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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讓我劃拉些?!?/br> 說完他過去,特別自然的摟住管四兒的脖子笑道:“我給你收拾了兩大車,趕緊跟我出去瞧瞧去?!?/br> 就這樣,人家二人勾肩搭背,自然而然的就出去了。 等到那邊人走遠了,邊上才有個白發蒼蒼的老嬸子磕磕巴巴的問:“那,那是皇子?” 七茜兒點頭:“對呀,正是當今六皇子?!?/br> 抽氣聲兒不斷,老“婦”又問:“咋,咋能跟三,三,三兒這般樣子?” 七茜兒眨巴下眼睛,理直氣壯的道:“他倆打小就投緣?!?/br> 就恨不得再回頭去重新投一個娘胎了。 其實,老宮家對管四兒定位從來不準,就覺著三爺是個御前小官,大約是戲臺上,跟著皇帝老爺身邊跨刀的那個,每回皇帝老爺上馬,鑼鼓一響他就哐嘰,哐嘰,哐嘰來嘚哐,再遞個五結“毛”那種馬鞭兒,這就是六房小三爺的位置。 俗世從來覺著,當兵的那種官是沒有文官大的。 也只有幾個族老知道內情,卻牽扯了當初的丑事,也不能詳說,就消息斷裂的厲害。 可對于商戶人家,那兵爺也是爺啊,如今行商在外說起六房小三爺,那外面誰人不知道,誰人不清楚。 是很給臉面的。 可,這也絕想不到,小三爺能跟皇子勾肩搭背好到穿一條褲子。 不管宮家這些“奶”“奶”咋想的,反正親衛巷子今兒不虧,都是滿載著歸家。 等到了家里才聽說譚家來了,禮物卻被七“奶”“奶”拒了。 七茜兒當下便對管四兒的這個媳“婦”越發滿意,不愧她當初在郡王府教過幾日,瞧瞧,這本事還沒忘記呢。 這也是個骨頭里虛榮的,啥功勞也喜歡攬自己身上。 只這夜陳大勝回來,飯碗剛放下,余清官便與眼淚汪汪的丁魚娘進了門。 七茜兒看魚娘嫂子這樣也是驚訝,陳大勝便舉著指頭說:“倆事兒,一會子人到全了,咱們全家一起商議?!?/br> 陳大勝這個全家,并不包括陳家那幾個哥哥。 如今各有各的事兒,陳大義,陳大忠,陳大勇都有各自的關系譜,兄弟間便是不說,私下也有攀比,這處來處去還是老刀們像一家人。 也不是不好了,就是……走出去,一說是住在親衛巷的,人家必定要說,哎呀,你是陳侯的哥哥呀,哎呀!你是小郡王的親兄啊。 自己也不是不努力,怎么好端端的活著活著就沒了自己呢? 就怪不是滋味的。 陳大勝也知道哥哥們怎么想的,就順其自然唄,有些東西強求不得。 陳大勝說完,果不其然,沒多久老刀們便各自帶著媳“婦”兒都來了。 上了大道就總有岔路將人分開,而后各有各的機遇,誰能知道歸途在哪兒? 等到人在家里坐定,陳大勝才與七茜兒解釋道:“倆事兒,一個是咱們壽田被皇爺指名要入宮做陪讀了,還有一個就是,隔壁兵部巷的竇家,想把他家的那個竇永倫說給咱二妞?!?/br> 七茜兒眉“毛”一挑:“這可不行呀,那孩子不成個事兒,成日子在慶豐街里廝混著,連個正經差事都沒有,他也敢想咱二妞!” 陳大勝拍開得的一甕好酒,先給門邊的孟萬全滿上,這才放下酒甕隨兄弟們喝著。 孟萬全這幾年學了老太太抽煙袋的本事,怕熏著誰,一般不去里面坐。 余清官連連點頭同意七茜兒的意見,嘴里卻謙虛:“也不是人家娃不好,咱二妞也一般,其實是我也想留孩子多呆幾年,可這幫子也恨人,二妞過了十五就沒少來家里煩躁,她“奶”“奶”是啥也敢許,現在還在家里生氣呢,嘿!” 陳大勝安慰他:“二妞的事兒不急,你不答應老太太也沒辦法,咱今晚主要說壽田?!?/br> 他話音剛落,胡有貴就“插”話道:“這個我有些消息,仿佛是皇爺剛指了單子,二皇子就想讓壽田過去,那這事兒避不了,我覺著六皇子就不錯,跟咱小七也親,也好照顧著?!?/br> 陳大勝接過崔二典的酒碗喝了一口嘆息:“依我看,大的都不成,壽田這孩子老實,也不如他哥能撐事兒,老小么,誰家都一樣,最好是去九皇子那邊穩妥?!?/br> 他這樣一說滿屋子寂靜,好半天余清官才有些不情愿的說:“頭兒,合適么?這廢后剛沒了幾日,雖沒有連累到敬嬪,可她也是曹家的,這九皇子身子又弱,壽田這孩子心粗,一二般眉眼是啥也看不出來啊?!?/br> 丁魚娘死死盯著丈夫的口型,看明白啥意思,就眼淚汪汪了。 這是必得去了? 人家壽田在家里讀書讀的乖乖的,上學里也是家門口,來來去去風吹不著,日曬不著,咋就自己的孩子,上頭一句話就要離家伺候人去了? 她不愿意。 崔二典娶的是柴氏,這成日子跟著老丈人那圈子打交道,聽多了就長腦子,這幾年他是長進了的。 余清官這樣說,他便嘲笑道:“二哥你是不是傻,反正也得去,上面那些你也敢沾著,曹家嫡枝是倒了,可是小曹氏這邊反倒安全了,各宮的娘娘誰家后面沒個宗族,都是表哥表弟一幫子隨著。 就她啥也靠不上,皇爺最不待見就是姓曹的,如今你沒看出來么,人家是求平安的,咱在宮里呢,你就怕甚了?壽田去玄鶴皇子身邊那也受不了委屈,我知你想把孩子安排到六皇子身邊,可……” 他看看屋子里的人冷哼道:“六皇子身后可有個蕭娘娘,這位很有可能……會成為繼后?!?/br> 陳大勝抬眼看看七茜兒,七茜兒閉眼聽了一下,又對他搖頭。 她聽力比陳大勝好的多。 陳大勝看安全,這才跟屋里人嚴肅道:“繼后,還真不是蕭娘娘?!?/br> 他這話說出,滿屋寂靜。 半天,童金臺才咽了口吐沫道:“怎么說的大哥?” 陳大勝嘆息:“這次世家敗的多了,就有些不好的聲音傳出來,為穩定朝局,皇爺的繼后怕會是姓裴?!?/br> 這個消息有些驚人,蕭娘娘那人不錯的。 胡有貴便有些不平道:“這好端端的,這做皇帝也沒滋味,一口一個阿多,我還以為多親香,蕭娘娘這回得難過死了?!?/br> 可陳大勝卻抬頭確定道:“那到沒有!蕭娘娘一點都沒有難過,那位,怕是什么都想明白了,也不去想了,也從不求,可我看六爺卻是有些生氣的……” 說到這里,陳大勝笑了起來說:“到底也是皇爺的兒子,從前他日日去南門上給咱講神仙故事,可你看他現在去不去,這是讀書也用功了,也不躲著上朝了?!?/br> 胡有貴嘆息:“是了,年初廢后之后,他見天拿著功課去皇爺那邊賴著,許就是想給母親做點什么吧,蕭娘娘對他是沒的說,親娘也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