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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我帶你去看你住的房間,我提前叫人收拾過了,如果還有什么需要的,你跟阿姨說就是?!?/br> 房間很大,床上鋪著柔軟的被褥,三小只飛過去,直接就落在了上邊,在上邊滾來滾去的,一邊滾還一邊招呼顧青瑾,道:“大王,這床好軟哦,你也來試試啊?!?/br> 顧青瑾的目光頓時有些躍躍欲試,然后直接撲到了床上去,整個柔軟的床瞬間彈了兩下。 白減以手握拳放在唇邊輕咳了一聲,掩住了嘴角的笑意,道:“奔波了一天,你應該累了,好好休息吧,晚安?!?/br> 顧青瑾趴在床上轉過頭來,笑道:“晚安?!?/br> 伸手將客房的門關上,白減推著輪椅回到了自己的臥室。他也沒開燈,而是借著窗外的燈光,來到了臥室里的落地窗前。 夜晚的城市也是明亮的,看上去透著幾分喧囂來。 白減仔細看了一眼,道:“好像的確挺好看的……” * 第二日兩人又去了一趟醫院,想來現在沈巖也沒心思招呼他們,因此他們也沒跟沈巖說,便自個兒在醫院瞎逛,看看還能不能遇見昨天那一對母女。 “……這還是我第一次遇見無姓鬼?!鳖櫱噼f,因此她才有些好奇。 白減道:“我也是第一次遇見……” 他低下頭去,伸出手,手心之中有一個名字出現,正是他的名字――“白減”。 他道:“人的名字是帶著法力的,那是世間對他的一種認可,當他將自己的名字給忘了,這也代表這種認可消失了,就像是有一只手將他的名字抹去了,也抹去了他的存在,他就會成為另一種形態?!?/br> 隨著他的話,他手中的名字逐漸消失,最后只剩下一片空白。 當然,這種情況很少,因為這和失憶不一樣,譬如張三,就算他失憶了,他還是叫張三,這種認可不會消失。而無姓鬼,卻是一種“抹去”,一種將他本身的存在給抹去了,這樣他便不在存在于這個世間了。 誰都不知道第一個無姓鬼是什么時候出現的,但是等人們發現的時候,它就已經出現了,并且本能的去追逐著“姓名”。 “……忘記了自己的姓名的它,存在被抹去,化作了一種特殊的混沌狀態,卻本能的追逐著“姓名”,想再一次回到世間……若是被無姓鬼給盯上了,它就會逐漸變成那個人的樣子,直到完全取代那個人?!?/br> 顧青瑾停下腳步,抬眼看向前方。 只見就在他們不遠處,明顯是一家三口的三人正從住院部里出來,年輕的女孩挽著母親的手,模樣七分像mama,三分像爸爸。 白減笑:“看來我們運氣不錯,或者說是,有緣?!?/br> 一過來就遇見人了。 顧青瑾看像那個母親身后,普通的人類看不見,但是她卻能看到有一團淺色的霧氣緊緊跟在那位母親身后。 無姓鬼…… 她心里默默念了一遍。 在這一家三口經過的時候,她伸手,將那團霧氣抓了過來,也就是這所謂的無姓鬼。當然,這個無姓鬼并沒有掙扎,無姓鬼這種存在,,只是一種混沌物,因此是沒有意識,更不會思考的。 而往前走了幾步的余母突然停下了腳步,情不自禁的往身后看了一眼,表情有些恍惚。只是在她的身后一片空白,什么都沒有。 倒是在不遠處,有一對容貌出眾的男女,只可惜男的那個坐在輪椅上,看樣子是腿有疾。 “媽,怎么了?”余瑤笑問她。 余母回過神來,收回目光來,道:“沒,沒什么……” 她伸手按住不知為何揪緊的心口,有些茫然――就在剛剛那一瞬間,她感覺到,似乎突然失去了什么重要的東西。 顧青瑾輕笑一聲,她看著手里的無姓鬼,道:“這難道就是所謂的,母女連心嗎?這樣都能有感覺……” 想了一下,她在口袋里掏了一下,只是口袋里空空,啥也沒有。 一只手伸了過來,手里放著一張疊成三角形的黃符,視線上移,白減微笑道:“用這個吧?!?/br> 余母收回目光,仍然有些 余瑤挽著母親的手笑道:“您肯定是因為最近醫院家里兩頭跑,太累了。都怪我讓您這么cao心,好在現在我出院了,接下來的時間,您就好好休息一下吧?!?/br> 聞言,余母頓時欣慰的看著她,余父則是酸溜溜的道:“你倒是關心你mama,也不看看你爸我,最近可是醫院家里學校三頭跑……” 余父是老師,最近開學沒多久,學校那里也是一片忙。再加上最近余瑤又生病了,他可以說是忙得腳不沾地的。 余瑤無奈道:“爸,我也關心您啊,您難道還要跟媽吃醋???” “……我哪里有吃醋?”余父嘴硬道。 一瞬間,余瑤母女兩人笑成一團。 就在他們一家三口笑鬧的時候,旁邊傳來了一道溫和的聲音:“你們好?!?/br> 三人轉頭,便看見有兩人站在他們面前。 一男一女,組合十分奇怪,因為他們相貌都極為出眾,但是一人卻坐在輪椅上。只見女孩子一雙眼澄澈清亮,模樣美麗,而那位男性則是坐在輪椅上的,眉目慈悲溫和,手中則是拿著一串佛珠。 余母驚訝的看著兩人――這竟是她剛剛看見的那兩位。 “阿彌陀佛?!?nbsp;白減雙手合十在前微微低頭念了一聲,好一副佛家弟子的樣子。 他雖然沒有剃度,但是給人的感覺卻絕對不是假裝和尚的那種,反倒是有一種佛家特有的慈悲模樣,讓人心中忍不住生出一種虔誠信仰來。 余母連忙雙手合十回了一禮,抬頭問道:“大師您叫我們是有什么事嗎?” 白減笑,他注視著余母,道:“我與施主您有緣,這有一物想要贈與施主你?!?/br> 聞言,余母忙道:“這怎么行……” 白減語氣溫和的說:“你女兒最近才遭一劫,而劫難未去。這東西你貼身帶著,能護佑你女兒,保她平安?!?/br> 他伸出手,手心放著一張疊成三角形的黃符。 余父皺眉,用一種十分怒其不爭又遺憾可惜的目光看著他,道:“我看你年紀輕輕,又長得相貌堂堂,不去找正經的工作去做,反倒是在這招搖撞騙的,搞這些封建迷信?!?/br> 白減:“……” “噗!”顧青瑾偏過頭去,忍俊不禁。 顧青瑾將黃符拿過來,伸手拉起余母的手,將黃符塞在她的手里,然后將她她張開的手合攏,道:“這個東西很重要的,如果你想要你女兒安好,就要好好的保管好它,不然你會后悔的,你相信我……” 她目光認真,眼中坦坦蕩蕩,帶著令人信服的神色。 注視著這雙眼,余母忍不住就點了點頭,應道:“好……” “好什么好!”余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