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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皇爺也不愛落這個名聲。 周興發挨了打也不敢告,丟臉是小,招惹不起是真的,那賊婆娘沒少說自己的瞎話,這不是胡說八道么,這些人又哪里知道自己受的那些迫害,這些人又哪里知道這些不孝子女有多么忤逆。 他是個欺軟怕硬的,人家敢打他,他卻大度的又容讓了。 那最厲害的老太太話說,我的兒子是當朝的王爺~!你再進泉后街,污了我們的地方,我明兒就告訴我兒子把你關進大牢里! 周興發就這樣帶著一身傷走了,所有人都知道,這廝肯定會卷土重來。 如此,這天晚上,老太太很晚才回到老宅,而瞌睡多的七茜兒,卻已經在老宅睡了兩覺吃了四頓了。 老太太脫了鞋,扶著一月的手上炕,她骨頭拖不動了,便坦“蕩”的開始哼哼。 七茜兒放下手里的活計,幫老太太倒水,老太太不喝,卻問她手里的那堆布塊塊都是做啥的。 七茜兒扭臉看著一堆三層單布縫起的小方塊說:“這是給孩兒裁的“尿”布???咋了?” 說完,她甜蜜的“摸”“摸”肚子。 老太太聽完便嘮叨起來:“哎呦~祖宗,你也不怕雷劈了你個敗家東西!我還說你拿匹細布過來給小娃做里衣,皇帝家也沒你這般浪費的! 你會不會過日子???你嫂子們那邊的“尿”布七八月就都下來了,不說她們那邊一堆一堆的,蘭庭喜鵲的我都留著給你用那!那好幾包袱呢!” 七茜兒才不許安兒用旁人用剩的,然而也不能跟老人家生杠,便笑著說:“還是阿“奶”有心~就疼我一個,好東西就只給我留著……可這些布可不浪費的,阿“奶”你也是,沒問過就“亂”安排,那我嫂子們只生一個???人家就要一個大妞兒???我們處的好好的,您可不敢為難人家,您這一開口,好,我省下了,明兒人家再有還得再做,嘴上不說,萬一心里跟我別扭呢?” 老太太很會過的說:“那不會!你再做?你當家是開皇宮鋪子的?就挨個用著唄,一個接屎墊“尿”的玩意兒,預備十幾塊就夠了,我跟你說,你公公那會子用的“尿”墊子,那都是老陳家祖傳好幾代的……” 哧…… 老太太話是這么說的,其實也下了一半火氣,人家真心是按照自己的想法過日子,這就不能說是刻薄你。 七茜兒很聽話的點頭說:“阿“奶”說的對啊,那要是用喜鵲他們的也成,可這也不夠啊,您沒聽您孫孫說么,人家要有八個兒子!咱就咬咬牙,出出血,反正也是第一胎,好歹多預備也沒錯,您說是不?阿“奶”?” 老太太一切火氣都沒有了,牙花子樂的嗔怪起來:“八個!你還想生八個,不夠受罪的,這做女子的也甭聽男人瞎咧咧,他們狗屁不懂,還每天要這個要那個,三五個都夠忙死你了,你連個婆婆都沒有。 八個?兩個挨的緊張了都不成啊,你能跟旁人比么?旁人都是有老婆婆的,到時候一人忙的能哭死你,熱乎飯都吃不到嘴兒里去,那邊呱唧就是一泡糞甩你臉上了! 你是沒養過那么多,也沒吃過這種虧,可別瞎聽臭頭胡咧咧了,哦,你就這輩子就啥也不干,光下崽子了?” 老太太顯然是忘記家里還養著一大群婢仆這件事了,她一個人受罪受習慣了。 七茜兒幫老太太解下厚重的夾襖,扶著她半躺下這才問:“到時候再說唄,人家要來了,咱還能不接著?” 老太太心里可愛七茜兒這一胎呢,就伸出手,愛的肝顫的“摸”七茜兒肚子一下道:“不是我說,人就得知足,他老陳家從上到下就這點子綠豆膽子,你還想求八個星君???甭想美事了!人家~咳!興許這輩子也就出息這一次了,哎呦,太“奶”“奶”的豬“尿”(shui)泡兒……今兒可鬧你娘了沒有?” 七茜兒本心里正美,聽這名當下就想死了。阿“奶”說爺爺偷個星君不易,怕人家上仙召喚回去,就給安兒起了個小名叫豬“尿”……真真世間第一賤名兒了。 她絕不可能答應此事,就是打死陳臭頭也不能答應此事,于是岔話道:“咳!“奶”!那老陶家怎么個意思?” 老太太這才想起這事,便笑著說:“那繼宗還算是個爺們,也是個不錯的孩子,就想越早把家里收拾利落了,也省的那缺德的回頭找事兒,這不是找了我們做主么!我們跟他商議了一下,就給他家分家了?!?/br> 七茜兒聞言愕然:“分家了?那二房的能愿意?” 老太太輕笑:“她是不愿意,能由著她?陶繼宗是男丁,他說分便得分。你可不知道,觀音菩薩早就安排好了,這什么都有定數,她以為她精,成天做那好人樣子,我呸! 他家事兒可沒那么簡單,張氏光想好事兒了,那當初陶臘梅被休,那不是周興發帶著三個兒子走了么,這幾個孩崽子當初跟爹學,喪良心的!臨走都是下了休書的?!?/br> 七茜兒驚訝極了,這個上輩子沒有的事兒,人家是始終親厚的一家人,老陶太太可是做了一輩子當家做主的老祖宗的。 “還有這事兒?” “??!早就有的事兒了,那還是前朝最艱難那會子的事兒呢,你不知道,當初黃氏上吊,還是你萬嬸子給解的繩子,這晚去一步人都板正了,黃氏膽小,那會子不敢回家,就啥都告訴你萬嬸子了,那你萬嬸子那張嘴……她能憋的???我們這才知道陶臘梅被休了,她還以為疥瘡捂著就不臭呢!” 七茜兒把“尿”布收拾起來,發誓明兒再不來這邊做針線了。 老太太又從炕柜拽出倆大包,一打開全是她收起來的舊衣衫,有喜鵲的,有蘭庭的,路上撿的,甚至還有一條丁香從前的舊裙子。 她賣好般將裙子遞給七茜兒道:“你“摸”“摸”,這布軟和不?” 七茜兒無奈的“摸”“摸”,又點點頭。 老太太就喜滋滋的收回手,一伸手把裙子分成八塊,開始作“尿”布:“讀書識字兒,阿“奶”不如你,這養孩子的事兒,誰就有我知道!那新布看著好,哼!可里面都上了漿子了,你過了好幾水都不如這個軟和,這個多貼身啊,對吧?” 七茜兒木然點頭:“對~呀?!?/br> 這裙子她見過,上輩子安兒用的就是這個……也不是說不好,人隨奈何走,咱,咱是星君了對吧? 好吧,咱就不是星君,咱也不缺錢啊,干嘛就用舊的。 老太太可不知她心里的想法,就一邊裁剪一邊說:“陶家房契都寫的很明白的,她們就是搭伙過日子,都各顧各的,早就不是一家人了!這宅子算是連陶臘梅在內五戶一起占的!二房想爭,只能從你老陶太太那份里爭,可陶臘梅那份得分給四家,陶繼宗是長輩,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