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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日我親畫我那二子畫像,你一看便知!” 大人便大人,你還小大人? 管四兒無奈,卻得客客氣氣的請人坐下道:“先生請坐,晚輩自然是信的,且,先生的名字晚輩也早就知道,卻是薦書飛入九重城,寧江魁首第一人的鳳池居士當面,來,您請上座?!?/br> 這句詩說的卻是前朝的事情了,宮瑞安年少成名,按照舉薦官的規矩,他十三歲開始,便有當地的主官,士紳,鄉黨等多次寫薦書于御前,推薦宮鳳池入朝為官,并且當時的皇帝也多次下詔書,請他入朝為官。 只是這個宮瑞安,他卻不是個官“迷”,他的脾“性”用皇爺的話來說,人家是讀書人里難得率真質樸,知道自身輕重之人,書生不狂妄就很得帝王歡喜。 宮瑞安明白自己不適合做官,卻適合教書育人,就利落轉身始終沒有入朝。 他二十歲那年便做了鳳梧書院先生,三十年教書育人,如今也是桃李滿天下的名儒呢。 看到管四兒頂著這樣一張面孔夸獎自己,宮瑞安心里就覺著頗為古怪,莫名他就覺著心口那個地方,又酸又疼。 他二十二年前莫名得了心疾,這兩年卻是沒有犯了? 宮瑞安捂著心口,覺著這次犯病犯的奇怪,也難受,怎么聽到這小大人佩服自己,還有些莫名歡喜呢? 他“露”出一絲羞愧道:“原來,原來你,你竟知道某???慚愧慚愧,老夫久不下山,這一到岸上便丟了丑,連自己的學生都護不住了,真真就俗世說的百無一用是書生,若不是大,小大人出手,今日便把某這些學生嚇到了?!?/br> 他回頭看看自己的學生,又很認真的與管四兒解釋:“他們嚇到卻也無事,最可恨卻因這一場禍事,少年意氣,從此對來縣,對燕京,甚至對小吏就有了偏見,往后他們都是有志向官場的,這才是真正的不好呢?!?/br> 這卻是個好先生呢。 管四兒這次笑的真誠起來,他抱拳道:“先生說的對!晚輩管四兒,職任御前長刀衛,兼兵部六品主事一職,先生直喚我名就成,至于慚愧什么的,還是不要提了。您是讀書的,這玩鞭子動刀槍上陣殺敵,卻是我的本分,不能一概論之?!?/br> 他們二人坐下,宮先生就只是盯著管四兒臉看。 管四兒都被他看樂了,便好脾氣笑著又問:“真的很像?” 那在一邊早就按耐不住,想說話的學生便一涌而至,七嘴八舌的說到:“真的很像!” “恩!除了沒胡子,就是像?!?/br> “您皮子白,比我們二師兄好看?!?/br> “哪哪都像……” 書生們也是年紀不大,看到這堪稱奇跡的一幕,自然是急切出來作證。 管四兒也覺著奇異,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遠隔幾千里有人與自己生的一模一樣倒也沒什么的。 于是他好脾氣的笑道:“這又有什么稀罕,我聽宮里的小六爺講古,說山海經里記錄了三十多個奇異國,那里面又有三十種奇異之人,有三只眼的,有人面魚身的,還有胸前有個大洞依然能活的。而今戰“亂”結束卻天下學者凋零,朝廷求賢若渴,諸生如今雖年幼,正是學東西的好時候,你們得遇名師帶著天南地北走,以后見識多了,再看到我這樣的也就不稀罕了,說不得離了燕京,還會看到第三個,第四個與你們二師兄一樣的人呢?!?/br> 他是正兒八經的朝廷命官,便是面前這些學生以后魚躍龍門,有了機緣比他的官做的大了,那在他面前論起資歷,也是個晚輩,甚至他們以后的主考先生,定然也是管四兒的同僚。 這可不是他在譚家軍做校尉的時候,他早就脫離了那圈子,是實實在在的六部主事,而這幫子沒有進入階級的讀書人,皆在他面前得自稱學生,若是沒考到秀才,連自稱學生也是不配的。 更何況,人管四兒身上還有個一鼎食的虛候。 讀書人總是講規矩禮儀的,聽管四兒言語當中有提點教育之意,他們便趕忙站好,也學先生收拾衣冠,認真與管四兒施禮齊聲道:“學生等多謝大人教導?!?/br> 管四兒微笑點點頭,卻沒有站起來,只是伸手虛扶道:“也談不上教導,我是個粗人,便就今日一事說上一句,而今正值秋收剛過,各地的老爺一年四季最繁忙就當屬此季,一個縣衙有多少差役是有數的,大梁剛立國不久,國庫依然空虛,而今朝上又對今年秋后賦稅就極重視……” 宮瑞安就坐在邊上,看這個與自己兒子生的一模一樣的小大人侃侃而談,也不知道怎么,他就莫名其妙愛的不成,愛的心都疼了起來。 他伸出手,“摸”“摸”袖子,那里有一包他常用來獎勵學生的蜜餞兒,他就很想對這小大人說,你吃蜜餞么?可甜了。 卻思來想去,到底就沒好意思做這樣的事情,他坐了一會到底沒憋住,就小心翼翼告了失禮后打聽:“卻不知,小大人家鄉在何處?” 管四兒笑了起來,就很不在意的說:“這個先生白問了,滿燕京都知道咱們長刀所的幾個弟兄都是契約奴出身,我年幼記事起便沒有父母在身邊,更不記的家鄉在何處,能有今日造化,也不過憑著些粗魯的手藝,提著腦袋與朝廷辦差,這才有了現在的結果?!?/br> 瑞安先生聽完,便捂著心口抱歉道:“卻是宮某失言,還望小大人不要怪罪?!?/br> 管四兒怎會怪罪,笑著搖頭表示不怪后,也是鬼使神差他就多問了一句道:“先生既是寧江來的,卻不知認不認識鶴召書院的趙長溪?” 他不問倒好,這一問出,這周圍氣氛道古怪起來。 好半天,那瑞安先生才期期艾艾的小心打聽道:“原來,小大人~竟認識東津么?” 東津是趙長溪的字。 管四兒立刻搖頭,語氣特肯定道:“當然不認得!只二位先生皆是寧江名士,晚輩就難免多一嘴問問?!?/br> 聽他這樣說,周圍人便齊齊松了一口氣。 其實,這里有一段寧江兩大書院,兩大山長之間不可提及恩怨,瑞安先生其實算作商家子出身,他天生聰明,記“性”極好還舉一反三,是個生來就該讀書的料。 后他的父親怕耽誤他,便花了極大的代價將他送到名門趙家附學,從此就出了那該數一?還是數二的排序競爭之禍端。 那趙東津讀書也不錯,卻怎么都讀不過瑞安先生,算作百萬年的老二。 再后來,這對師兄弟一起又入前朝老鳳梧書院,一起拜在當年老山長的門下……后瑞安先生拒絕做官,科舉試到舉人后便回歸書院接任山長位……他的師兄便成了對山鶴召書院的山長。 而從那時起,對山趙山長一身戾氣,事事都要與鳳梧爭個第一,寧江兩家書院的學生便開始頭疼,真真就無