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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苦笑,“我哪里還敢強迫他,現在我都不敢隨意出現在他面前,說話也不敢大聲。我如今在家里的地位,還不如一條狗?!?/br> 對此,趙居丟給他一個白眼,外加兩個字,“活該?!?/br> 霍奕回去后也沒有馬上帶白言予溪団對去趙居那里,他每天跟趙居用電話聯系。在趙居的建議下先嘗試著改變自己的行為,再將白言的反應告訴趙居,趙居據此分析,什么時候去他那里合適。 這樣過了兩天,趙居確認僅憑霍奕的改變沒有任何效果,甚至無法起到緩解作用,于是讓霍奕帶白言來見自己。 第七十章(下)自作自受 “言言,一會兒你不要緊張,趙居是我的朋友,我待會兒有事要去辦,所以你暫時在他這兒待一會兒,好不好?”霍奕說著自己事先想好的借口。 白言懷里抱著那只狗,與霍奕隔了兩個人的距離,低著頭沒有去看霍奕,只是點了下頭。 霍奕松了口氣,其實白言從不會拒絕他的話,無論他叫白言做什么,可霍奕依舊緊張。 為了避免白言知道是做心理咨詢而產生抗拒,見面的地方并不是趙居的心理診所,而是附近的一家休閑會所?;艮葞е籽缘降臅r候,趙居已經在房間里等了一會兒。 白言見到生人還是會有些害怕,下意識往霍奕身后站,趙居仿佛沒有察覺到他的害怕似的,目光落在他懷里抱著的小狗身上,“真可愛,這只小狗是你養的嗎?看起來它很健康,你把它照顧得很好?!?/br> 或許是趙居臉上親切的笑容,又或者是他表現出對小狗的喜愛,讓白言心里的不安消除了些。他從霍奕身后慢慢挪出來,抬頭看向趙居小聲地問,“你也喜歡小狗嗎?” 趙居臉上的笑容更加和藹親切了,微微低下頭看著白言,語氣跟哄小孩子似的,“這么可愛的小狗誰不喜歡,那不喜歡的人肯定也非常不可愛?!?/br> 被徹底忽然在旁的霍奕躺著中刀,他就是那個不喜歡小狗,也非常不可愛的人。 霍奕默默瞥了眼趙居,趙居還在認真跟白言交流感情拉近距離,連個眼風都沒給他?;艮仍偃タ窗籽?,白言很高興地跟趙居說著自己平時是怎么照顧小狗跟小狗玩的,把他給完全忘了。 霍奕:“……” 感覺自己成了一個多余的人。 趙居跟白言聊了一會兒,轉頭看到旁邊的霍奕,嫌棄道:“你怎么還在這兒?” 霍奕沉默與他對視。 所說的有事情要去辦公什么的,完全是哄騙白言的借口,他今天一天的時間都為白言預留了出來。雖然趙居是自己信得過的朋友,但霍奕依然不放心,需要全程陪同才放心。 但趙居顯然覺得白言不需要他這種陪同,給他使眼色讓他走,哪怕是另外開個房間待著也好,暫時不要出現在白言面前。 霍奕默然片刻,為了白言,他忍了,轉身出了房間。 沒了霍奕在,趙居發現白言明顯比剛才要更放松,他在心里為自己的朋友嘆了口氣。做為一名心理醫生他又怎么會看不出,霍奕現在整顆心都撲到了白言身上,可白言現在的狀態根本不適合談情說愛。 ——霍奕之前做的孽,現在全反噬到他自己身上了。 趙居再次嘆口氣,同情了霍奕三秒鐘。 霍奕沒有離開會所,到酒吧點了一杯酒慢慢喝著,期間有人來搭訕,都被他冷著臉嚇退了。 枯坐了一個多小時,霍奕終于接到趙居打來的電話,告訴他那邊已經結束,讓他過去。 沒顧上半杯沒喝完的酒,霍奕急匆匆趕去,哪知進到房間只看到趙居一個人,沒看到白言?;艮让碱^一皺,四下環顧,“白言呢?” 趙居正埋頭在寫著什么,聞言頭也不抬地說道:“我讓人把他接走了?!?/br> 霍奕頓時沉下來臉,眼神危險地盯著趙居,“把他接走了?接到哪里去了?” 趙居停筆,抬頭看向霍奕,“他現在的狀況,不適合繼續跟你住在一起,這只會加重他的病情。所以,我建議你們隔離一段時間,這段時間你不要出現在他面前?!闭f著,他再次低下頭在檔案上記錄著什么,直到他寫完將東西收好,霍奕還是剛才的姿勢站在那里,臉上表情變換不定。 趙居嘆了口氣,“當然你如果實在不愿意,我可以把地址告訴你,你再把人接回去。只是這樣一來,他恐怕一輩子都好不了?!?/br> 霍奕依舊沒有說話,臉上的表情更冷,眼中滿是痛苦掙扎,雙手緊握成拳,手背上能看到凸起的青筋。 過了許久,霍奕啞著嗓音問,“多久?” “這個時間我也無法預估,只能說,盡量給他營造一個令他感到安心舒適的環境,這樣他或許能恢復得快一些?!?/br> 趙居沒有說出口的是,繼續跟霍奕住在一起,是最不利于白言恢復的環境。這一點,霍奕其實也已經明白,只是他沒辦法接受,白言就這樣突然消失在自己的生活里。 趙居走過來,同情地拍了拍霍奕肩膀,“往好一點的想,白言痊愈了,你們還有更多的時間在一起?!?/br> 霍奕冷沉著一張臉,沒有說話。 最后,趙居還是告訴了霍奕白言現在居住的地址,他沒有說太多,只告誡了霍奕一句。 “如果你真是為了他好,就控制住自己不要去見他,免得功虧一簣?!?/br> 第七十一章真正需要他的人是我 霍奕邁著沉重的腳步回到家里,屋內一片冷清。 以前白言還在的時候,兩人其實也沒多少交流,白言的話很少??芍灰羞@個人在,霍奕就覺得心里踏實,這座屋子沒有那空,他的心,也是滿的。 現在所有東西都按照原樣擺放著,白言經常穿的那雙拖鞋還放在鞋架最上面的一層,客廳的玻璃桌上還扔著沒收起來的零食袋,陽臺上掛著兩人的衣服,其中那件白色襯衣,是昨天白言穿過的。 每一處痕跡都顯示著另外一個人的存在,然而從現在開始,這屋子里只有他,白言,不在了。 霍奕忽然按住自己的心臟彎下腰去,白言離開還不到一天,他卻已經快要承受不住了。心像是被挖空一樣,痛也沒有,苦也沒有,只有無窮無盡的空虛仿佛要將他整個人淹沒。 ——只是少了一個人而已。 霍奕沒吃沒喝,也沒洗澡,倒頭就睡。第二天醒來時,感到頭痛欲裂,他臉上卻沒有絲毫表情,機械地洗澡穿衣,收拾好自己去公司上班。 “霍總,你的臉色很不好,是不是生病了?”沈成舟來匯報工作時,對著霍奕的臉看了好幾眼,終于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其實沈成舟剛來公司就感覺到氣氛不對,還沒到上班時間,所有人卻都不敢大聲說話,也不敢隨意走動,坐在自己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