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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的肌rou僵硬地動了動,似乎是想要扯出一個笑容來,不過最后還是失敗了。 于是她只是蛇尾輕輕一擺,抽走了幾個依舊想要向顧鈞撲過來的蝸牛人。接著,顧怡將背后蛇頭們纏著的白朗丟進了士兵群中。 看著甚至沒有缺胳膊少腿的白狼,趙墨露出了驚喜的表情,立刻命人將他送進去治療。 而此時陳賀卻邁步走入雨中,站在警戒線內對顧鈞說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蝸牛人流下的黏液越多,對整個城市的影響就越大。如果不想殺死它們,我們必須把它們驅趕到一起,集中控制起來。避免讓它們游走在外,粘液過多地污染這座城市?!?/br> 顧鈞聽完想了想,隨后轉頭看向顧怡,對她點了點頭。 于是顧怡在陳賀的指示下,開始控制紅斑蛇將蝸牛人驅趕到指定的建筑物中。 顧鈞看著大雨磅礴中,紅斑蛇們一邊威脅似的撕咬著蝸牛人,一邊將它們一步步驅離,朝著指定的地方而去。 好一會兒,顧鈞才像是反應過來似的,對身旁的顧怡說倒:“小心粘液——” 顧怡轉過頭來,臉上露出了疑惑的神色。而此時,時刻觀察著戰局的趙默,臉上卻忽然露出了驚疑之色。 他伸手指向了一個方向,大聲朝眾人喊道:“快看那邊?!?/br> 顧鈞跟著看了過去,隨后也不由皺起了眉頭。 原來在驅趕那些蝸牛人的紅斑蛇之中,有不少竟然已經逐漸出現了蝸牛式的變異——背上出現了凸起,身體下半部分也逐漸顯現出了裙邊狀的柔軟部分。 顧鈞下意識伸手抓住顧怡,轉頭果然看到顧怡背后生長蝠翼的部位,已經開始微微隆起。 顧鈞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可就在這時,游方碩卻臉色大變,沉聲問道:“那些蛇在做什么——” 顧鈞轉頭,竟見那些紅斑蛇開始互相撕咬起來,有不少蛇已經遍體鱗傷,從它們身上流下來的鮮紅血液,很快便染紅了一片空地。 眾人都被這樣的場景嚇住了,正在大樓內一樓進行治療的白朗也立馬站了起來,快步走向窗邊,神色凝重地看著窗外。 而在他身后,一個面容精致的女人卻目光灼灼地看著雨中的游方碩。 只是很快,外面眾人的臉色便變得古怪起來,顧鈞臉上也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 原來那些紅斑蛇并不是真的在互相攻擊,而是在替同伴剝離它們背后的螺殼。這似乎是蛇類的一種習性,它們原先便有幫同類蛻皮的習慣。 只是這一次蛻下這一層“皮”之后,雖然它們的同伴看起來鮮血淋漓,可很快它們身上的傷口便愈合了。 其愈合速度完全超出了正常生物會有的恢復能力。 而它們在恢復成了原先的模樣之后,完全看不出一絲蝸牛式變異了。 雖然不知道這一次的異變對于這些紅斑蛇來說,到底會造成什么樣的影響。只是起碼從外表看起來,它們跟之前完全一樣,行動自如,似乎根本沒有被感染過。 顧鈞見狀,下意識伸手摸了摸自己背后的螺殼。眾人此時也一個個逐漸露出了驚喜的表情,顯然都與顧鈞想到了一處。 “難道將這些蝸牛殼剝離,就能恢復正常嗎?”趙默瞠目說道。 “試試就,知道了?!鳖欌x想了想,隨即喊住了一直護衛在他們身邊的比亞,示意對方用他手中的影子鐮刀,幫他將背部的螺殼割下來。 比亞聽完一臉的驚駭,轉而看向游方碩,卻是對他連連擺手表示不敢動。 游方碩見狀也很是遲疑。 而就在這時,一個顧鈞怎么也沒想到的人卻從陰影中走了出來,對他們說道:“讓我來?!?/br> 顧鈞朝著聲音來處看去,臉上卻露出了遲疑神色——“爸?” 顧廷山從陰影中走了出來,看到完好無損的顧鈞,臉上的表情卻是既喜且痛。 他走到顧鈞身旁,也如游方碩之前那般輕輕撫摸著顧鈞背后的那個螺殼。 顧鈞被他摸得有些不太自在,側身躲了躲。 這東西雖說堅硬得很,也不如皮膚那么敏感,卻依舊是他身體的一部分,而且竟然還是有些微觸覺的。 就在顧鈞還搞不太清楚,顧廷山是怎么完好無損地從城中村來到軍營中的時,卻聽顧廷山已經開口再次說道:“讓爸來幫你?!?/br> 顧鈞與顧廷山對視了一眼,隨后咬咬牙,點了點頭。 在士兵以及游方碩所帶來的人的幫助下,顧鈞幾人很快從窗口進入了士兵們所守護著的這棟大樓最角落的一個房間。 在這里必定沒有外科手術所需要的無菌環境,但是這里卻有著最強大的治愈系異能者。 將他們僅有的鹽粒灑在了房間的門口,一隊士兵神情凝重地守在門口。 而在這個房間內,顧鈞半跪在一張桌子旁,身旁站立著兩個人,一個是治愈者方敏荇,另一個則是顧廷山。 而顧怡則站在窗外,在瓢潑大雨中面無表情地看著房間內的一切,身后的蛇頭們一個個都繃直了身體,十分緊張地盯著窗口。 房間內的氣氛十分凝重。 顧鈞轉過頭看著身旁的顧廷山伸手插入他背部,細細摸索著他的身體與那螺殼的連接處。 顧鈞被摸得有些癢,忍不住輕輕笑了聲。 顧廷山微微一愣,隨后看到兒子臉上那少見的、似乎是對他露出來的笑容,卻是想起了顧鈞小時候調皮搗蛋后,怕被母親責罵而撲到他懷里撒嬌耍賴的樣子。 顧廷山下意識地回以一笑,隨后再次低下頭,放在身邊的右手卻微微發著顫。 直到顧廷山抽出一把全身發黑的刀刃時,顧鈞才明白為什么對方會將這件事情攬下來。 那把刀非常薄,看過去甚至似乎只是一個平面而沒有厚度,與比亞手中的那把刀有著相似的質感。 而當那把刀沿著他的背部與螺殼的連接處,迅速斬下來之時,它的鋒利也大大減輕了顧鈞的痛苦。 隨著那巨大的螺殼跌落發出的沉重之聲,顧鈞只覺背后大面積劇痛朝他襲來。他眼前一黑,差點痛暈過去。 不過在那劇烈疼痛之下,顧鈞感覺不僅僅是背后的一個負重物被卸下了,更多的似乎是有什么東西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