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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喘,幾疑自己在作夢,一開口這個夢就會醒了。暗暗在心里給自己打了會兒氣,白言鼓足了勇氣,正要抬頭跟霍奕說話,霍奕卻突然轉身離開。 “……”白言心底一陣失落。 他是被硬塞給霍奕的,霍奕這樣的態度也能理解。 只是,心里還是有一點難過。 正當白言重又低下頭,暗自難過時,一杯檸檬汁遞到他眼前,“不用太緊張,就當是普通宴會,隨便吃點東西,不要餓著自己?!?/br> 白言怔怔抬頭,對上霍奕溫和含笑的眼眸。 “喝杯果汁吧?!币姲籽远⒅约喊l呆半晌沒反應,霍奕只是微笑著將杯子往前遞了遞。 白言醒神,臉頰騰上紅暈,慌亂伸手去接:“謝謝?!?/br> 不小心碰到男人手指,白言臉上紅暈更深:“對不起?!?/br> 霍奕這下是真笑了,比之剛才的客氣笑容不同,眼角微微挑起:“這么怕我嗎?” 白言怔愣住,微張嘴望著霍奕,說什么都不是?;艮葥u頭輕笑,沒再說什么,把他帶到休息區的沙發坐下,又拿來一些吃的擺在茶幾上。 “不習慣這樣場合的話,就在這里坐著休息吧?!?/br> 因為霍奕細心妥帖的照顧,白言心中感到一陣熨帖。 等到霍奕離開,白言才抬手按在胸口處,那里“怦怦”跳著,聲音大到白言擔心整個會場都能聽到。 直到現在,白言才能靜下心來思考,對他即將嫁給霍奕這件事才漸漸有了更真切清晰的概念。 ——他要嫁給霍奕。 這個念頭只在腦中閃過,都能讓他的心跳驟然加速。 整個訂婚宴,白言基本就在角落里坐著,如果不是后來霍奕帶著他給人介紹,他這個訂婚宴的主角之一,就要徹底被人遺忘了。 至于白家,他們只需要以聯姻的方式先套著霍家,至于聯姻的那個人是貓是狗,他們都并不在意。 被霍奕牽起手時,白言的臉又紅了,霍奕低了頭在他耳邊輕聲道歉:“抱歉,請暫時忍耐一下,我們很快要結婚,在公開場合不能表現太生疏?!?/br> 霍奕比白言高了足有十公分,低下頭說話時嘴里吐出的氣息掃過他耳尖,讓白言臉上熱度更上一層樓,腦子更是亂成了一團漿糊,根本沒聽清霍奕說的是什么。 “沒關系?!?/br> 霍奕低頭看了他一眼,感覺身邊的人整個熱得快冒煙了,嘴角不由勾了勾。 終于宴散,霍奕作為霍家現在的主事人,雖不用一個個去送客,但有些重要的賓客還是要親自出面的。 等到霍奕送完最后一批客人,回到大廳便看到角落里還孤零零地坐著一個人——白家人把白言丟下就走了,根本不管他怎么回去。 看到霍奕走過來,白言起身,手指無措地捏著衣擺,有些尷尬對他抿唇笑了笑。 ——他怎么好意思讓霍奕知道,整場宴會,自己的視線一直追隨著霍奕,忘記了時間。 “我送你回去?!被艮戎皇呛唵蔚卣f了一句。 安靜的車廂里誰也沒說話,霍奕目視前方專心開車,白言低頭坐在他身邊,感覺空間一下變得逼仄起來,空氣也隨之升溫,讓他呼吸都有些不暢。 靜謐的空間里,霍奕忽然開口。 “我不會喜歡上你?!?/br> 話音剛落,白言心里一怔。 第三章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霍奕說話時依舊目視前方,沒有看白言,他語氣平淡,像只是在閑聊,疏離的意味卻很明顯,宴會上的體貼呵護仿佛南柯一夢。 “我們是家族聯姻,你和我沒有感情,我也不想騙你,和你結婚是權宜之計?!?/br> 說到這里,霍奕終于轉頭看了白言一眼,卻發現他此刻臉色比紙還白,一副大受打擊的模樣?;艮任⑽櫫讼旅?,不太理解白言現在的反應。 他們今天才第一次見面,對對方來說不過是陌生人,劃清界線對兩人都好。 霍奕看著白言的目光帶上了審視意味,白言狼狽地側過頭:“我知道的,本來應該嫁過來的是我jiejie白應菲,現在變成我——” “換成誰都一樣?!被艮却驍喟籽宰砸詾槭堑慕忉?,“我不會喜歡上你,也不會喜歡上你jiejie,因為我已經有自己喜歡的人了,為了公司不得不選擇聯姻。只要等到公司好轉,我就會結束這段婚姻,這跟結婚對象是不是你無關,你明白了嗎?” 白言偏頭望著車窗外,半晌低低應了聲,“明白了?!?/br> 霍奕隱隱覺得白言的反應有些奇怪,但他沒有太在意,只繼續說道:“聯姻的事對霍白兩家都有好處,所以我不希望外界知道我們這段婚姻的實情,更不希望我們剛結婚就傳出不合的消息。因此,私底下你我互不干涉,但在公開場合還是要表現的感情好一些,這一點希望你能配合?!?/br> 白言低聲道:“我知道了?!?/br> 之后車里恢復安靜,兩人都沒有再說話。 一個專注地開車,一個注視著車窗外。 直到回到家,白言都沒有把頭再轉過來,他道了謝自己打開車門下車?;艮瓤粗谋秤磅玖缩久?,很快收回視線,開車離開。 過了好一會兒,白言緩緩抬頭,露出通紅的眼睛。 ——他的夢,醒得這樣快。 訂婚后很快是結婚,雖然這是一場沒有人祝福的婚禮,甚至連新郎都不認可這樁婚姻,將之當成為了公司渡過難關暫時妥協的手段——白言心里依舊覺得歡喜。 他將這場婚禮,告訴了自己躺在床上多年的植物人母親。 “他不喜歡我沒關系,忘記了我也沒關系,能幫到他,我心里很高興?!?/br> 白言看著病床上熟睡般的母親,眼睛晶亮,臉上盛開孩子般的歡喜笑容,這是他在別人面前絕不會展露的笑容。 “mama,哪怕和他只結婚一天,那也將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一天,你會為我高興的,是嗎?” 婚禮如期舉行,事關兩家公司合作,自然場面往大了去辦,一天下來,白言已經累得站著都能睡過去。 結婚證在婚禮前就領了,現在白言是霍奕法律上的合法伴侶,自然要搬去和他同住。 從婚禮現場被一同送回霍奕住處,白言顧不得適應新環境,先去廚房給霍奕煮了綠豆紅糖湯解酒用。 霍奕在婚宴上喝得有點多,回來時坐在車子里不舒服地按了幾次頭,白言一直關注他,自然不會錯過。 站在霍奕的房門口,白言心中忐忑,最終對霍奕的擔憂壓倒一切,他敲了敲房門。過了好一會兒,房門才打開,霍奕皺著眉頭,不知是頭疼不舒服,還是因為被人打擾而不耐。 白言只看了一眼就趕緊低下頭,無他,此刻的霍奕顯然剛洗完澡,換了睡衣,帶子松垮垮系著,露出大片光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