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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著他入海的地方游去。 他之前用塑料袋把衣服裝好,用繩子系好藏在了一艘貨船旁的海水里。天色已經暗了下來,碼頭邊的工人們也都離開,只剩下??吭诎哆叺拇蟠笮⌒〈?,以及幾盞不甚明亮的路燈,還有海浪拍擊的聲音。 林程甩著尾巴從一艘高大貨船的陰影里冒出來,游到岸邊,正要沿著系好的繩子把衣服拿出來,“噠噠噠”有腳步聲停到他面前,他猛的抬頭看向來人。 江愉醒過來,輕輕一動,腦袋就鈍鈍的痛。他“嘶”了一聲,立刻有人撲了過來,“啊啊啊小魚兒,你終于醒了,你知道你昏迷多久了嗎?你昏迷了整整一天,我快擔心死了?!?/br> 聽出是方淼的聲音,江愉睜開眼睛,嗓子干澀的出聲,“水……” “哦哦哦,水來了?!狈巾迪确鏊鹕?,然后從旁邊桌上倒了一杯溫水湊到他唇邊,繼續道,“你到底出了什么事???怎么受了這么嚴重的傷,問我哥他也不說。他昨晚守了你一夜,剛才公司有事才離開的?!?/br> 江愉伸手扶著杯子把一杯水喝完,才看向周圍,白的床鋪,白的墻壁,他現在是在醫院。 昏迷前的事情他想了起來,鯊魚剛吃掉裴云,秦深就坐著船來了。秦深怎么找到的他,是知道了他從電腦上偷裴云證據和裴云見面的事情嗎? 完蛋了完蛋了,他來了質問自己要怎么回答呀。江愉在心里急得團團轉。原本秦深就對他之前突然的離開很生氣,這次他又從秦深電腦上偷了裴云的證據和裴云悄悄見面。雖然是故意設計要讓鯊魚吃掉裴云的,可是秦深不知道呀,如果他再說不出理由,秦深會不會對他失望透頂,生氣的再也不理他了。 方淼叨叨說了這么多,見江愉一點反應也沒有,他伸手摸了摸江愉的額頭,擔憂道:“小魚兒,你怎么不說話,不會傷到頭出什么問題了吧?!?/br> 他不放心,趕緊按鈴叫醫生。 ……出問題?江愉低垂著眼簾,突然想起看過的影視劇中,只要傷到腦袋,十有八九會出現的問題,頓時目光一亮。 秦深處理完公司的事過來的時候,就接到方淼的電話,說江愉失憶了。 他趕到醫院,踏進病房,就看見江愉靠坐在病床上,方淼在不死心的問他:“這幾個月的事情你真的都不記得了嗎?一點點都想不起來了嗎?” 江愉睜著一雙烏黑干凈的眼睛搖頭。 “小魚兒不記得最近三個月發生的事了?!狈巾店P上病房門,出來對秦深愁眉苦臉道,“他以為我們還在拍我爸的電影?!?/br> 秦深擰眉,“醫生怎么說?” 方淼道:“醫生讓多住一段時間的院,再檢查幾次?!?/br> “我進去看看他?!鼻厣顒偺Р?,方淼忙叫住他,“哥,他現在還不記得你和他的事情,你別嚇到他?!?/br> 秦深不置可否,直接推門進去。 “秦先生?!苯淇吹剿?,朝他彎起眼睛笑了笑。 “你記得的最后一件事是什么?”秦深坐到病床前面,直截了當地問。 “……我記得我和淼淼拍戲的時候從屋頂上摔下來,進了醫院?!苯湔UQ劬?,面上是恰到好處的茫然和無措,“可是淼淼說那件事已經過去很久了?!?/br> 醫生來的太快,他沒時間好好想要從哪里開始裝失憶才合適,正好有上次進醫院的經歷,醫生問的時候,他情急之下就說了出來。 “所以,你不記得裴云,也不記得為什么會和他去船上,就連失蹤了兩個月的事情,也全都不記得了?”秦深定定看著他,目光幽邃的問。 江愉乖巧的點頭,“淼淼剛才跟我說了,我都……不記得了?!?/br> 秦深一動不動看著他,江愉無辜和他對視,手心冒汗,心臟跳的飛快。 “慢慢想,總會想起來的?!鼻厣钔蝗还创匠α诵?,聲音低沉且柔和。 “我先走了,下次再來看你?!鼻厣盥宰藭?,就起身離開。 方淼也有事要忙,打了電話叫嚴舒和江愉的助理過來照顧江愉,也先行離開了。 等到嚴舒過來,江愉找她要了手機給林程打電話。按理說已經一天了,林程早就應該上岸知道他進醫院的消息了,應該來醫院看他才對,可是現在都沒看到人影。 林程的電話響了好幾遍都沒人接聽,他覺得不對勁,又給顧揚打電話,同樣的沒人接聽。 這兩人難道出事了?江愉憂心忡忡,秦深知道他會與裴云見面,顧揚是不是也知道?秦深跟蹤他,顧揚是不是在跟蹤林程,林程不會被顧揚發現了吧? 江愉擔心得不得了,又一直感覺身邊缺了什么。等到晚上睡覺,才猛地想起來,他竟然把江鬧鬧給忘了! 秦氏總裁辦公室里,助理敲了敲門進去,第一眼就看見秦深站在窗前,手里拿著一個球給他懷里的小崽子玩。半個小時前送進來的文件,還好好堆在辦公桌上沒動。 助理開口道:“秦總,已經問過了。那個開船的人說裴云讓他別開太遠,他也不知道為什么會把船開到深海地帶。我也問過漁民,深海那里一帶確實偶爾會看到鯊魚,以前也出過幾例漁民被鯊魚襲擊的事情?!?/br> 秦深垂眸若有所思,當時他到的時候海面上飄著裴云的鞋,海水里還有未散盡的鮮血,裴云一看就是被鯊魚吃掉了。 江愉偷他的資料,十有八九是有把柄被裴云抓住了,被裴云所迫,可是裴云卻丟了性命,這難道只是意外? 怎么可能會有這么巧合的意外。 秦深沉思片刻,吩咐道:“去找找顧揚,看他在哪里?!?/br> 之前他和顧揚分兩頭,他去跟蹤江愉,顧揚去跟蹤林程,一直到現在,顧揚都沒有消息,他給顧揚打電話,也沒有人接。 助理應了一聲,問道:“江愉沒事吧?” 昨天他家老板讓他派人盯著江愉,聽說江愉去了東岸碼頭上了裴云的船,也帶著他趕了過去。他家老板在碼頭租了艘船,讓他等在岸邊就離開了。等到回來,卻是抱著滿頭鮮血昏迷不醒的江愉回來的。后來他才知道,江愉和裴云的船在深海地帶遇上了鯊魚,裴云被鯊魚吃了,江愉在回來時頭撞到欄桿受了傷。 “沒事?!鼻厣畈[了瞇眼,想起小孩兒一臉無辜茫然說他全都不記得了的畫面,頓了頓,“就是失了憶?!?/br> 助理大驚,“失憶?!” 他的聲音有些大,玩著小球的江鬧鬧猛地瞪圓眼睛,躲進秦深懷里,明顯就是被他的聲音嚇到了。 秦深皺眉瞥他一眼,“這么大聲干什么?嚇到孩子了?!?/br> ……江愉都失憶了,他家老板怎么這么鎮定?助理咽了咽口水,實在不能理解。他看一眼江鬧鬧,忍不住好奇地問:“秦總,這孩子……誰家的?” 突然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