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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生意轉移到凌海市來,花了不少錢打通了凌海市政府的關系。這些項目都是當時定下來的,如今裴云死了,陸清接手,裴家有人和政府的人關系好,私下里阻擾,項目進行的極其不順利。 “你明天打個電話去知會一聲,就說陸清是我朋友,讓盡快把這幾個項目審批通過?!鼻厣詈掀鹞募?,問道:“我爺爺在哪里摔下的山?” 助理道:“就在城郊的翠山?!?/br> 秦深知道翠山,風景清幽,半山腰上還有個私人茶莊。他爺爺經常和幾個老友去那里品茶爬山,以前從未出過事。 他一不在,秦云山就出了事,他十分懷疑這個意外有人為的成分。 助理接著道:“我查了那個所謂秦澤女朋友的身份,是圈子里的一個小明星。秦澤只和她交往過一個月。那個小明星懷孕后曾經找過秦澤,秦澤給了她一筆錢把孩子打掉,小明星偷偷隱瞞了下來。半個月前,知道秦澤出了國,自己又快生了,才找上秦澤的mama?!?/br> 秦深手指在文件上敲了敲,若有所思。如果當時陸可盈恰巧知道有這樣一份遺囑的存在,那個小明星又懷著秦澤的孩子送上門,她很可能趁自己不在害爺爺,利用遺囑把公司搶回去。 “明天去爺爺出事的地方看看?!彼f完看看時間,已經八點半了,要給小崽子洗澡,便讓助理離開了。 去浴室放了水,秦深從保姆那里抱回小崽子鎖上了房間的門,才放心把脫得光溜溜的小崽子放進了水里。 他和江愉都不在的這一個星期,因為得了他的吩咐,保姆和助理不敢讓小崽子碰水,每天都只用濕毛巾給他擦擦。身邊只有熟悉而親切的氣息,小崽子一進入水里,就變出了小尾巴,在浴缸里上下歡騰,攪動的浴缸里的水嘩啦啦的響。 秦深不知道怎么給這么小的小崽子洗澡,索性等他在水里游了一會兒,就直接抱他從水里出來。 江鬧鬧摟著秦深的脖子,沾著水珠的小尾巴不停甩動。秦深彎腰把他放到床上鋪著的浴巾上,“啪”的一聲,小尾巴扇到了秦深的臉上。 秦深一怔,江鬧鬧“咯咯咯”歡快地笑了起來,眼睛都彎成了月牙,小尾巴還在浴巾上撲騰,似乎覺得剛才十分好玩。 秦深臉黑下來,想打小崽子的小屁股,又無從下手,小崽子的小尾巴和江愉的比起來,太嬌弱了,他不敢碰,生怕碰壞了。 等到小尾巴變回了小短腿,秦深才輕輕在他小屁股上拍了一下,無語道:“淘氣?!?/br> 到樓下叫來保姆給小崽子穿上衣服,哄睡著后,又讓保姆抱回了房間。秦深才洗澡休息。 第二天早上先去了公司一趟,就讓助理開車,往城郊的翠山去。 車停在山下,助理帶秦深到了秦云山受傷的地方,是一處有些陡峭的石階,正好在拐角,旁邊有一片竹林遮擋住了前后的視線。 那天和秦云山一起來爬山的幾位老友說秦云山走在最后面,等到他們聽到聲音回來,秦云山已經摔下去了。 “這片竹林后面是什么?”他看著竹林,問助理道。 助理搖頭,“不知道?!?/br> “進去看看?!鼻厣钸M入竹林,走了大概十分鐘,就到了盡頭。他左右看了看,這里也有一條上下山的路。 口袋里的手機響了,他拿出來看,顯示的是陸清的號碼,他一邊打量四周一邊滑開接聽:“陸先生?!?/br> “秦總?!标懬逶陔娫捓镏苯訂柕?,“和政府的那幾個項目,是你幫忙審核下來的?” 秦深道:“是的,我說過,我能幫陸先生的忙。城北郊區那塊地皮,陸先生想不想重新一起合作?” 當初裴云來凌海市,除了定好的那幾個項目,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就是城北郊區的那塊地皮。他費盡心思和市長秘書攀上關系,想要和顧家秦家分一杯羹。不過沒等分到,他就死了,這件事也黃了。 如果陸清能拿下這塊地皮,再加上那幾個項目,裴家也算在凌海市站穩了腳。到時那些不服陸清的裴家人,也再沒有理由反對陸清。 陸清自然知道這塊地皮的重要性,他也知道秦深幫他是有條件的,沉默了片刻說道:“江愉已經被抓回了族里,我不可能說動族長讓他上岸?!?/br> 秦深笑了笑,“我只是想知道他怎么樣,你有沒有什么辦法,讓他跟我說幾句話?!?/br> 陸清又沉默了會兒,直接掛了電話。 秦深不以為意的收起手機,目光落到一株竹子下面,他走過去彎腰撥開地上的竹葉,撿起來一個打火機,上面印著一個酒吧的名字。 從口袋里拿出手帕包好打火機,他帶著助理往山下走。 晚上去醫院看了看秦云山,他才回家。給小崽子洗澡的時候,手機又響了。小崽子在浴缸里撲騰,小手抱著小黃鴨玩具捏的“嘎嘎嘎”直響,他靠著洗手臺拿出手機一看,是個陌生號碼,接起來隨意道:“喂?!?/br> 電話里的人聽到這頭“嘎嘎嘎”的鴨子聲和水聲,靜了片刻才開口道:“你在干嘛?給鬧鬧洗澡?” “江愉?”秦深站直身子,趕緊問道:“你從哪里來的手機?” 江愉躲在岸邊不遠的一塊大石頭后面,笑著道:“清哥來看我和程程,悄悄給我的。我現在是偷偷溜出來給你打電話?!?/br> “那你能上岸嗎?”聽說他能溜出來,秦深心中一動。 “能是能,但族長爺爺會生氣的?!苯錇殡y道,“我和程程一直在求族長爺爺,族長爺爺已經不像之前那樣反對了。等過幾天,族長爺爺徹底松動了,我和程程就能上岸了?!?/br> “那我等你,別太久?!鼻厣蠲銖姷?。 “嗯嗯嗯?!苯湓陔娫捓稂c頭,問道:“你爺爺怎么樣?” “沒有生命危險,不過一直昏迷不醒?!鼻厣钣么竽粗赴戳税刺杧ue,不欲把自己這邊的事說給江愉聽,讓他替自己擔心,便告狀道:“小崽子昨天用尾巴扇了我一下?!?/br> 他把昨天給江鬧鬧洗澡的事情說給了江愉聽。 江愉聽的笑彎了眼睛,問道:“你怎么給他洗的澡,就是放到水里不管了?” 秦深道:“還要怎么洗?” 他不會給小崽子洗澡,也不敢讓保姆進來浴室,只好把小崽子丟進水里涮一涮,就當洗干凈了。 江愉在電話里教他,秦深把手機開了外放,放到洗手臺上,卷起袖子,蹲到浴缸旁邊給小崽子洗澡。小崽子很是調皮,小尾巴在水里甩來甩去,濺起了不少的水。等一個澡洗完,秦深身上也全被水濺濕了。 把小崽子放到床上,秦深才松了口氣??粗Ρе约盒∥舶?,想要咬一口的傻崽崽,秦深突然想起從來沒有聽江愉提過他的父母,便問電話里道:“小崽子的父母呢,是出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