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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跟蘇白鯉在趕工那些小衣裳。 想起隔壁也在趕制小衣,可人家那表情,皆是全家歡喜的。 到了自己家呢,娘子從懷孕便開始動手縫紉,就恨不得把閨女的嫁妝都趕制出來。 她這是壓根不想活了。 是了,她是妙手失魂蘇白鯉啊,白石山又有多少毒“藥”是她親手制出,雖毒死大梁兵那些仗不是她打的,可那“藥”卻的的確確是她做的。 而今大梁立朝三年整,九思堂四處抓捕白石山余孽,其實不止這一批人被抓,在九思堂暗獄,白石山的門徒何止這個數目。 心里難受,成先生看著成師娘的肚子便默默的掉起眼淚來。 雪姑聽到他的抽泣聲,只微微抬頭瞥了一眼,便表情平靜的繼續干活了。 成師娘卻笑了,她抬頭看看成先生道:“你呀,急病“亂”投醫,你家的人命就是人命,那旁人家的人命便不是人命了?你也別難受,這個結果三年前我就知道了?!?/br> 成先生悲憤極了,他猛抬頭道:“所以你就改頭換面,布了一場這么大的局,你利用我蘇白鯉,你利用我!” 成師娘“摸”“摸”自己滿是偽裝這張臉,便無奈道:“成晚寧!我喜歡你,你喜歡我這件事是不假的,你若說利用,不如想當初,當日若不是我跟你私奔,我也不會入了制毒這個行當,那晚你說過,落子無悔……我才跟你走的?!?/br> 成先生已經悔了,人這一生雖說都年少輕狂過,最怕卻是要背一世年少輕狂的果,他背不起,便肝腸寸裂猛的撲過去,抱住成師娘便哭道:“阿鯉別去好不好?阿鯉就守著我好不好?” 成師娘緩緩“摸”著他幾乎斑白了的頭發說:“不好啊,那死了的大梁兵說不好,白石山被連累的內外堂弟子說不好,白石山歷代先師也說不好,如今內三堂制毒活著的只有我蘇白鯉,我不去,這世上便沒人救他們了,咱啊,得給那皇帝老兒一個臺階,咱得給那些旺死的冤魂一個交代?!?/br> 成先生跌坐在地,好半天才苦笑道:“呵~想我成晚寧這半輩子,也是濟人無數,誰能想卻是這個下場,只可憐我的孩兒……卻生下來竟連個娘都沒有……” “我做她娘!” 雪姑的聲音忽從一側傳來,成先生嚇了一跳,愕然看著自己的小師姑剛長成的那張臉兒。 燭光下,雪姑很認真的做著桃花紅的小襖子,一邊縫她一邊笑道:“這孩子的娘是替白石山死的,以后她便是我白石山的圣姑,受我白石山弟子供養,她不會沒娘疼,阿鯉去后……我便嫁與你,做她娘!” 成師娘認真想想這事兒,便確定點頭道:“恩,這事我看卻是成的?!?/br> 成先生又瘋了,他蹦起來對小師姑大喊一句:“成?你們是瘋了不成?我不同意!” 他說完狂奔出去,未關的屋門便沖進無數寒風…… 直聽不到腳步,成師娘便笑著從臉上摘下一張□□,“露”出一張鼻梁高挺,眉峰飛挑的面容,不是特別好看,味兒卻極颯爽的樣兒。 她把面具遞給雪姑道:“我這會子自私極了,真就不想我的孩兒出生之后,便被人說是個沒娘的,你拿去參著樣兒多做些,今晚我給你熬膠?!?/br> 雪姑認真點頭,將面具放進懷里,低頭想了會,又從腰下荷包里取出一個“藥”瓶遞給成師娘道:“若是緊急,朝廷要一刀切,就只能讓她受些罪,早些來人間了?!?/br> 成師娘接過“藥”瓶攥在手里,看著自己的肚子終苦笑道:“我的兒,你說,你上輩子是欠了娘多少債哦……咋就托生到我的肚子了?” 第123章 第123章七茜兒說不管…… 七茜兒說不管帳, 真就利利索索的交了賬目。 這賬目一入手,各家有各自的情況,最傻眼便是管四兒,他手里收到莊子三個,名下良田約一千五百畝, 還有慶豐臨街鋪面四個, 余銀三百多貫。 長這么大, 就沒有握過這么厚重的錢財,管四兒只會花五百這個數目, 多了真就不知道咋好了,這小子愁苦的都不成了。 真, 嫌棄錢多的人。 其實管四兒現在有個新名字了,叫做宮彥, 他這名兒在宮家是正式上了族譜的,他不習慣, 旁人喊他宮侯, 有時候他也反應不過來。 這日天氣還算不錯,管四兒下值, 便有小太監來請,喊他御花園陪皇爺松松筋骨。 把侍衛喊來跟自己對練幾下,是皇爺打發無聊生活的手段, 卻也不是誰都有被叫進的殊榮的。 又為何常喊管四兒,而不是陳大勝?卻是皇帝有個肥兒,把管四兒喊來與他耍著, 他才肯動彈幾下,換了一個人讓他動,窗戶門都沒有。 御花園空地邊緣,蕭貴妃使著“毛”筆認真的寫了一個彥字給管四兒看。 “彼其之子,邦之彥兮,美士為彥,人之彥圣,這是個好字,卻比管四兒是要強萬倍的?!?/br> 這六皇子來了,有時候蕭貴妃也打著看兒子的名義在邊上觀戰。她倒不是爭寵,卻是宮里難得能把日子過的很自在的人,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管四兒看看自己私下里最少描畫了千遍的名字,笑的滿面滿足,他撓撓后腦勺,一不小心卻從袖子里掉出幾卷羊皮契紙來。 六皇子甭看胖,手極快,便伸手抓起打開反復看,字是認識的,他卻不懂契書是什么,便問:“小七,這是說啥的?” 蕭貴妃瞥了一眼譏諷道:“說啥的?說神仙的!你別給小七“揉”爛了,我就說這孩子今日袖口墜墜,也不知道裝了什么東西,就怎得把這樣重要的物事往身上塞,你也不怕丟了?” 管四兒看到這些東西就愁,便把嫂子分家的事情與娘娘說了。 蕭貴妃聽完再看看這堆東西,到跟管四兒夸獎起來:“常聽皇爺夸獎青嶺家有賢“婦”,您這嫂子還真不白喊,這確是個好耙子,這才三年,就給你們兄弟賺出這么一大筆家業,以后啊,你要當成親生的孝敬呢,便是親生……也未必能有這個嫂子好了?!?/br> “阿多?什么好不好的?” 皇爺耍戟耍的一身白煙兒回來。 蕭貴妃聞言站起,笑瞇瞇的走到皇爺投帕子幫他從額頭擦到脖頸,皇爺在她面前乖順的就像個孩子。 蕭貴妃笑道:“這不是大勝他媳“婦”有了,說不幫著小七管賬了,您看把這孩子愁的,您是沒看到……”她捂著嘴笑了起來:“這孩子帶著一袖口子契書滿地跑,倒也不怕丟了?!?/br> “哦?都拿出來給朕瞧瞧……” 管四兒無奈,只得將契書盡數取出,一一展開給皇爺看。 皇爺看這些東西倒是極認真的,還指著京外的莊子道:“怎么跑到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