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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求:“娘,娘娘,咱們請你來是觀戰的……” 七茜兒撇嘴:“老娘吃飽了撐的每日來看你們打滾玩兒,都是當家的爺們,生意不顧,家事不管,兒女不親,血脈不容,腦子更是沒有,一家之主分不清輕重,就在你們列祖列宗面前~給姑“奶”“奶”好好慚愧,慚愧吧??!” 說完,她瞪著那些助拳罵道:“真真是閑的腳脖根兒疼,都沒事做了?丟不丟百泉山的臉?想想義亭的老幾位,你們就成天看人打滾玩,一個個四五十歲,半截黃土埋的人了,還長不大??!” 她罵完,那邊鳥獸散。 酒不賒忍笑看著榆樹娘娘飛縱,等人看不到了,他才笑出了聲兒道:“嘿嘿,哎呦,老爺子就是脾氣好,早該把咱娘娘請來了……” 他說完蹲在大張小張面前,頤指氣使的罵到:“都賴你們,誰家不是一堆兒事兒,好好念著吧,這么熱的天氣,誰愛看你們,聽到了吧,三天!少一個時辰丐爺都得被娘娘罰死!趕緊念著啊……嘖!不孝子孫!” 那么大的一個人,就跟鐵錘打樁子般,被人瞬間“插”地上了,然后人還沒咋的,就這份功夫便把大張小張嚇唬住了。 實在無奈,這倆人便抱起孝經,萬念俱灰的念了起來…… 他們身后,兩位“婦”人對空虔誠拜拜,抹著眼淚轉身小跑歸家,沒多久,一人挎著一個大籃子,舉著香燭奔著榆樹娘娘廟就去了。 天空一聲悶雷,七茜兒從車里下來,提著裙兒還沒走幾步,便聽到家中熟悉的一聲哭喊…… 沒做多想,這小娘子蹦下車,便聽到各家各戶死了親爹般一片嚎哭,她抓起裙一高提,剛奔進院便聞到一股子臭氣撲面而來,自己寶貝兒哭嚎著被人丟在空中,反復拋接。 陳大勝黑臉兩行淚,這是自己兒子么?這是自己的兒子么?這是……安兒啊。 他心情激“蕩”,進院就一把抱起兒子,將他丟在空中大喊:“我兒,老子有兒子了!老子有……呃!” 勇士貼餅子般從院墻滑下,七茜兒單手抱著根奴,指著陳大勝罵道:“你個眼瞎的混帳,這是根奴……你兒根本不會這樣哭!” 她左右看看,便看到塌邊剛睡醒,正一臉興奮的胖安兒,這孩子是個沒心沒肺的,受了兩回飛人驚,旁的孩子怕是早就大哭起來。 人家不!還很急迫。 他左右看看,可惜院子里的人看到主母進來,便識趣退下,無人幫助,人家不會走,卻會屁股挪,就小腿一使勁兒屁股往前一顛兒,一顛兒的迅速挪動。 陳大勝“摸”著腦袋,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看七茜兒,他還是心情激“蕩”,挺不好意思的走到榻前,這次低頭看清楚了。 這是多么好的一個孩子啊,白胖,胖的眼都成了一條縫,左右臉蛋如切開的紅果子,看到自己也不怕,就張嘴流下一掛水,雙眼撐開縫,笑的好巴結。 安兒大大的展開小胖手,說出他人生第一個字,不是爹,也不是娘,而是:“~鬧!” 根奴兒傷心極了,不不不不…… 第144章 第144章陳大勝等人放…… 陳大勝等人放了長假, 成日子躲在親衛巷不出門。滿燕京的人除了老大人們都以為人家外地練兵去了,只是沒想到會走那么久。 一場戰爭一場傷,人心是最難痊愈的東西,那些不能回首的,老刀跟兩位執令都沒有預備跟人分享。 和閔折在了太陽宮, 謝五好去了異國, 本挺自傲的陸錘與郭新元回來就卸了職位, 浪跡天涯去了。 人家本就來自江湖,被孟鼎臣畫大餅畫進九思堂, 結果出了門才發現,自己過去所有的驕傲都被幾個野路子老刀慢慢削的一點不剩。 都是曾經的天之驕子, 卻一路累贅,若沒有謝五好的奉獻, 他們九思堂的面子算是徹底沒有了。 然而也是好事,這兩位都找到心中的道, 不太在意從前追求的東西了, 人心有各式各樣的殼子,心腸軟和點的人, 遇到欠自己錢兒的人都會尷尬,何論那樣的一個經歷。 用郭新元的話,從此若人世清靜, 事兒少點,吃點好,喝點好, 其余什么都沒那么重要了……他們與老刀不同,老刀本來自戰爭,他們卻是忽掉入這個深坑,進去……便出不來了。 一場連陰雨,家里的衣物都有了霉點,七茜兒有些老竅門,便尋了平慎弄了一些枇杷核碾碎去霉斑。 家里如今富貴了,這各“色”衣服掛出來,就掛了后宅一院子。 一層一層的衣衫掛在線上,重重疊疊好幾繩,擋住了風,擋住了光線,便給老刀們提供了一個舒服地方。 他們這段時間喜歡找旮旯,最好光線也找不到的地方蹲著。 都是每天一大早離開家,就去找陳大勝,再尋了他家后宅挨著磨房邊的西廂房蹲著,那廂房挨著后巷,屋頂很薄,一旦有情況就可以分散跑出。 都是下意識尋的地方,只是他們沒注意而已。 陳大勝如今睡相極好,會滾到兩個孩子藤搖籃中間,把左右搖籃一拖夾住他睡。 開始兩個孩子都不愛跟他,尤其老大根奴兒膽小,只要看到他的眼睛就開始大哭,二小子安兒卻是個混世魔王,一見他就指著天空對他命令:“鬧!” 那語氣就不用提了,比大爺還大爺。 用某郡王話來說,此乃天生麒麟子,未來必定不凡,說完,會撿他孫掉在桌面的餅渣渣吃。 安兒命令他爹拋他,如果陳大勝不聽話,這個字,大爺可以命令一萬遍,這是個很隨爹的崽子,認死理,執著,專注,世上沒有什么東西能左右了他的想法。 起先心里愧疚,陳大勝會反復丟他,然而便是叱咤坦河兩岸的老刀,也不能阻止早上起來睜眼就鬧,還不能坐著鬧,必須站在院子里鬧,永不停歇,沒完沒了。 媽的難弄臭孩子,外面下雨了,鬧什么鬧? 哇~! 不不不不不不~! 男孩子冒話總是晚一些的,你看全子,金臺他們的妞兒,那小嘴兒是吧嗒吧嗒,“奶”聲“奶”氣灌了蜜汁兒,家里這倆是對鸚鵡么? 陳大勝誰也不怕,不到三天怕他兒,那孩崽子極有耐心,他趴在門檻,窗戶,婆子懷里,媳“婦”兒懷里就安靜的看著他,等著他,候著他……只要目光交匯那一剎,立刻就撐開笑臉對他喊:“鬧!” 那手指都是rou啊,就咋把那根確定的指頭分離出來的? 就嚇死了,陳大勝看都不敢看人家,眼神都不敢碰,從他兒子身邊路過,要假裝看天假裝看地,就是不敢人。 鬧~這件事發生在白日,陳大勝夜里也不安生。 那不是夏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