?/br> 別人不清楚他還不清楚嗎?許沉風真的貪那點錢嗎?不過是怕他想不開,所以故意給他負債累累,生活有了壓力責任和目的,依照祁野的性格不會就此撒手不管不顧。 忙起來也正好分散他的心思,讓他為賺錢東奔西走沒閑心思悲傷多想。 許沉風怔了怔,旋即坦蕩蕩笑了:“真是的,你心里知道就好了,偏要說出來怪不好意思的?!?/br> 寧驍奇怪的看了六爺一眼,這人完全沒有不好意思的樣子??! 祁野莞爾:“反正…放心吧…” 頓了頓,祁野用一種低到幾乎只有他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自語:“我會努力好好活著?!?/br> 寧驍離得近,許家叔侄五感敏銳,自然都聽到了祁野的話,許眠嘴唇動了動終究沒說什么,寧驍立刻背過身去微微抬頭,憋住就要滾落的眼淚。 他覺得自己哥哥太難過了。 …… 祁野在醫院躺了三天就出院了,之后一直根據許沉風的安排,除鬼鎮靈的生意一單單的接,再無周末法定假日可言,祁野也不把自己當人看,訂單來者不拒,國內國外各種飛,事事親力親為。 他所有的休息時間幾乎都是在飛機上度過的。 他刻意的讓自己忙起來,很忙很忙。 從初秋到暮春,寧驍回憶起自己和哥哥相聚的日子不過十日,祁野忙得幾乎見不著人影。 也正是這樣,他用不到半年的時間還清了欠許沉風的一千多萬,而許沉風也將修補好的養靈墜交到他手里。 “祁野,其實事到如今我一直想問你…” 祁野打斷許沉風的話:“別問了?!?/br> 說著,他將瑩潤剔透的黑曜石墜子小心翼翼的掛在脖子上,一如當年。 許沉風噎了噎,旋即笑道:“一直想問,你究竟哪點比我好?真是奇了怪了!” 他把原本的疑問咽回肚子里,不著調的換了話題。 他其實想知道祁野穿到那個世界究竟發生了什么,黑黑他…究竟是以何種方式消失的。 祁野笑:“比你好的點嗎?那可太多了?!?/br> 許沉風:“……”他發現剛才口不擇言,給自己挖了坑。 祁野繼續道:“比你年輕比你高比你能力強比你有品位…” “行行行別說了,你這人怎么越大越不要臉了?”許沉風心想,這孩子和黑黑越來越像了。 祁野臉上露出點溫柔的神情:“嗯,我這人,自戀?!?/br> 在遇到自己之前,他從來不知道自己有多好。 也從沒像現在這樣,想要為自己活得很好很好,再難…再難過也得好好的。 聽到自戀兩個字,許沉風不說話了。 沉默了好久他才開口:“我侄兒要和阿驍在國外結婚了,你這個做哥哥的,記得備好豐厚的嫁妝啊,不然阿驍嫁到我家可是會受欺負的?!?/br> 他絞盡腦汁,終于又找到讓祁野賺錢停不下來的理由。 祁野淡淡一笑:“好,再掙個一千萬吧?!?/br> 夏天過去得很快,秋天來得急,這一年中秋之后,滿十九歲的寧驍和許眠在國外辦了婚禮。 祁野帶著寧叔叔去參加婚禮,寧叔叔剛開始雖然接受不了兒子和同性戀愛,但他看出阿驍是真心喜歡許眠,而許眠也一心一意在自己兒子心上,又有祁野的助攻,所以也松了口,到后來寧叔叔越來越喜歡許眠,甚至疼許眠都要超過了阿驍。 婚禮在一座海邊小島上舉行,晚宴前祁野離開席位,獨自來到島嶼西面的懸崖邊上看異國的黃昏慢慢降臨。 懸崖下是漲潮的大海,海水一陣陣沖擊著礁石,彼此澎湃又相濡以沫。 這個國度是初春時節,寒意未退,海風吹得人冷颼颼的,祁野想,自己就是在這樣的季節里和黑黑相遇,又在這樣的季節里,和他告別的。 許沉風遠遠看到祁野坐在懸崖邊,剛開始還有些擔心,后來仔細想了想,又覺得自己瞎cao心,這孩子絕對不可能跳下去。 轉眼到了初冬,這年冬城冷得遲,已經十一月末了初雪都沒來臨,空氣也比往年更干燥些。 11月21日這天晚上,祁野提前給自己訂了蛋糕,是在胡同口一家店面很小裝潢也不算新、但是燈光溫暖明亮的西點屋下的訂單。 蛋糕店的小jiejie聲音很溫柔:“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