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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一直不信,這些真是祁野做的?!?/br> 頓了頓她又道:“眼見...不一定為實?!?/br> 這回輪到白白發愣了:“你的意思…?” 許眠神經質的叼著沒點燃的煙:“之前對他動手,是我氣頭上沖動了…冷靜下來想,我不認為祁野平白無故會做這種事,這也是今晚我去找他的原因之一?!?/br> 白白的視線像刀子一樣在許眠的臉上刮來刮去,末了釋然莞爾:“那,接下來話就好說了?!?/br> 之后,白白全說了。 耐心的將當時在他來這里的途中,腦海中循環播放的、屬于黑黑的記憶影像轉換成話語告訴給了許眠。 包括他們是所謂的書里的角色、寧驍作為外來者的目的、以及所謂特權的使用。 唯一忽略掉的,就是黑黑被釘在天刑柱上受盡痛苦最后神魂俱滅的結局… 許眠聽得目瞪口呆,幾乎忘了呼吸,自己花了很長時間才慢慢消化白白說出的荒唐事實。 “所以……” 說得口干舌燥的白白喝了口水潤嗓子:“嗯?” “所以…你是怎么回事?你從哪來的?為什么知道這些?來這干什么的?” 沒想到,許眠在消化這一堆內容后,第一個問題竟是關心起白白的存在。 面對許眠的連珠炮發問,白白只不緊不慢的摘掉臉上的狐面:“我,不想讓自己再受委屈了?!?/br> 他只回答了最后一個問題,從很遠的地方來到黑黑的世界,只是不想自己再被欺負了。 就像曾經黑黑對他做的一樣。 面對這張和她所認識的祁野一模一樣的臉,許眠嚇得呼吸都停止了。 她幾乎懷疑是祁野在玩什么惡作劇整她! 白白看著許眠被嚇得臉色蒼白魂不附體的模樣,淡定道:“我這張臉,有說服力吧?” “…我可以這么理解么?你是某個平行世界的另一個祁野?來這兒告訴我真相想讓我幫忙?” “嗯,拜托了?!?/br> 許眠漸漸回過味兒來,她苦惱的揉了揉太陽xue,艱難開口:“說服力是有了,可是…都這樣了,你還要和祁野…嗯…你和自己談戀愛?!” 白白無語,這姑娘的關注點真的…跑偏了。 “嗯,自己和自己,不妨礙?!卑装缀芴孤?,自己和自己談戀愛怎么了? 許眠吸了口氣,繼而笑了:“真是的,其實我…本來還抱著一絲希望,僥幸認為祁野和你不過是玩玩而已,或者你單方面宣布出柜?!?/br> 白白:“……” 許眠無奈的咬著煙:“可既然對方是他自己…我根本沒勝算啊?!?/br> 白白:“嗯,你沒有?!?/br> 許眠噗地笑了:“但是,輸得也不難看?!?/br> 白白猜中了,這個世界的許眠,對黑黑是有感情的。 當年許眠因為祁望年的事接近黑黑,兩人相熟后配合默契,將捉鬼拿妖的生意做得風生水起,御靈界的人幾乎都以為許眠看上了祁家沒錢也沒身份的窮小子,而事實上兩人除了家世相差懸殊,樣貌和能力都很登對。 而黑黑呢?他對許眠這個臉蛋漂亮性格又好的小jiejie是有好感的,可他的情感僅僅限于輕描淡寫的好感,日久生的并非情而是誼。 畢竟他曉得自己的家世搭不上對方,做朋友搭檔可以,但若往深了談…沒有足夠的荷爾蒙支持他去打破平衡。 或者是,黑黑并沒有越雷池的心。 直到寧驍表現出對許眠的強烈欽慕后,許眠也對他弟弟格外熱情,黑黑那點沒萌芽的好感直接斷了。以至于后來許眠喝多了對他表現出明顯的好感,黑黑毫不手軟、冷淡又果斷的拒絕了回去。 兩人的關系至此開始僵硬。 “當時,祁野他如何拒絕你的?”這一段,白白沒在記憶錄像里看到過,他很好奇。 許眠苦澀的咬著煙:“他直接、非常非常直接的來了一句——別胡鬧,你不是我的菜?!?/br> 白白當場笑了:“嗯,他沒說謊,你確實不是?!?/br> 許眠滿臉痛苦:“臥槽,要不要這么直白?!” 許眠認為自己那會兒很不成熟,被祁野拒絕后,她漸漸疏遠對方,反而和本來只是客套的寧驍走近。 現在想想,真是幼稚啊……許眠望著便利店外完全沒有變小的雨勢,輕輕的嘆了口氣。 其實這位‘祁野’沒說錯,她確實不是對方喜歡的類型。 直接了好,快刀斬亂麻也是為了她。 陷入思考的許眠神情一滯,陡然轉過臉對白白道:“來之前我去看過阿驍,那會兒他正吃了藥睡著,好像聽到他夢里迷迷糊糊說什么…系統要恢復了,先前沒覺得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兒,就是夢里胡話,但你方才和我說那些…是不是有什么關系?” 白白臉色驟變,眼中掠過一絲驚恐和焦躁,他幾乎是低低的吼了出來:“走,回老宅!” 許眠被他的情緒感染了,不明所以慌亂的點了點頭,也沒問因由立刻跟了上去。 …… 白白離開后,黑黑躺在床上一直沒睡著。 他在翻來覆去的回憶著那句話—— “事到如今,你就多依賴我一些吧?!?/br> 光是這般想想,黑黑的臉就熱了起來,但比臉更燙的是他心口的位置。 如果說方才那個吻是情之所至的一時沖動,那么這句話就是對方愿意負擔他人生的沉重許諾了。 黑黑認為,單方面這般承諾的家伙,是雞賊又自私的。 直球攻擊,讓人毫無招架還手之力… 畢竟人的心思不似可開合自如的窗戶,有些窗一旦打開,就再合不上了。 恰巧,從小沒爹疼沒娘愛的他,又偏偏吃這一套… 雖然他嘴上從來不說… 黑黑想,白白這人矛盾得很,在他面前既表現得很坦誠,但又在奇怪的地方有所隱瞞。 比如他的面具。 這孩子,真的丑到讓我看一眼都不可以嗎? 算了,他不樂意就不樂意吧,他想藏多久我就能忍多久。 雨水嘩啦嘩啦的澆在玻璃窗上,此時已經近凌晨五點半,可暴雨的黎明天光暗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