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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圍了條浴巾,嘴里立刻被人塞了瓣蘋果。“甜不?感覺真逼真。不過你還洗什么澡,畢竟是幻境?!?/br>對方直接把他按到床上,低下頭就要親上去。慕異卓推開他,“別玩了,這幻境不知道誰整出來的,別白讓人看戲?!?/br>“過來?!彼灸行┎粣?,將他的手摁到兩邊,開始親他的脖頸。“喂,你別老不顧場合發情?!蹦疆愖刻吡怂荒_,“我說真的,在這里待得很煩了,先出去。初代不知道為什么啟動不了,你的特異功能呢?還在吧?”毫無預兆地,對方往他肚子上砸了一拳。慕異卓痛得倒吸一口冷氣,火氣上頭,抬手就往對方面門砸去,“靠,一見面不是發情就打人,有???”“有病的是你?!彼灸芸熘谱∷?,眸光冷冷,“神經病?!?/br>慕異卓愣了愣,拼死掙扎著往他身上咬了一口,傷疤并沒有立刻愈合。他不是喪尸,不是他的司涅。而且他的功夫呢,那么多年對敵練出來的功夫,為什么遇到個普通人,還打不過?難道之前打退陸組那些人只是錯覺?對方又打了他一拳,疼得他蜷縮起來,半天都沒法說話。“你……究竟……是誰?”“你是在玩把戲,還是真的神經???”“我不是?!彼D難地搖頭,“為什么要讓我出來?”“答案不是很明顯嗎?”“司涅”拍了拍他的臉,翹起嘴角,掰起他的下巴,“是不是,我倒也不是真的在乎,只要你乖乖的?!彼H他,卻被咬破了唇,眸色漸漸就深了,拎起人,一把甩下床去。“你還是一樣變態?!蹦疆愖考绨蜃驳接参?,半邊身子麻得不能動彈。“之前也有人這樣說過我,不過……”“都死了?”脖子上架著水果刀,冷嗖嗖的。“不錯?!?/br>“告訴我,你叫什么?”“不要挑戰我的耐心?!?/br>“我……還不知道你的姓呢?!蹦疆愖恳娝徽Z,接著說,“你當我玩花樣也好,難道不想知道花樣玩得好不好看嗎?”對方冷冷地笑,“姜,姜司涅?!?/br>慕異卓也笑起來。“笑什么?!?/br>“我在想,如果是真的,我不可能會知道你,連你唬人的姓都知道,畢竟這是你我第一次見面;如果是假的,那你就是破綻?!彼陨酝?,脖子便破了皮,有血流了出來,對方并沒有打算現在就殺了他,看他這樣,反而微怔,趁著契機,慕異卓搶過了水果刀,架在他脖子上。只要一個用力,或許他就能離開了。可對方頂著司涅那張臉,皺起眉頭,“你沒見過我?笑話,我是你新劇最大的投資商,慕異卓你真瘋了?!?/br>他要用力的手一頓,“新劇叫什么?”“聯盟?!?/br>他聽過這部劇,當年也的確在爭取。慕異卓有些迷糊了,究竟什么是真,什么才是假?就在這時,對方作勢要搶回刀,他趕緊抵上去,“不許動!”鮮血從對方的脖子上流出來,紅的,鮮紅的,人血。姜司涅他是個人,他不是喪尸,一刀下去,他真的會死。要是他真的死了,自己要怎么辦?混亂的記憶里,滿滿的都是他,怎么可能把他當成一個陌生人,當成一個單純想要潛規則自己的人,手起刀落?他從厭惡司涅,到喜歡司涅,到愛上司涅,到見不著他心頭就會空了一片,無論做什么都填不滿,難受得撓心撓肺。懷揣著這樣的感情,他怎么敢下手。這是豪賭,而輸的代價,他連想都不敢想。☆、兩方抉擇4“試用A型提取液?!?/br>“B型?!?/br>“F型?!?/br>碩大的實驗室,一群身穿白大褂,戴著口罩的人圍著cao作臺忙碌著,瓶瓶罐罐有序地擺在一旁,隨著命令,一瓶一瓶流水似的轉到為首的人手里。他……在哪?或冷或熱的試劑打在身上,甚至于可以感受到它們進入血管,隨著血液流動,在體內翻滾作妖。“……滾?!睈毫拥脑~語,卻沒有與之對稱的強硬語氣。白大褂們忽略他的意見,只是盯著各種數據,時不時地作出調整。“型?!?/br>“是?!?/br>針管插入滿是針眼的手上,刺入紅腫的表皮,進入到微微發黑的血管里,里面透明的液體隨著活塞推動,一點點地注入實驗對象的體內,明明是透明得像是不存在的東西,卻引起了劇烈的顫抖抽搐。夠了。他在心里吶喊著。沒有人聽得到,短短一管試劑,沒完沒了地流入他的體內。就算這一管用完了,還有下一管,沒有型有Y型,沒了Y型有Z型……夠了。夠了。“夠了!”一直緊閉的雙眼驀地打開,藍色的眼睛蘊含著滾滾的怒火,“滾,滾,滾!”他掙扎著起身,將近旁的瓶瓶罐罐通通掃落在地,藍的紅的黃的,各色液體從破碎的玻璃容器中泄露出來,交融著,散發出白色的濃煙。白大褂們并不以為意,有幾個人拿著早就準備好的東西上前,三下五除二便把地上的狼藉收了干凈,又有幾人上前,將癲狂發瘋的人按回cao作臺,重新拷上皮扣。然而他們低估了這回的暴動,特殊材料制成的皮扣,竟被硬生生扯斷,實驗對象僅憑著血rou之軀,居然用手生生戳入一人的喉嚨,鮮紅色的液體一時間噴得四處都是。“快制住他!”主持實驗的人退到安全的距離,扯著嗓子命令道。藍色的眼珠僵硬地移動著,落到叫喊的主持者身上,眼白里的血絲仿佛時刻都要侵入到藍眸之中,像是逼急了的惡獸。“你們?!?/br>不再是囈語,不再軟弱,反而像從十八層地獄爬上來的惡鬼,亦或是惡神。“都該死?!?/br>一時間慘叫聲,求叫聲,血rou分離聲,不絕于耳。血腥的液體濺到噴撒出來的試劑上,有些滋滋作響,有些冒泡不止,有些浮煙裊裊。若是有地獄,這里就像地獄。不,這里一直都是地獄。他……在哪?不知過了多久,他一個人愣愣地坐在骯臟紅濘的cao作臺上,藍色的眼眸里滿是迷茫。地上橫七豎八堆著的模糊血rou,都是什么東西?殘肢斷臂,又是哪個人身上掉落下來的?還有破碎的眼球……他看著盯著,抖索著摸上自己的眼睛。還好還好,不是自己的,不是自己的。他……在哪?窗戶的阻光玻璃碎了,陽光,或是月光,亦或是燈光悄悄地爬了進來,與實驗室本有的光融合到一齊,其實一點兒都不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