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11
大戲了,你也不膩歪,你若敢在人家郡王爺家的滿月宴上掉一滴淚,你信不信回去老四能打死你!” 喬氏瞬間又把那些眼淚憋回去了,她不敢哭了,這次真的闖了大禍了,家里債主臨門讓老爺賠了人家四千多貫啊…… 陳丁香看了一圈兒熱鬧,便腳步輕盈的從外面進屋,她幾步走到老太太身邊低聲道:““奶”!我去后面看咱安兒的賀禮去了?!?/br> 這祖孫都財“迷”。 老太太聞言便笑著問:“都收了點啥?” 丁香便興奮道:“呀,那可數不清了,這早起到現在,各府都是成車拉著東西來,那后面都好幾屋子了,昨兒我還跟我家老爺覺著,我們送的那掛斤半的金鎖是個東西呢,哼,我嫂子她干娘說,今兒金鎖圈都沒人好意思拿出來,人家是弄玉之喜,今兒大多是送玉的……” 她扭臉看到暗處的喬氏,便不屑的翻白眼。這兩位早有積怨,從前喬氏一人干翻陳家滿門,陳丁香區區一個晚輩,在喬氏手里沒少吃虧。 她跟老太太態度絕對一樣,不喜歡,深恨,卻也要打個招呼,就喊什么好呢? 不在祖宗祠堂有名份的“婦”人,不能喊四嫂子,她便決定喊她:“吖,好稀罕……是喬氏過來了???咋,你就空著手來的?” 喬氏而今尖酸早沒了,也尖酸不起了。 心里難受,她也得改苦命老實人做派,人家喊她喬氏不尊重,她還得應著,她在老陳家而今就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她戰戰兢兢,扶著肚子站起來輕輕福了一禮道:“是小姑“奶”“奶”啊,四“奶”“奶”這么大的事兒,我們哪里敢怠慢,您真真冤枉死我們了,可不敢空手的,他小爺爺自打知道四“奶”“奶”生了小少爺,就高興壞了,還在工部找的好師傅,打了一套上等木頭制的小床小搖車……” 屋內傳來丁香嗤嗤的笑聲,喬氏愕然抬頭,丁香卻指著她對老太太笑道:“阿“奶”,咱祖孫從前就是個傻子,真就是啥也聽不出來呢,人家說一段話能有八百個意思,您看看她多有心計,怪不得從前咱倆斗不過她呢,嘻!” 喬氏面“色”一白,她仔細想想自己的話,沒“毛”病??? 如此就小心翼翼,語氣帶著哀求問丁香:“小姑“奶”“奶”,我是個沒本事的人,您看在孩子們的份上,過去種種莫要與我計較,我真,您就是借我八個膽,八百個膽子我今兒都不敢說別的意思???” 十數位丫頭無聲進來,把廳內被人抓的“亂”七八糟的幾大桌又換了一套干鮮果,點心,蜜餞,茶水,又無聲無息的下去。 陳丁香就端著一盞新茶,晃著一雙新繡鞋,把兵部官僚家當家“奶”“奶”的譜擺的十足十的道:“你哪次都要把孩子放在前面,我若是你,以后便不提了,提多了招惹厭煩,便是個好孩子咱們也不愿意看了。 我這腦子依舊不好,可是手下也管了點子歪瓜兒,我就是沒本事,上面四個嫂子也是一個賽一個的人精兒,喬氏,你這番話,這些動作也許并非本意,也想討好咱們,可你壞人做習慣了,你就成不了個好的?!?/br> 喬氏驚愕抬頭,扶著肚子哀求:“小姑“奶”“奶”?” 陳丁香笑:“哎呀,說來說去,外面都把咱看做一家人,你好壞我們管不了,偏偏你一出錯,便是我們陳家滿門的錯,嘖~!喬氏,你喊我小姑“奶”“奶”,不過就是想當著人顯你柔弱,大著肚子,可憐巴巴還要跟我個晚輩施禮,就襯的我越發沒有個禮數?” 喬氏搖頭如撥浪鼓,真心沒這樣想,她也搞不懂為啥自己要這樣做? 陳丁香不在意:“你白做樣兒了,在這兒沒人在意你是誰,其實你就是個沒腦子的,往來相處的也沒腦子吧?你想顯擺你男人在工部還是個爺兒,還能用朝廷的料子給家里置辦上等的物件,那就是有本事的人。 呸!喬氏,快藏了你的小心思吧,進這個郡王府,出來進去誰認你家是娃兒的小爺爺,還是小“奶”“奶”?又誰在意你個工部芝麻綠豆官兒! 能把從差事里貪污這件事說的這般理直氣壯,我四叔找了你,也不知道是不是缺德缺多了,不必等下輩子他就有了報應……” 喬氏被陳丁香一番話損的恍恍惚惚,竟是錯了么?可她從前呆的地方,她若這般說不是人人羨慕么?往日她不是“露”出一點老爺的本事能耐,周圍便有人上來巴結簇擁么? 其實都在變,今兒從早上到現在,人老太太炫耀什么了?最起碼,她也知道我不太會說話辦事,我就裝個糊涂甭給孩子們闖禍。 老太太看喬氏面“露”驚容,便吩咐人扶起她,趕緊送她走。 這位手段小家子氣,甭這么大喜的日子,給人再添點堵? 等喬氏被人扶走,陳丁香才看著她的背影無奈笑道:“阿“奶”,您說,我從前為啥怕這樣的人?” 老太太拍怕她:“能為啥,從前咱娘倆沒人管唄,這老陳家有一個算一個,連你四哥在內,你就數數,有點事兒能依靠誰吧?” 陳丁香失笑:“果真,就一個都靠不上,找嫂子們就一找一個準兒……” 石婆子在側門旮旯接到自己家太太,她看了一眼出來進去的低等婢仆,又想想親衛巷那些人。 扶著自己家太太上了車,她便哭了起來:“太太,這不是欺負人么?您好歹是個長輩,給她陳家生兒育女,誰家“婦”人懷著身上成夜動針線,為了今兒這一場,您縫斗篷縫的手指頭都腫了……” 可喬氏卻不聽她說什么,反正翻來覆去就這些話了,她就攀爬在車窗上往外看,她們走了好大一段路,依舊有體面府邸的車隊緩慢的往郡王府走。 喬氏忽然說了一句:“咱……咱回慶豐吧!” 正在哭的石婆子聞言一愣,看著自己家可憐的太太說:“您,您說什么?” 喬氏確定道:“回慶豐城,回泉后街,我要讀書明禮,我得換個活法……” 石婆子磕磕巴巴的問:“太太,您,您咋了???泉后街咱那宅子早就賣了???您回不去了?!?/br> 可喬氏卻“摸”著肚子,眼神里發著從未有過的堅定光芒道:“回不去,也得回!沒有泉后街的買屋錢兒,泉前街也成,你莫擔心,我還有點私房……” 她住了話,看看外面的車夫小聲道:“你是沒有看到老太太,丁香如今的樣子,人家是越來越上,可我這日子是下山呢,馬上就骨碌到懸崖下面的死地了……” 石婆子呸呸兩聲:“太太說啥不吉利的,啥死地不死地的?” 可喬氏卻不理她,只自顧自道:“我如今就在死地,指望那懦弱的給我頂天立地,快算了,得回呢!我這輩子,什么都耽誤了,從前的我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